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南宫见雪愤恨的砸着东西,眼底深处显现出几丝疯魔。
如果不是她毁了她的经脉,当初去玄月学院的应该是她,现在被万众瞩目的也是她!
都是那个贱人!
“想报仇吗?”
忽然,一道诡异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南宫见雪猛地一惊,大惊失色的看着周围,声音中隐隐夹杂着几分颤抖。
“谁!是谁!少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自然是能帮你的人。”
房间内不见任何人出现,诡异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比之前更为清晰。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公?是不是想报仇?把那些欺压你的人统统踩在脚底!”
诡异的声音不断地蛊惑着,一遍遍的在南宫见雪耳旁重复。
“啊!够了!闭嘴!你给我闭嘴啊!”
南宫见雪猛地蹲下身子,捂住耳朵大声尖叫。
被淹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就这么被人戳穿,可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未知的恐惧瞬间将她整个人都给淹没。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实现,不管是权利、地位还是男人,只要你想,就都可以拥有。”
即便南宫见雪捂住了耳朵,诡异的声音依旧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一点点瓦解着她的防线。
南宫见雪蜷缩在地上,她将头埋进膝盖中,一言不发。
良久后,沙哑的声音从膝盖之间传了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听见这话,轻笑声传来,诡异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愉悦,“那是自然,只要你乖乖听话。”
“好,你要我做什么?”
……
自打在执法堂中发生的事传出去之后,不少人都忍不住想去找南宫卿求证。
接过,南宫卿直接开溜了。
真煌城外的官道上,一辆简朴的马车行驶在道路中央。
马车内,兰溪倚靠在南宫卿的胳膊上,晃晃悠悠的荡着腿。
“南宫姐姐,我们为什么要出来?你不打算参加五大家族的比试吗?”
南宫卿撩起帘子看了眼外面,“懒得与那些人纠缠,有那时间倒不如出门历练,正好也可以给你们两做一个特训。”
先是退婚,紧接着又是执法堂之事,若她继续在南宫家待下去,指不定有多少人会找上来。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离开,在家族比试之前赶回去即可。
听见她这话,兰溪与秋梅两人的兴致瞬间就打消了一大半。
南宫卿撇了眼两人,哭笑不得,“不是你们要求的特训?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等到了地方,就算你们想放弃我都不会答应。”
两人急忙摆手,语气坚定。
“不反悔!”
“行,希望你们到时候还能这么想。”
南宫卿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不知为何,看见这个笑容,兰溪与秋梅两人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只感觉被后梁嗖嗖的。
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南宫姐姐|南宫笑的好危险,总感觉之后的几天她们会过得很惨。
没多久,她们就到了冰封森林的外围入口。
因为家族大比的原因,冰封森林外围汇聚了不少人。
除去雇佣兵,探险队外,还有不少家族的小辈,想来也是想着在比试之前好好历练一番,增添实力。
南宫卿大致扫了一眼,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那不是宁微嘛?居然会碰见她,真是倒霉。”兰溪皱着眉,眼中满是嫌弃。
与此同时宁微也发现了他们三人。
宁微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南宫卿。
她怎么会在这?
如今真煌城中流言不断,她现在不应该所在南宫家闭门不出?
为什么会出现在冰封森林?
宁微脸色变化莫测,心中思绪万千。
正欲她交谈之人发现了她的不对,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我当你在看什么呢,原来是南宫家的那个废物啊,居然有胆子来冰封森林,莫不是被退婚后想不开,所以来自寻短见?”
女生的声音并未压低,甚至还故意拔高了声调,生怕南宫卿听不见一样。
此话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不少人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果真看到了南宫卿的声音。
“还真是啊,这两天一直听说南宫家跟楼家退亲,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当事人。”
“嗤嗤,楼家那位如今的成就可够咋们仰望的,就南宫家的那个废物,还真配不上。”
“不过我听说那废物好像考上了赤月学院?”
“那又如何?不过是垫底的学院,哪里比得上第一的神武学院?”
众人小声的议论着,打量的目光毫不收敛。
兰溪抿着唇,小脸气鼓鼓的,“这些大人怎么这么喜欢嚼舌根,而且明明是南宫姐姐去退的婚,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
无寂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没想到你这么不受欢迎,丫头,你之前到底都做了什么,惹得这么多人讨厌?”
南宫卿嘴角微抽,脑海中闪过原身之前的所作所为,陷入了沉默。
原身这么惹人讨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嚣张跋扈不说,还极其的不讲道理。
真煌城中不少人都被原身给得罪过。
想到这些,南宫卿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还真是够能造作的。
她按住了兰溪的脑袋,面无波澜,“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归根结底,无非是因为她不够强大,这些人才会肆无忌惮的议论。
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不够就只能被人欺压。
“呦,你也知道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啊,这就心虚了?”
尖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只见一道窈窕的身影款款而来,正是方才说话之人。
女人仰着下巴,鄙夷的看着三人,趾高气昂道:“南宫卿,这可不像你啊,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没了楼家给你扯幌子,终于知道害怕了?”
说完,女人急忙捂住了嘴,满脸歉意,“哎呀,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戳到了你的痛处,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退的婚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南宫卿挑眉,慢条斯理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