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下一秒魍魉就啧了一声,那语气仿佛在控诉一个负心汉:“连个名分都不给,你好狠的心!”
“你他妈的再放屁我就掐死你!”萧玉书手里的木棍嘎巴一下就被捏断,他气冲冲道:“你懂个屁啊,我们啥都没干!”
魍魉“咦~~~~”了好长一声,意味深长道:“我懂,我懂,谁当下边那个都有点憋屈,但好歹不累啊,一次不喜欢多来几次不就......”
“时望轩!让他闭嘴!”萧玉书这下是真受不了了,说话语气透着急赤白脸之意。
虽然魍魉在贫嘴这方面占了上风,
但人时望轩就算再没名分也死心塌地站在萧玉书这一边,
So,
勤勤恳恳为时望轩助攻的老鬼就这么被卖了,被关在小白球里被地上的几只猫崽子用爪子扒拉着玩。
“喵喵......”
一只大猫三只小猫,应当是被昨夜时望轩抓住却放着没管的鱼吸引过来的。
捡了个漏吃饱了吃美了,索性就在这儿停着不走了,
不仅不走,
大早上起来喵喵叫还把萧玉书给吵醒了。
“喵喵喵......”
猫妈妈是个三花,生了两个小三花,另外一个是狸花。
关于猫的毛色这一方面,萧玉书不太懂,但应该是遗传不同。
三花是猫界备受追崇的品种,所以猫妈妈对两只三花很偏爱,又是舔毛又是搂着的,反倒给小狸花撩在一旁不理。
这心眼儿给偏的,萧玉书都咂舌,因此也在喂猫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偏心这只小可怜一点。
“喵.....”
小狸花也是个犟性子,一开始萧玉书喂它鱼这小东西不仅不领情甚至还躬身露爪浑身炸毛朝他哈气。
到后来,
可能是真的饿了,小狸花还是接受了,叼着鱼跑一边一角去吃,生怕别人过来抢了它的似的。
那种边吃边提防警惕的神情,还有身上比另外两个小猫都稍显凌乱的毛发,叫萧玉书看的有些眼熟,视线也从小狸花身上逐渐挪到了另一边专注烤鱼的少年身上。
因为萧玉书的排斥,时望轩待在不远处几十步开外的小河边晾着鱼干。
虽然是被赶过去的,但是对方神情如常,并未显露半点落寞,反而还兴致不低的立着几根鱼竿钓鱼。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真悠哉,
看的萧玉书真窝火。
跑也跑不了,自己修为又不能上去,他只能指望时望轩赶紧登上金丹,把这破铃铛扯下来。
当然,
时望轩肯动手的可能性不大,
可总比一点可能都没有,
萧玉书就不信,
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还说不动这么一个小子。
“哎,时望轩。”萧玉书拍拍手,抬眼朝河边道:“你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时望轩应声而动,难得听话的放下手中东西,抛下钓鱼竿坐到萧玉书身边,一对如墨般的眸子清清亮亮的看着萧玉书不说话。
那穿透身躯直击心灵的眼神看的萧玉书别开了目光,随后他才正色道:“凭心而论,哥以前对你怎么样?”
时望轩如实道:“很好,特别好。”
萧玉书质问道:“那你对哥怎么样?”
时望轩纯率一笑:“还不够好。”
萧玉书纳闷道:“你说的‘好’跟我那个是一个‘好’吗?”
“我、我、我......我以前有那个那个那个过你吗?”他憋气道。
这个问题萧玉书寻思时望轩心里怎么也得清楚,回答应该毫不拖泥带水的那种。
谁料眼前少年竟垂下眸来,眼神深沉,神情专究,好像真的在很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这一幕落在萧玉书眼里,可真是荒唐。
你还想啥啊?
用得着想啥啊?
有什么可思考的?
我以前可没这么玩儿过你!
时望轩回忆完,忽然露了笑,笑的似有怀念似有回味,他道:“或许没有。”
“什么?或许?”萧玉书震惊他这个类似‘受害者妥协’一样的发言,“你一定要睁着眼说瞎话吗?”
“没有。”时望轩看着他,眼神直白,忽然道:“哥,你不喜欢我这样。”
这是陈述句吧?
“但是我只能这样。”
好的这就是陈述句。
萧玉书顿感一阵心累,手背抵住额头,道:“你这样,在我们那儿算绑架、强暴,犯法的。”
“这么做不对,时望轩。”
时望轩垂下眼帘,睫毛颤了下,随后平静道:“后边不算。”
萧玉书疑道:“什么不算?”
时望轩道:“我每次都先依着你的。”
萧玉书:“...
...”
“你......我......那、那是人身体结构的正、正常反应,我要是没有我就......就说明身体有问题你懂不懂?”
刚褪下去的羞臊又返回心头,萧玉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看着面前神情不曾被说动的顽固少年,他一阵语塞上喉,颇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
“你......唉,”随后,萧玉书叹气道,“你这么做,难道不怕我跟你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