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收拾一下,等会记得跟他们一起过来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等南宫卿在问什么,君莫笑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见状,南宫卿只得起身告辞。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君莫笑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
盯着南宫卿消失的方向,他神色复杂,随后叹了口气,拿出通讯玉牌输入玄力。
片刻后,玉牌亮起,略显疲倦的声音从玉牌中传出。
“什么事?”
君莫笑眸光刷的一下冷了下来,沉着脸,“南宫川,我真后悔当初没阻止湘湘跟你在一起,保护不好湘湘就罢了,现在连她的孩子都护不住。”
“你还算什么男人?”
南宫川沉默片刻,压低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悲痛,“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们,南宫家的事还未解决,倾儿劳烦你照看一下。”
“她的女儿我自会护着,倒是你,还是想想如何才能找到湘湘吧。”
扔下这句话后,君莫笑直接挂断了玉牌。
南宫川捏了捏眉心,眉眼间尽显疲倦。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大长老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关系,话语间却尽是不满。
南宫川放下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大长老,眼底透着冷意,“你还知道我才是家主?不知道还以为这南宫家是你大长老当家做主!”
大长老眼底闪过一丝气恼,梗着脖子道:“当然记得,正因为记得我才听从家主的吩咐,但家主你这是打算卸磨杀驴啊,明目张胆的克扣我这一脉的修炼资源,这件事家主可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南宫川睨了他一眼,“就这件事?”
大长老点头,面色阴沉,“是。”
南宫川嗤笑一声,话语中夹杂着讥讽,“这难道不是按照大长老所说的来的?”
大长老眉头紧蹙,语气颇有些不满,“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哦?当初卿儿受伤时,无非是多用了点灵药,你就兴师问罪,不就是觉得卿儿的资质不值得这么些东西?”南宫川盯着大长老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那么同理,我觉得那些人资质不够,不值得南宫家花费那么多资源去培养,这不就是大长老你的想法?既如此,为何不满?”
“我可是听从了大长老的意见,大长老不是更应该支持我?”
大长老脸色难看,试图反驳,“家主,那都是我南宫家的下一辈,这样区别对待是否不妥?”
“你们这么对卿儿时怎么不见大长老说不妥?”南宫川冷哼一声,毫不退让。
大长老气急,口不择言道:“那怎么能一样,谁不知道南宫卿就是个废物……”
“大长老!”南宫川猛地拍了下桌子,厉声打算大长老的话,犀利的目光射了过去。
“我再说一次,南宫卿是南宫家大小姐,你身为南宫家大长老,该是什么样的态度不需要我这个家主去提醒你吧?”
话音落下,圣主的威压也随之而来,毫不留情的砸在大长老身上。
大长老面色一白,额头上冷汗连连,心中升起一抹不甘。
圣主的威压可不是他一个武宗可以抗衡的,大老张咬着牙不甘的低下头,“是,家主,我明白。”
南宫川这才收起来威压,“你明白就好,还有什么事?”
大长老缓了口气,声音都低了几分,“没什么其他的事。”
“那就下去吧。”南宫川毫不留情的赶人。
大长老敢怒不敢言,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在大长老离开之后,不远处的角落中走出了一道身影,看着大长老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
回去的路上,南宫卿耳旁传来无寂感慨的声音。
“没想到你娘的交友范围还挺广的,很难想象,若是你娘没有失踪,又该是怎样的惊才艳艳。”
南宫卿挑眉,“确实,不然又怎么能担任,当时有第一学院之称的赤月学院的导师呢?”
光凭这点,就只证明她娘的优秀,不是吗?
无寂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南宫卿眸光沉了几分,眼神坚定,“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有感觉,我娘一定还没死,只要没死,就一定能找到。”
这大概就是冥冥中存在的血脉联系吧。
南宫卿并未回客栈,而是被仆人领去了客房。
她到的时候,牧雪晴早已换好了衣裳,正坐在院中树下的石桌旁抿茶。
见她回来,牧雪晴放下手中的茶盏,下巴点了点身后的房屋,语气慵懒,“回来了就赶紧去换衣裳,换好后一起去找莫导师。”
至于莫导师为何单独留下南宫卿,牧雪晴半点不曾提起。
就算心中好奇,身为世家大族的素养,不允许她去窥探别人的隐私。
进屋后,南宫卿并未急着换衣服,而是一个闪身进了黑玉空间。
坐在院子中的牧雪晴手一顿,掀起眼皮朝房门口看了一眼。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给房间下了一层结界。
与此同时,一直留心观察着她的君莫笑睁开了眼睛,眼底闪过一抹黯光。
他嗤笑一声,“湘湘还真是把什么东西都留给你了,罢了罢了,我真是欠了南宫川那家伙的。”
外面发生的这些事,南宫卿一概不知。
进到黑玉空间后,来不及跟无寂打声招呼,她便盘膝而坐,周身气息暴动起来。
原本打算过来的无寂见状,嘴角一抽,收回了刚伸出去的脚。
南宫卿这段时间本就一直在黑玉中修炼,距离升阶仅一步之遥,刚才的那番打斗恰好就是进阶的契机。
回来的路上她就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奈何脱不开身,就一直压抑着,直到现在。
玄力因为她的压制,此刻突然暴动起来。
肆虐的玄力在经脉中四处冲撞,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一遍又一遍刺激着南宫卿的神经。
南宫卿面色不改,若不是其愈渐苍白的唇,以及额头上隐隐冒出的冷汗,谁也不曾想到她此时正在遭受什么样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