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前往c市,可我没想到在机场看见了蔡清清和霍雅匀。
我和蔡清清心照不宣的站在一起,“你也要去c市?”
在我开口问询之前,蔡清清先一步堵住了我的话,“我警告你顾一书,可别说让我不高兴的事儿,要不是霍三儿告诉我你要去c市散心,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我讪讪一笑:“我把谁留在这,也不能把你留在这儿啊。”
蔡清清哼了一声,我便在一旁哄着她,心情格外不错。
而霍雅匀在一旁看她生气,竟然主动走到她身旁,附在她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我只看到蔡清清笑了。
那个人离开后,我还没有见过蔡清清笑的这般开心。
她明明还活着,却总像是一副空壳,一颗心里,装着一个不归人。
我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蔡清清发现我在看她,轻轻在我腰上捏了一下:“干嘛盯着我看。”
我挑眉一笑:“我笑某些人啊,要坠入爱河了。”
“拉倒吧,也没你和厉湛的速度快。”
“哪有。”
“呵呵,你都不知道,昨晚你离开后,厉湛根本就坐立难安,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最后就直接先走了,我估计是去找你了。”
“怎么样,你们两个有没有一个火辣辣的夜晚?”
蔡清清目光不安分,偷偷往我的衣服里看。
我瞪了她一眼:“你看什么,我有的你没有吗?”
“暧昧的痕迹啊,来来来,让我看看……”
蔡清清开始挠我痒痒,我也不甘示弱,我们俩也很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
打打闹闹的,惹得霍雅匀和厉湛都看了过来。
我们俩瞬间又正经起来。
我看着厉湛颀长的身形,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越发挺拔,清隽。
如果按照蔡清清所说,我刚走没多久,他也离开,那么他一晚上难道都在我房门口?
我想起早上打开门时男人通红的眼眶,带着一片青的眼底,没有半点平日里的温文尔雅。
我心情复杂,却也觉得暖暖的,那种被在乎的感觉,让我有些贪恋。
很快我们四人登机,霍雅匀因为没有和蔡清清坐在一起而有些抑郁,竟然跟着蔡清清撒娇。
我故意撇过头去,忍着不看这俩活宝。
我的票是厉湛安排好的,我坐在里面,刚坐下,他就给我拿了一杯红糖水,我纳闷,疑惑的看着他。
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我记着你例假的时间,也就是这两天,你喝点红糖水,会舒服点。”
在飞机上难免会有些不舒服,我心中感动,也因为昨晚对他的误会而有些愧疚。
爱情就是小心翼翼的,患得患失的,我没有自信能一直抓着厉湛的心,甚至于,我的前一段婚姻,一直都是横亘在我心中的巨石。
我不敢,我害怕。
厉湛又给我要来了毛毯,盖在我身上,温声说:“冷气有些凉了,你盖着,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我点点头。
厉湛就在我旁边坐着,我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犹犹豫豫,片刻后,我慢慢的握上了他的手。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旋即,他与我十指交扣。
我心跳加速,在面对厉湛的时候,我似乎总能轻而易举的动心。
飞机上睡觉并不安稳,我总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了一个熟悉到极点的人。
他依旧温润如玉,和身旁人说着话,声音温缓低沉,不疾不徐。
我睁开眼,温子君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说完话后,起身离开,那张脸,猝不及防的闯进我的眼中。
我懵了一下,回头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厉湛以为我是梦呓了,主动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还有半个多小时,再睡一会?”
我想着,可能是我看错了,复又闭上眼。
半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
我和厉湛携手走出来。
忽的,我目光微微一顿,目光死死的盯着温子君,他正在和我们大学时的同学说话,侃侃而谈,看着不像是失忆的样子。
原来不是我在做梦,真的是温子君,他装失忆是什么目的,这个时候来C市又想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没有去问的资格。
温子君忘了所有人,包括我和蔡清清。
蔡清清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要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我急忙拉过她,问:“霍雅匀呢?你们怎么没在一块?”
蔡清清好不容易有勇气尝试一段感情,我不想再让她看到温子君,徒增伤心罢了。
蔡清清一笑:“还没出来吧,我们等等。”
等了约摸两分钟,霍雅匀才出来,我们四人离开立场,去了下榻的酒店。
一共只定了三间房,蔡清清和霍雅匀一人一间,而我和厉湛一间。
进去房间前,我还在和霍雅匀说合同的事,其实大部分系列已经敲定,现在就只等和对方签字了。
霍雅匀走后,我和厉湛絮絮叨叨说了会话,但厉湛也只是偶尔回复一两句,似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扭过头看他:“你在想什么呢?”
他主动抱上我的腰,把我搂在他的怀里,很自然的低头,在我眉心处亲了亲。
我眨了下眼,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我发现他按了顶层,想要改回来,他却握着我的手,电梯停下,我们一起去了顶层,进入的一瞬间,我瞳孔都是轻轻一颤。
玫瑰花,气球,天空上有着用摆成的心型,他们还在动,又拼成了厉湛爱顾一书。
我惊讶的捂着嘴,满天的彩带缓缓飘落,像是他给我的一场盛大的星河坠落。
我看到彩带上写着字:厉湛爱顾一书。
有的上写着:她喜欢吃草莓,不喜欢菌类。
她喜欢樱桃。
她喜欢睡在沙发上,在家里不喜欢穿鞋。
她喜欢……
我认得厉湛的字,所有的彩带上,都是他一笔一划,亲自写的。
我不知道他准备了多久,只知道我压抑着的,满腔的爱意几乎要喷涌而出,我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彩带上的字看不清,却看到厉湛在我面前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