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却恶劣笑道:“少主怎么火气这般重?我昨日不就是多说了几句白家姑娘身段娇柔生的漂亮么,你就为此大动干戈大打出手,是不是太小气了些?”
闻言,令狐权眼神一厉,低吼道:“你给我闭嘴!”
钱和却腔调搞恶道:“哎呦,你不会还生气呢吧?我说的也没错啊,那白家不就是因为女人生得漂亮,这才能靠此同其他仙家结亲,位列五家之一嘛。”
“啧啧啧,不过可惜了,家门不幸,出了叛徒还包庇,最后落得那般下场。”钱和似是惋惜感叹般啧啧道,然后他忽然“哦”了一声,看着令狐权因为忍怒而起的青筋了然道:“我想起来了,怪不得少主这么生气呢,你那个久居深院不出世的亲娘不就姓白么?”
白......家?
钱和这话虽然难听,但却巧妙的跟萧玉书昨夜那个古怪的梦给对上了。
那时少年被人围打没有半点还手之力时,萧玉书在疼痛混乱中就听见了句什么“白家小姐要跟大公子结亲”的字眼,
若真是钱和口中所说的白家,那结亲的另外一家是不是就是少年所在的族氏?
是令狐一族吗?
这萧玉书不太能确定,因为钱和方才也说与白家结亲者众多,不能轻易下定论的。
“咚!”
令狐权咬紧牙关,拳头在桌上使劲捶了下,强忍怒火从位子上站起来道:“你别得意。”
他捶桌子的力道很大,大到坐在他身边的萧玉书感知的十分清楚。
令狐权的忍耐明显已经到了极限,即便是挨过罚,长了记性,可也难以忍受面前人多番挑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恐怕令狐权再多忍一会儿就又要暴起了。
可钱和却生怕对方不动手似的,还在言语挑衅,挑衅令狐权就算了,甚至还时有时无的捎带上萧玉书。
一开始挺恼火的,可后来萧玉书心里大半就只剩下了莫名其妙。
绝了,
按照常理来说,钱和这人要么是吃了什么变异版的熊心豹子胆,要么就是背后有人撑腰肆无忌惮,不然也不能如此嚣张。
令狐权背后的家世有多大在座各位谁人不知晓?
即便是进了学府,要是不出什么幺蛾子的话最多也只能呆两年,过后毕业只要不想留在学府里就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一出去,
那不大半地方还是令狐权横着走的天下?
钱和怎么这么肆无忌惮?
这有恃无恐的样子让萧玉书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么嚣张的配角,肯定在原书里有点什么标志性的,
因此萧玉书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下,
然后还真就让他在原书学府剧情中找到了这么个.......
这么个小蚂蚱。
为什么说是蚂蚱?
因为出场的时候十分高调,为人处世又恶心又嚣张,一蹦一跳的,贼招人烦,
然后蹦跶了没多长时间就因为屡次冒犯男主给领了盒饭。
嘶——,
他这盒饭咋领的来着?
好久没看见过原书,萧玉书给忘了。
喔~
好像是......
欺负调戏丹姝来着,被时望轩暗中生火然后整了个招给嘎了,
嘎的不能再嘎的那种。
对了!
也正是除掉钱和之后,时望轩跟薛肆差不多开始化敌为友的。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共同的朋友。
钱和之所以敢在学府这般嚣张,是因为他有个在这里当老师的亲姑姑。
而他这个亲姑姑才是关键,
这就好比如出门远在外,在管制严格的私立住宿学校中有个当老师的亲戚一样,底气自然比别的学生足。
管这些弟子在学府外面的修真界怎么风光怎么家世庞大,进了学府都是一样的,什么都得按照规矩来。
因此钱和才会嚣张,至于他跟薛肆的不对付,那就是双方家长的恩怨了。
其实靖光学府每一任府主一开始并不是按照血缘传任下来的,
而是凭实力凭民心选拔,
而薛臻白因为有个当府主的父亲,再加上其跟班里学生十分融洽的人际关系,便直接保送了。
正因如此,钱和那个亲姑姑原本也有当府主的资格,却只能委任一个老师。
剩下的就不用说了,
薛臻白以前身体健在,钱和姑姑自然做不了什么,可现在薛臻白身体不好基本上学府里的旧人都知晓。
因此,
有人的心思便开始躁动了。
同学生一样,老师跟老师之间也是分小团体的。
岑黎他们站在薛臻白这一边,自然也有站在钱和姑姑那一边的,只不过双方属于暗斗,而明争的就是薛肆同钱和这样的小辈了。
现在萧玉书算是明白刚
才胡先为什么提醒自己别跟钱和斗气,原来竟是这样。
再一看眼前满眼得意的钱和,想明白这一茬的萧玉书真想嗤笑他一声小丑。
小丑啊小丑,
为你的生命开始倒计时。
然而小丑钱和还在作死而不自知,他见令狐权已经被自己激的拳头嘎嘎硬,而萧玉书却没有一点反应,甚至方才因为被言语冒犯而皱起的眉也渐渐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