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总算是把胡先勾的急躁了些,他烦躁道:“少废话,再不说,你就跟这小白眼狼阴阳相隔吧。”
这下桑禹总算说了‘实话’:“宗主,那个小口你可千万别对准自己的眼睛。”
他眼神飘忽,看的胡先心生怀疑:“为什么?”
萧玉书也道:“哪儿有这么多为什么?让你别对着自己你听就对了。”
两人同款飘忽的眼神明晃晃的心里有鬼,于是胡先自然而然的反其道而行之将小口对准了自己。
但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嗯?然后呢?”胡先道。
桑禹道:“没了。”
萧玉书道:“真没了,你放在小端的手可千万别摁下去。”
“啊对对对,不能摁不能摁,千万不能摁。”桑禹也连连附和道。
这两人着急的样子好像胡先摁下去就会有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发生一样。
因此,
胡先还真鬼使神差的把手指放在了喷口上端。
然而在即将对准自己按下时,胡先余光一扫,捕捉到了萧玉书眼中没藏住的期待。
于是他反手朝身边的空气中摁了下去,
一股辛辣刺眼的气味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胡先立刻就懂了,
萧玉书和桑禹脸立刻就瘪了。
“呵,”胡先松开了手,低笑道:“真以为我会上你们的当吗?”
萧玉书嘴一撇,道:“他怎么那么聪明?”
桑禹灰心道:“你也不想想他多大岁数了。”
“你们还挺聪明的,戏唱得不错,我差点就信了。”胡先把防狼喷雾放到桌上,然后坐了回去,敲起了二郎腿。
“害,你也挺能装的。”萧玉书坦言道。
胡先话笑道:“你还是太年轻了。”
萧玉书道:“你是在反夸你自己岁数大吗?”
胡先:“......”
被他噎了一下,胡先沉默片刻后才道:“往后你的那些小聪明还是收一收吧。”
“啊你这么说是打算今天放过我们吗?”萧玉书关注点一向很偏,偏的胡先又顿了一下,随后才摆摆手无所谓道:“本来也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
桑禹:“啊?玩笑?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我们还绑着呢!”
萧玉书也被他这新奇的笑话给说的心塞,他质问道:“你这是开玩笑?你要是跟别人,跟小孩也这么开玩笑吗?”
岂料胡先两手一摊,道:“我又不跟小孩玩。”
萧玉书:“......”
桑禹:“......”
“不过,话又说回来,”胡先突然道,“你约莫是那次之后来的吧,这么长时间过去,挽酝怎么一点也没发现你不是他原来的那个徒弟,他那么厉害那么精明,细枝末节的端倪不会看不出来吧?”
萧玉书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每次他都对自己的伪装无比自信,因此他摇头道:“可能是我装的太像了。”
哪知胡先一根手指摇了摇,否定道:“非也,挽酝一直都很聪明的,相比于你那点小聪明,他可都是大聪明。”
萧玉书疑惑道:“你这么了解他?”
胡先自豪道:“那当然,我还追求过呢。”
桑禹好奇道:“那你成功了?”
下一秒他就被来自胡先和萧玉书两人宛若看智障的一样的眼神给狠戳了下。
这个不太美妙的话题就在胡先的无声沉默中草草揭过,随后他便听萧玉书道:“你问了我这么多,该我问问你了吧?”
胡先眉眼一弯:“都这样了,你还有胆子问我呀?”
萧玉书是何许人也?
被令狐权吊在高空中死到临头了还能啐他一口的硬汉,还怕胡先这么点威胁?
既然对方没有杀自己灭口神马也没有再动自己后门的龃龉心思,那萧玉书就算此刻还被绑着,他也是没多少怕的了。
萧玉书道:“不让问就算了,那我不说话了。”
“呵,”胡先勾着唇,越瞧这人越喜欢的紧,道:“想问就问吧。”
萧玉书也不客气,把心里那点疑惑一股脑的全问了出来。
“你一个宗主干嘛跑这里来当弟子啊?”
“因为闲。”
“你真跟好多人都睡过吗?”
“嗯。”
“修行的路子有很多种,你干嘛非要走双修这条路啊?”萧玉书道。
这个问题一出来,胡先的回答明显没有前面两个那么爽快,他静了一瞬,随后咧嘴笑道:“因为快活。”
“怎么了?你要跟我睡吗?”胡先反问道。
萧玉书脸一僵,道:“拉倒吧,我跟你没什么好睡的。”
“你说你这么好色,还色到我头上,秘境那个时候你就不怕我出来和我师尊告状吗?”
胡先如实道:“自然有这个担心
,但后来就不担心了。”
萧玉书纳闷道:“为啥?”
胡先笑着,却无奈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方才都说了,叫你以后别再耍这种小聪明。”
“这跟小聪明有什么关系?”
萧玉书心道你怎么说话还驴唇不对马嘴呢?
胡先道:“你不知道么?难道你身边那个难兄难弟没告诉你?”
萧玉书更疑惑了,他转头看向桑禹道:“告诉我什么?你又有什么事憋着没告诉我?”
短时间内经历人生的好几个大起大落,桑禹一时也想不起来这么些东西,现在静下心来被胡先这么一提醒,他先是整个一头雾水蒙圈的“啊?”了一声,然后在胡先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又“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