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柳侧身面窗根本不敢向身后两人哪里瞧上一眼,听?那更不会了,在雪蕊说出那句“那你呢”时她就通过自己这个十分特别的异能暂时“消除了”自身的听力。
说消除也不太准确,大概是将自己的听力转移到一个由异能本身所创立的平行空间内,能创建一个平行世界的异能自然是十分可怕的,这也是上官柳能进入十行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并不是说上官柳就只是靠异能就能进十行,如果是这样那很可能会进锦卫再混个地支一脉估计是没跑的。
她其他方面反而比异能更加两眼,例如潜入,暗杀,一类的,不仅如此,上官柳还是被姜琼瑶特意关照过的一批人,异能还要压制下去不能过多修炼。
可当其余人问起为什么时姜琼瑶却说了个让人琢磨不清的答案,“它们时刻在关注着你,我不能说出它们的名字,说出来就会让它们知道你。”
当初子墨也只当是一句怪话,子墨?对,就是他,在十行创立之初时这家伙也是出了很大一部分力和谋划的。
而到现在,赌局已经进行近半年了,子墨也从姜琼瑶的话中摸索到了些意味。
很快,车驾便在一大片朱红宫墙外停下了。
子墨睁开眼睛长吁口气再次戴上齐寿那层面皮。
雪蕊好似刚从发呆中缓过神来,赶忙从手边拿起幂篱带回头顶。
上官柳也感觉到车驾停了下来,侧过头瞧了一眼心中长出口气,幸好自己好奇心没那么重,不然如果上位追究气来这件事自己可就有苦头吃咯。
“大人——我等是带您入宫扈从。”
听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嗓音,年龄大概在二十六到二十八之间。
可这些思考也仅仅只是在子墨脑子一闪而过,他不在意车驾外有没有人站着,一脚踹开车门双脚齐跳下车。
子墨微眯双眼打量起这位披着红袍的女子。
身材高挑,一双丹凤眼加上柳眉更是有着说不尽的妩媚之色,不仅如此这位红袍女子低头大概还看不到脚尖。
“光是奴婢都长得如此秀美,美啊,美啊。”
红袍女子抬起头来,施了个婀娜多姿的万福,不过突然她睁大双眼对上了子墨的注视。
子墨向后退了一步警觉道:“怎么,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婆?”
女子俏脸微红,从袖中取出一把绿竹所做的小扇子挡住小半张脸,“齐公子,您确定不认得小女子了吗?”
子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后者见状满面愁容长吁短叹起来,“齐公子,当年你我二人花前月下,举杯交饮那红梅酿,共行那……”
“停停停!”子墨赶忙打断了她的话提醒道:“这位大姐,国师大人命重于山不可耽误啊,要叙旧还是在等上些许吧。”
红袍女子听闻这话更是泫然欲泣好似随时都会大哭起来,“齐公子,以前一起看月亮的时候您还叫我小月月呢。”她瞧了眼正在走下车驾的幂篱女子继续娇嗔道:“现在新人胜旧啦,叫人家大姐……”
“小月月?!”子墨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不然你觉得人家千辛万苦来这里就是为了那个瞧不着真面目的女侠吗?”她翘起兰花指指向子墨,“是为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齐公子啊。”
雪蕊斜头瞧了一眼二人竟是有些笑意,知道子墨不会做这些,可这种能看他出丑的机会可不多。
“够了!月戊,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一天不勾引人会死?!”
说话的是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不过身材瘦小长眉低目,光是瞧起来都有些威严的小老头。
不过月戊仍是不依不饶,向前一大步将白花花的胸口贴向子墨的手臂,她侧过眼嗤笑道:“曹己你这老骨头老短腿的我可瞧不上。”娇嗔一声便转回头去。
曹己可是被气的半死,握紧拳头青筋半起这婆娘也不能直接出手打杀了,毕竟这还在皇城之内,更为棘手的是上面还有国师在暗中观察一举一动。
子墨只用一只手便挡住了月戊的突击,他侧过头瞧了眼仍在看戏的雪蕊。
后者双手环抱于胸前,见到子墨的目光她直接转过头去装不理睬。
而敲向上官柳时更是直接,蹲在地上背对着几人。
“唉……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罢了。”子墨眼神凌厉看向身后,“国师大人,您还要瞧上多久?”
这演技,这神态,这转换,放在平常可能说ufo从天上飞过去都很可能会有很多人去瞟上几眼。
此话一出两名身披红袍的锦卫脸色皆是煞白,立在原地不敢动弹,甚至连头都不敢转过去。
子墨朝雪蕊做了个眼神示意跟上,后者犹豫几秒后还是侧过身去踢了上官柳屁股一脚。
子墨也懒得想这两位锦卫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对它们为什么对国师如此恐惧很不感兴趣,反正也无关大局而且国师那娘们不也都解决好了,还要自己操心做什么。
待三人走出去大概快十
米距离的时候子墨还是长吐出一口气,转过身对着两人大喝起来:“你们两位到底是怎么进的天干一脉啊,我瞧这智商连进锦卫都困难吧!”
曹己极度缓慢的转过头去,生怕自己瞧到那个高大的红发女子,就算那个齐寿说是在戏耍自己,可哪敢信呐。
值得开心的是,自己确实没有看到那抹红发。不过心里仍是有些发怵。
月戊听到曹己的脚步后也才敢转过身去,长吁出口浊气,晃晃悠悠的小跑向子墨三人。
片刻之后月戊便站在子墨右侧婀娜多姿的走动起来。
雪蕊见状似是有些恼火,摘了幂篱露出真容。
月戊整个人似是被雷劈了一般,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放慢脚步转身与曹己并排走了起来。
雪蕊一挑眉,带好幂篱,双手背后轻轻晃荡,似是有些开心。
子墨难得笑道:“你在和她怄气?我又不在乎这些。”
雪蕊侧过头不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月戊表现的轻松,可刚才背后渗出的冷汗早就浸透了轻薄衣衫。
天干地支两脉是她来到龙郡第一年,刚当上国师时就立刻创立的特殊锦卫人员,虽然高于锦卫可仍是立足于锦卫之中。
最初的那批锦卫,也就是王氏王朝初期创立的那批人是之间是不分高低贵贱之别。
而到如今孙公公接手的锦卫时虽然也说得看上去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不过也只是看上去了,其中是有,不过你只需要在心里面知道就够了,别说出来就行,如果有胆量说出来或是去上位那里或是去皇上那参个一本什么的,先不提能不能成功,也要做好被穿小鞋的准备。
这种名义上的平等也就会造成锦卫之中“老人”与“新人”中的巨大差别,新进的异能者想要在锦卫里“升官”或是不想被穿小鞋,就要有些眼力见,比如去给那些岁月长些的锦卫打打下手,每到节日送一送些法宝灵器之类的东西。
当然,这送东西还是有些讲究的,不能送品级很高的法宝,这样就会引起皇上的猜疑猜忌,也不能送品级太低灵器,这样反而会被瞧不起,并且会不会收下都要另说。
所以在皇城之中,这送法宝灵器和人情往来也是一个大学问。
前人开创的理念,终会被后人所曲解。
愚者篡改的事实,却未必会被智者纠正。
显然最初那一批创立锦卫的人们的理念绝对不会是这样,而那些王朝首批的锦卫们也都死的死疯的疯,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一人,就这样锦卫在一批批的更迭中,创建这个组织的初衷,不出意外的被继承者们所丢弃了。
在这样的垃圾场内,你们异能者再怎样神通广大又有什么用?想进锦卫是要靠皇族关系,靠你积累下来的法宝灵器够不够看,而实力嘛……固然是很重要的,不过也不是最重要的。
也不禁感叹,在这样的环境下王氏没灭国也是有些厉害的。
不过这一切在她当上国师后也就很快解决了这一问题,既然理念已经走歪那就用强劲的铁腕将它给扭正。
不过不出一月的时间国师就已经可以完全确定这时的锦卫早已是一座臭气熏天的垃圾山了,想要恢复原本的模样和徒手捋直钢丝球的难度没什么两样。
又要清理掺杂缠的关系网,又要拉直那些早已佝偻已久的脊骨。
不过国师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用扫把清理这座垃圾山,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十分效率还快速的清理掉这座垃圾山呢?
那当然是一把火全部燃尽。
此事之后,她的国师位置便坐的更加心安理得,一手令人咋舌的权谋之计也让那些想要碰瓷的权官们也要想一想自己够不够格,而那些吃屎的贪官苍蝇呢,解决这些东西也只是小小添头,甚至只用了半月时间就将他们逼的死的死疯的疯。
不过,这样大的手笔也让皇上有着极大的戒备。
而孙公公呢?早就想和她拼命了,要不是打不过早就出手了。
这演技,这神态,这转换,放在平常可能说ufo从天上飞过去都很可能会有很多人去瞟上几眼。
此话一出两名身披红袍的锦卫脸色皆是煞白,立在原地不敢动弹,甚至连头都不敢转过去。
子墨朝雪蕊做了个眼神示意跟上,后者犹豫几秒后还是侧过身去踢了上官柳屁股一脚。
子墨也懒得想这两位锦卫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对它们为什么对国师如此恐惧很不感兴趣,反正也无关大局而且国师那娘们不也都解决好了,还要自己操心做什么。
待三人走出去大概快十米距离的时候子墨还是长吐出一口气,转过身对着两人大喝起来:“你们两位到底是怎么进的天干一脉啊,我瞧这智商连进锦卫都困难吧!”
曹己极度缓慢的转过头去,生怕自己瞧到那个高大的红发女子,就算那个齐寿说是在戏耍自己,可哪敢信呐。
值得开心的是,自己确实没有看到那抹红发。不过心里仍是有些发怵。
月戊听到曹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