白薇掷地有声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稀的看你一眼!”
沈长空气吞山河道:“就算全世界女人都人间蒸发了我都不鸟你!”
“哼!”
“切!”
两人双双猛转身离去,动作堪称神同步。
“这给吵的,啧啧啧......”时峥感慨道,“往后这俩可千万不能凑一起,那家里不得鸡飞狗跳永无安宁之日。”
“可不嘛,往后沈长空的孩子也得跟沈长空一个火爆脾气喽。”夏微凉溜达到几人面前随口道,“父子相随。”
“你要这么说,那我往后要是有了孩子,可得仔细教教。”时峥玩笑道。
夏微凉听他这么说,吹了个风流哨:“哟,还没成亲呢,就想着要孩子了。”
“也就是随口说说,何必当真。”时峥笑道,“要是往后我真有了孩子,可不能让我亲自教,把父子搞成君臣,自讨苦吃。”
他这话自讽的当然是自己,萧子衿道:“你的孩子不自己教,还有谁有那个能耐教?”
没想到时峥沉思片刻后,突然朝萧子衿露出一个明朗笑容,他笑嘻嘻道:“咱们子衿这么厉害,往后教徒弟也肯定是一把好手。”
“什么?”萧子衿没想到这时峥还把主意打在了自己身上,教孩子这种麻烦事他才不稀罕,因此没好气道:“想的美。”
“有爹有娘,找什么旁人做师父,在家里待着吧。”
......
“开饭喽!”
大年三十,众人围了好大一张桌子,有吃有笑,其乐融融。
这么热闹的场面当然得有人喝酒助兴,不喝酒的可乐代酒,反正吃的就是一个气氛。
有人道:“好好吃吧,等往后离开学府到了外面,就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尝到了。”
薛臻白却笑道:“那有什么的,还没走呢你就舍不得了?”
“你当然不会舍不得,”那人道,“你可是下一任府主,又不用离开。”
薛臻白却摆手道:“我可没答应,谁要在这个岛上待一辈子?我还想出去周游世界,浪迹天涯呢。”
“浪迹天涯?然后再穿的张扬明艳被人误会成流氓像开学似的被打一顿?”宁阎昊调笑道。
“哈哈哈哈......”
众人开怀大笑,而夏微凉笑的最大声。
这事颇有渊源,
开学时,时峥三人刚进来就把莫姣香给弄丢了,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着,又碰巧听说一同入学的弟子里有个合欢宗出类拔萃的风流公子,喜好穿着鲜红,模样英俊甚能骗得小姑娘欢心,
给三人吓得,到处狂找莫姣香去向,
找了好半天,最后终于在一家书铺子门口找到了迷路的莫姣香,
以及她身边跟着的、跟莫姣香离得特别近的薛臻白,
那时薛臻白觉得开学迎新生光穿一身黑白校服不吉利,所以穿了一身张扬红衣打算图个喜庆表达对新生的欢迎,
然后时峥三人就这么把薛臻白误当成了夏微凉那个流氓,
二话不说就把人打了一顿,
三人围殴,
开学第一天,少府主被三个新生痛扁的消息就传遍了学府各个角落。
然后薛臻白跟时峥两人的渊源就这么起了,经常吵架拌嘴,
奈何雷灵根得天独厚的能耐使得薛臻白每一次都被时峥摁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久而久之,薛臻白还是怂了。
现在每想起来,薛臻白打不过时峥就想削夏微凉一顿,
夏微凉捧腹大笑道:“看看吧,在他们仨眼里你就跟我一个德行哈哈哈哈!”
“你们还笑!我那时候多冤枉啊。”薛臻白苦逼道。
时峥凉笑道:“你哪儿冤枉了?之前你是不是让香香喊你小灰灰来着?欺负人家没看过喜羊羊是吧。”
心虚的薛臻白当即举起酒杯讪笑道:“那啥,我自罚一杯谢罪。”
“哼,罚完然后贼心不死。”萧子衿嘲笑道。
“喂,”薛臻白理直气壮道,“此乃人之常情,你这清心寡欲的当然不懂。”
“你懂,你懂,”时遇之回怼道,“你懂什么呀?一天天就知道摆弄那个咔嚓咔嚓响的黑铁块玩,跟傻子似的。”
“那叫相机,你个土包子!”
“哈哈哈哈......”
“即墨琛,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成亲?”这时,有人在桌上提了个有趣的话题,由此当即引起了众人一阵揶揄调笑。
即墨琛不好意思道:“等离开学府,立马就成亲。”
“到时候都去喝喜酒啊,一个不能少!”
“白蔷,你觉得这门婚事怎么样?”岑黎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这么问,成功逗红了白蔷的脸。
“哎,你别欺负她,她不经逗的。”即墨琛这么一维护,又引得众人一阵意味深长的唏嘘。
“行行行,我们不逗,你逗你逗。”全场最流氓的夏微凉依旧稳定发挥,一句话成功把即墨琛也给说红了脸。
“别、别老打趣我,”即墨琛喝的有点多,说话也开始不经过大脑思考,他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定了亲。”
这话一出,众人的笑声有一瞬的消减。
不是此话不该说,而是话中的两个主人公有些......不肯言说。
萧子衿同其他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移到了桌上时峥和另外一个姑娘身上。
前者低着头,恨不得把四面八方的视线全都屏蔽掉,
后者却一副无事人的模样,从容给自己两个妹妹剥着虾。
这种微微有些凝固的气氛下,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该抓紧转移话题。
可真有喝多了不清醒的,
脸红脖赤的沈长空大咧咧来了一嘴:“时峥,你同白玫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提上日程?人家白蔷这个做妹妹的总不能比姐姐成亲还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