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自然明白,眼前这位与雪蕊极像的女子肯定另有他人,虽然模样一致,但在心中对它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子墨依然不准备开口那女子继续开口,“这里,是一个由我所创建的小型结界,名为‘水无月’。”
“你怎么到现在还附着面皮,就这么担心以真面目示人啊,难道只是因为你长得特别丑?”子墨摆了摆手,“没事,我不在意的。”
他也不用废话在开口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开结界来解决自己。子墨知道,眼前女子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是已经料到了那位南淮学府府长,当今时代最强的几位大神通者之一的“姜琼瑶”。
“这种垃圾事,就免了吧。”女子敞开腿坐在原地,“这里时间流逝与外面是十比一的比例。”似乎还是不够舒服,它又侧躺在地左手支着头。
“所以你想拖时间,拖到我灵力支撑不了结界的运行,然后等出去让姜琼瑶那老女人一剑砍死我?”
子墨听闻叹口气神情恢复正常疑问道,“给个名字。”
女子嫣然巧笑,以一种极为妩媚的调调回道,“那我就有个新名字了,叫……‘子砚’?”
子墨满脸厌恶开口吐槽,“你一男的,弄这么恶心有意思吗?”
其中有很大原因是因为眼前这人用着雪蕊的模样干这种她绝对不会做的事。
子砚并不在乎这些右腿撑在左腿上,衣袍滑下许多,“你又是怎么确定我性别的?难道只是因为我用了崔正和你的面皮更久吗?”
子墨盘起腿虚起眼,“从动作习惯就能察觉,就算你已经隐藏极好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纰漏。”
子砚似是被提起了些兴趣,“纰漏?说说看。”
“你扮演的太像了,甚至可以用标准来形容。”
子砚听闻噢了一声,抬起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还不准备问下我的目的?”
子墨闭目养神,“不就是要杀我吗?”
子砚立刻插上嘴拉长语气念叨起来,“废话这么多,就不怕被我就地正法了?”它狡黠一笑,“下面的垃圾话我已经帮你说了,要不要说句谢谢我?”
子墨似是没听到这些继续闭目养神。
子砚见状打了个响指,整个人突然出现在子墨面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我算计死,你自尊心受得了吗?”它特意压低声音,“我很可能是在这个世界里最了解你的那几个人之一了。”
子墨听闻一言不发,睁开眼俯视看着对方,伸手抓向子砚那副极为伊人的脸。
而后者却没有一丝要躲开的念头,甚至还依然眨着那双清眸流盼的大眼睛。
可令子墨意外的是这张脸,揭不下来,他不信邪的又捏起子砚的脸颊猛拽。
疼的它连忙叫停,“哎哎!别扯了!”子砚一手拍开正在拽着自己脸的咸猪手,“你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真舍的得。”
它坐起身一只手揉着已经发红的脸颊,另一只手指着子墨大骂起来。
子墨打量的眼神有些说不上的意味,“你还属不属于人的范畴?”
“呵,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子砚冷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解不出来?”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子墨似乎心灵上突然一颤,“是你安排白生去藏书阁找槐佑的?”
“放心,白生没亲眼见过我,是通过一些其他人的行为来影响到他去藏书阁来翻阅,然后就是一些巧合让他无意间看到齐物论篇的。”子砚还想继续说下去就被子墨所制止。
“够了,你这是通过学府夫子来做的,人的思维模式+实际行动*物理位面的既定事实,就是事物的结果。”子墨面露疑色,“你这是和谁学的?”
子砚一笑又反问道,“怎么就不能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不像,在龙郡所有顶尖战力或是有点脑子的我都见过,而你……”
“你还是不敢承认,因为你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确认我的身份。”子砚抬了抬腰间挂着的黑色册子,“而现在*(言)灵册还在我这挂着。”
“最初我还没敢确定,没想到槐佑的册子还真被你拿到了。”子墨顿了顿继续道,“之前有过四位自诩有‘大神通’的家伙一起共谋算计要偷走册子,虽然我很快就已经看穿但依然没有理会。”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那四个家伙就和人间蒸发没什么两样了。”
子砚接过话头,“那你知道那四个家伙后来怎么样了吗?”
子墨一笑,“死了呗,还能怎么着。虽然槐佑没有走出藏书阁一步但要解决他们,不算难。”
“对,但又不完全对。”子砚摇了摇手指,“*(言)灵册的确是被他们偷走了,可那些蠢才却根本不知道这册子,可是活的。”
子墨单举手掌示意前者够了,“你到底要杀学府多少人?”
这话题转的可是有个百八十公里,可子砚却像是早已料到这些缓缓开口,
“我只杀了两个,崔正和槐佑。”它顿了顿又说道,“槐佑
也并不完全是我杀得,是被那册子给吃了。”
子墨双眼微睁,眼中似是有光,“雪蕊,还有希望?”
子砚这时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是有些冰冷的杀意,“不,她是被你间接害死。”
“是因为你把她拉入局中,也是你令她就算压榨自身灵力也要保护你的生命安全。”
这一句句话好似刀子插入子墨心中,以雪蕊的模样说出这些话更像是她再次活了过来在咒怨自己。
“够了!究竟是不是你对雪蕊出手了!”子墨终于是睁大双眼,原来先前闭眼是为隐藏愤怒而出的血丝。
“贪。”子砚指向半空,一个个分散的微光聚在一起形成崔正的模样。
“嗔。”它又指向另一边的半空,微光也形成槐佑的模样。
“痴。”子砚指了指自己脸开口言道,“雪蕊已经和你说过,佛教一些经书内容可以解释一些言论。”
它随后指向子墨,“大梦一场终须醒。”
子砚又指向自己胸口,“无根无极本是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