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通过异能也已经知道了他现在的位置。”邱嗣文面露疑惑,他自然是知道子墨是什么人,在道上被人称之为‘药师’的家伙,能没听过那赫赫有名的‘情报贩子’?
癸卒听闻后很显然愣了几秒随即又答道:“店……不,子墨很可能是除我外七人最难对付的那个。”
邱嗣文显然不信,“怎么,难道你在他的手里吃了大亏?”见癸卒未回应他继续说道:“我也是听过他的名号,一个号称滴水不漏的犯罪顾问,之前和我一样玩死过几个王室贵胄而已。”
邱嗣文平淡的陈述话语好似在在说某种没意思的冷笑话一样。
而癸卒则是立马反驳,“呵,那你肯定是没有和他打过交道。”
邱嗣文的眼神愈加好奇,“看来你就是在他手里吃过大亏。”
“并没有,而且我还和他一起合作过一段时间。”癸卒说来有些停顿,似是在回想些什么。
“你和他是熟人?”
“现在还算不上。”癸卒还想在多说些什么,可一个字都无法再说出口,感到自己的生命收到了极大的威胁,就连灵魂都好似被什么可怕生物攥在手中。
此刻周围的一切都由原先的速度愈加变得缓慢,直至两秒后一切都已停滞,好似时光长河也被拦截下来。
“如果将这话说完,明白会发生些什么吗?”一名陌生男子声音传入癸卒脑海。
癸卒并未回应,冷汗早已浸满全身。
“你会被因果反扑立马杀死。”那声音有些生气,“可,这并不行,因为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在这里死去。”
这时癸卒艰难开口,“你知道我的来历?”
“我并不知晓,但我可以看到你身上的‘业’十分古怪。”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多说无用,你需要知道的是不要干那些蠢事,就算你是那七名候选者之一也无法承受那句话的因果反扑,就算是那个押注你的家伙也会收到很大的影响。”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能这样干涉人间界的事,我现在可是候选者,身上所承担的因果,它为什么可以干涉?”癸卒心中早已有些颤动,那声音的话也未听进去太多。
“噢?你好像有些古怪?”一只手从癸卒面前的地方凭空出现,就那么伸向了后者的脸。
它捏住癸卒下颚的皮肤时便发现蹊跷,“竟然还有面皮,是什么东西竟然差点把我骗过去了。”
癸卒原先是未想反抗,因为他知道无论这家伙是谁,都是不敢对自己干些什么的,顶多就是说些警告的言语,而现在他很可能是被某种上等术法压制,现在是反抗也没法动了。
它刚想揭开这张面皮就忽然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你已经越界了,如若还要继续,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诺拉出现在癸卒的面前,紧紧抓住那只不知从何而来的手掌。
“而这就是你刚才行为的惩罚。”几根绿色细枝从诺拉的手指处犹如藤蔓向前延伸,将那只手紧紧缠绕。
“你这“执行者”和那个被下注的候选者在异能真是很相似啊。”男子的声音在继续,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手掌已经被腐蚀殆尽,“怪不得你会当上他的……”
“闭嘴。”诺拉粗暴打断了男子的话。
而男子只是戏谑道:“怎么你难道敢动手杀我吗?”
诺拉单脚踩地,周围停滞的一切再次从静止到缓慢的运动起来。
“如果你还敢干涉赌局的进行,那可不仅仅是我会出手了。”诺拉那仿佛在漠视一切的眼神中有了几分的杀意。
时间很快便恢复正常,刚才男子所做事物被诺拉一一修正,确保他不会留下什么干涉赌局的可能。
“你是诺拉?”癸卒也终于是从那渗人的钳制中脱身。
诺拉扭过头来,盯着癸卒,“你,知道的很多。”
“诶,这位癸兄弟,怎么突然这么剑拔弩张?”邱嗣文从屏幕后的椅子站起,随即开口道,“你既然是候选者,定然对这位保镖知道些什么,所以就不必这么大惊小怪。”
“祸从口出。”诺拉最后留下一句后便从原地毫无征兆的消失,只留下癸卒和淌在自己血泊中的白秀。
“谁,又胆大包天的开了静域?乐姚神情再无轻松之色,她出现在雪蕊身旁。
“难道想用这种方法做些什么?真是不怕死的家伙。”乐姚虽是心中打趣但依然未放过自己感知范围的一切生物或不属于生物范畴的那些家伙。
大概又过去几分钟乐姚在二人周围走动起来,打量起宁璎的那把长剑,“还是有点机会晋升半仙兵,可惜可惜。”
就算这把剑的主人宁璎在这静域中无法动弹和思考分毫,但剑上的剑意与灵力却还在流淌自如。
“啧啧……只可惜这剑是在你手上,但也幸好是在你手上。”说这话时乐姚又用指尖弹了下长剑。
这一下让那把浸染血流的长剑立马起了反应,在剑刃上荡起阵阵涟漪,似是剑的本身对这样无礼
的戏弄有了什么反应。
“哎呀,真是抱歉啊,真没想到你还会有反应。”乐姚见状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捂嘴语气轻浮的道歉,虽是道歉可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她也没多和那把剑有多打趣便失了兴趣。
乐姚向前又走了几步,走近半拦抱子墨的雪蕊,她伸出葱白手指点了点指责起来,“你这家伙也真是的,身为男子竟然还要女的保护,害不害躁,丢不丢脸呀。”
她又细细打量起雪蕊笑言道:“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你真舍得呀。”
可没让她看太久,时间长河便有了再次流动的迹象,“嗯?又被别的领域强占了。”乐姚望向南方,领域起始之处,“诺拉的手笔?看来这是又有人想干涉赌局了。”
很快她又将视线挪回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有关我什么事,反正又不是来麻烦我的。”
“大概再过一分钟?时间长河就能回到原先的流速了。”乐姚摊开手掌从中出现一缕丝线,她双手捏住线头并拉开,围住雪蕊子墨两人缠绕一圈便停下。
“我也很想看看你多久才能从那孩子打闹无异的幻觉中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