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说具体要我怎么做。”
南宫卿从此床上起来,踱步走到墨烨对面坐下。
“很快你就会知道。”
墨烨并未直说,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你身后的尾巴我已经帮你处理。”
南宫卿心尖一颤。
尾巴?
她身后什么时候有了尾巴?
难道是圣光殿的人?
南宫卿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仍旧镇定,不露半分异样。
“多谢墨先生出手,如今我们已经确定合作关系,到时候我要如何联系你?”
她的本意是想跟墨烨互相留个通讯玉牌,谁承想墨烨压根就没有这个打算。
只见他微微抬手,空气的灵气发生细微的波动。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南宫卿面前。
“主上。”
渡鸦低着头,半跪在墨烨面前。
“起来吧。”墨烨淡然道,“这是渡鸦,有事他自会联系你,你若有事联系他便可。”
南宫卿愣了几秒,随后颔首,“可以。”
渡鸦上前一步拿出了通讯玉牌,“南宫姑娘。”
南宫卿也不含糊,两人很快交换了通讯玉牌,而后渡鸦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南宫卿眸光沉沉的盯着渡鸦离开的方向。
——无寂,能看出他的实力吗?
无寂沉默片刻,“看不出来,虽不如你旁边那个男人,但身上的玄力也很厚重,不可测。”
南宫卿眸光轻闪,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人,就连身边的暗卫实力都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又为什么会找上她求合作?
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还有圣光殿究竟有什么问题,他又为何要调查圣光殿呢?
这些问题索萦在南宫卿心头不得其解。
就在她思索之时,散发着淡淡灵气的镜子出现在她眼前。
南宫卿一顿,抬眸看去。
眼前的镜子很样式小巧普通,巴掌大小,边框勾勒着简单的花纹,最上方镶嵌这一刻银色宝石。
如果不是镜子上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她都要以为这就是面普普通通的镜子。
但很显然不是,玄王实力强大,想来普通之物也入不得他的眼。
事实上确实如此,此面镜子可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卿当即抬头询问。
“护心镜,作为你帮我办事的报酬。”墨烨眼皮都不曾掀起,语气淡然,好似给出去的东西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你也说了,我们是合作关系,无功不受禄,东西我不能收。”
这东西一听就不是简单之物,南宫卿虽然心动,但也不会因此违背自己的原则。
“你身边的危险太多,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寻到的合作对象,不曾出力就陨落,本王不想浪费时间。”
墨烨语气淡淡,丝毫不觉的他所说的话有多气人。
南宫卿暗自咬牙,也不在推脱,抬手收下了护心镜。
“既如此,那我就先谢过墨先生。”
“嗯,记住你答应过本王的,你娘的下落本王自会替你留意。”
墨烨颔首,淡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愉悦。
扔下一句话后,不等南宫卿在说什么,眼前已经没了那道矜贵的身影。
只有桌面上剩余的半杯茶水证明这里方才有人的存在。
无寂嗤嗤两声,“这男人身上上位者的压迫感还挺强,必定不是简答之人,这样的人不应该寂寂无名才是,你当真不知晓?”
“我若是知晓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毕竟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南宫卿挑眉。
先不说她都不是原装的,就是原身之前的记忆中,也不曾有这样的人存在。
就连南宫卿家那些长老都不曾知晓此人的身份,可见其这人的神秘。
“无寂,你可曾发现我身后跟着的尾巴?”
想到方才男人所说的尾巴,南宫卿眼眸微眯,眼神危险。
无寂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片刻后讪讪道:“咳,丫头你知道的,我在黑玉中呆的时间挺久,也不能修炼,所以有些事上也有些力不从心,唉,老了。”
看来是不曾发现,那她身后的尾巴到底是什么呢?
南宫卿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索性不去再想,现在两人是合作关系,他想来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思即此,南宫卿手腕一转,小巧的护心镜出现在她手中。
仔细看去,隐隐约约能看见镜框之中隐隐流淌的灵气波动,昭示着此物的不凡。
“咦,这好像是万年玄铁所铸,快丫头,拿进来让我看看。”
无寂惊异的声音忽然响起。
南宫卿也不含糊,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刚一进来,一道人影就窜了上来,一把将她手中的护心镜夺了过去。
半晌后,无寂嗤嗤两声,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艳羡。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这护心镜可是即便是在灵器中也是顶尖的存在,堪比半仙器。”
镜框由万年玄铁所铸,镜面是流光镜玉打磨而成,唯一的银色宝石则是难得一遇的灵髓。
每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更何况,镜框之上数百道防护阵法互相叠加,即便六品阵法师都很难雕刻成功。
“还说你男人不在意你?这要是真不在意有怎会送你如此重宝?”
那可是接近仙器的存在啊,他都不曾拥有过。
南宫卿细细摩擦着镜面,并未理会无寂的话。
墨先生如此有诚意,他吩咐的事她也更应该尽心才是。
……
隔天早上。
南宫卿自觉身上的伤没那么严重,便跑去上课。
看见她的瞬间,整个七班的人都惊了一下。
“南宫卿?你什么时候醒的?”
司寒愣了片刻,上下打量了南宫卿几眼。
“昨天。”
南宫卿扫了他一眼,顶着众人惊异的视线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唉,你真的没事了?”
一个女生忍不住好奇,出声询问。
南宫卿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听你这意思,难道我不应该来上课?”
“我可不是那意思!”女生瞪大了眼睛,音调都拔高了不少。
“谁不知道你赢了齐辉但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我可不想别人觉得我们天字七班没有人性,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就把人拉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