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你要不要看看,四师姐现在手里拿的这个话本子里面的故事写的可有趣了。”胡先突然凑到萧玉书身边笑道。
看着对方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萧玉书当即便拒绝道:“不看。”
能让你赞不绝口的话本子,能是什么正经故事。
人家黄莺以前是个多么心性纯真的好姑娘,短短几天就被你玷污成了这样。
罪不罪恶啊你!
被萧玉书冷脸拒绝后胡先也并不意外,而是轻笑一声转头对另一边的时望轩道:“哎,时望轩你看看吗?里面的故事真的挺有趣的。”
心里暗流涌动的时望轩根本没有心思听胡先瞎扯什么有的没的,只斜了他一眼,连话都没给对方一句。
可胡先就当时望轩这是默认了,自顾自在小团体后方给时望轩讲起了话本子中的内容。
“这本书里面讲的是凡间王朝侯府中的一个庶子,因为生母卑贱所以生下来就不被老侯爷待见,从小备受府中下人跟其他兄弟姐妹的羞辱......”
口区,
恶俗!
偷听的萧玉书心中翻了个白眼,心道又是什么从小受人欺负不被亲爹放在眼里的庶子长大逆袭的俗套文,
胡先的品味能不能有点深沉?
“那个庶子小时候可惨了,生下来没了娘,自己一个人在偏远里,吃不饱穿不暖,还时常被奶娘打骂,”胡先讲着讲着,眼中忽的闪过一道暗光,然后不动声色继续装作神情如常继续道:
“这还不算太惨,最惨的是他有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侯爷的大公子,大公子好似看庶子极为不顺眼,每每在院中碰见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弟弟,都会对其打骂羞辱。”
“什么寒冬腊月逼人去池塘里捡丢在冰上的手帕,什么让其夏日顶着烈阳罚跪,什么冤枉其偷东西给他一顿毒打,这个大公子可谓是用心险恶至极。”
真恶心,饶是萧玉书对这俗套的故事再不感冒,此刻也不由得在心里啐了这个大公子一口。
连带着时望轩也不由得蹙起了眉,眼底添了几分嫌恶。
令柔皱着眉,奇怪道:“六师弟,那个大公子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他啊?”
胡先耸耸肩道:“谁知道呢,可能就是觉得自己有这么个生母卑贱的弟弟,觉得恶心丢人,丢自己的脸,丢父亲的脸吧。”
“自己不想办法争脸,偏怪在旁人身上,”时望轩这时嘲讽道,“堂堂侯府公子,也就这么点气量。”
“嗯哼。”胡先在时望轩说话的时候眼神动了动,然后又道:“这还没完,凡间王朝不比这里,凡人身体孱弱,有时一场风寒便能要了人的命去,在被大公子害至掉进冰湖后,庶子得了风寒,浑身烧得滚烫,在漏风破烂的屋里蜷缩着等死。”
“按理说,庶子这个处境一定是没得活了。”
按理说,在小说的惯有套路中,庶子只要是主角,那肯定死不了。
萧玉书心里如是道。
令柔接着好奇道:“他活了吗?”
“当......”
“当然了!”
没等胡先接着说,黄莺就突然插进来,兴致勃勃眼含激动道:“庶子没死!被一个不知道身份的蒙面公子给救了!又是帮擦身子又是悉心喂药的,可温柔可贴心了。”
听到这儿,令柔紧张的心算是放下了。
萧玉书的心不知为何,嗖一下悬起来了。
这个故事,
这个蒙面人不会是......
“然后呢。”这时,原本对这个故事毫无所感甚至嫌烦的时望轩突然侧过身,声音沉了些,连带着双眸也多了几分暗色。
沉浸在新颖故事两个男主人公的情感纠纷中的黄莺心情异常激动,根本发觉不到时望轩神情上这点细小变化,带着姨妈笑抢了胡先的活给周围人讲述道:“之后,每次庶子被大公子欺负虐待后,夜晚在那个偏远里,那个不明身份来历的蒙面公子都会悄无声息出现在庶子屋中,或是带些好吃的,或是带些保暖的衣服,或是给庶子上药治伤,特别特别好!”
令柔两只小手握在一起,惊叹道:“哇,这个公子好好啊,可为什么对庶子这么好呢?”
听她这么一问,黄莺蹦了两下,雀跃道:“嘿嘿,先不告诉你,你先猜猜这个蒙面公子是谁。”
听到这儿,萧玉书的心已经隐约觉出了不对劲,而后更是在对上胡先意味深长的不明眼神后开始慌了起来。
这故事不会是......
“蒙面公子是谁?”令柔猜不到,冥思苦想了好一阵都没想到,皱着小脸道:“我猜不到啊,侯府里有谁会对庶子这般好?”
“切,那还用猜啊?”寒允卿插了进来,自信道:“自然是看不惯大公子欺负庶子的善人,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喽。”
“你们说是不是?”寒允卿觉得自己这个答案说的极对,甚至还得意的转身向后面几人寻求支持。
时望轩跟萧玉书都
垂着眸子各子沉默不语,而胡先只是当笑话似的笑着摇了摇头。
令柔却疑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应该是在大公子欺负庶子的时候吗?为何每次都要等到夜里庶子被欺负完的时候才出现?”
“呃......这个......”这下寒允卿也不知道了,陷入了思考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