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宁可算是开荤了。
入侯府这几日,还没见过如此劲爆的场面。
她满脸银笑,贱嗖嗖的盯着眼前,手掌攥拳,暗地里给这胖丫头加油助威。
“脱啊,脱!”
“给我扒下他裤子,狗月七,看你受不受得了!”
她激动的就差将假山推倒了。
月七整个人红头涨脸,不知道今日这是怎么了,如此克制不住,他也喜欢小菊,胖丫头肉乎乎,可可爱爱。
要是能将自己的身子塞进那一堆肉肉里,定是最欢喜的。
可是规矩不允许。
侯府之中的下人,如果芳心暗许,破了身子,哪日被发现,这个胖丫儿就完了。
一辈子的名声毁了,甚至就连着一条性命都要葬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之中。
女子名节才是第一位的。
他硬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一把抓住胖丫头的手,他不能在这里要了她。
“不,不行!”月七艰难吐出几个字。
小丫头哪里管这些,霸王硬上弓,眼看着就要开始了。
云晓宁眼睛圆瞪,嘴角的笑意咧到耳朵边上,不肯移开眼睛,死死盯着对岸。
书房之中。
顾仓寒见天色已经暗下来,按照往日的时机,那个娇媚的声音应该开始了。
他竖起耳朵仔细寻找着。
没有。
无奈。
顾仓寒飞身而起,爬到暗窗上面,想看看女人在哪里做什么。
空的!
顾仓寒笑自己怎可为了那靡靡之音如此好奇,坐到书桌旁边继续读书。
好一阵子过去,他蓦的反应过来。
书拿倒了……
心烦意乱!
干脆从书房之中走出来,到园子里面逛一逛。
咦?
假山边上那翘起的滚圆不正是那女人?
她一脸兴奋,正从小洞里面观察着什么。
顾仓寒心中烦闷,这女人半夜不好好在书房之中呆着,竟然跑到荷花池附近,难不成是会情郎?
他一身道袍,清冷绝尘,上前一把捂住云晓宁的嘴巴。
云晓宁等在加油助威,着急的紧。
被人径直勒住脖子,气急了,狠狠一口咬在对方手上。
“嗯……”顾仓寒发生一声闷哼。
月七听见有声音,立刻清醒过来,慌乱的扯上衣服,拉着小胖丫头离开了。
一场好戏就这样终止了。
这可气坏了云晓宁,一身的火气没处发!
她扭头发现,破坏氛围的竟然是狗男人。
嘴巴嘟起来,气鼓鼓的喘着粗气,胸脯也跟着上下起伏。
“公子何故要谋杀我!”
顾仓寒不屑的盯着她,心中暗想,好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想在这里偷偷约会外男,被本公子发现,竟然还敢反咬一口,倒打一耙!
他刚刚已经看见对面有男人的身影匆匆离开。
若不自己赶来的及时,恐怕他侯府二公子就要当王八了!
“你胆敢在侯府偷人,我看你是活腻了!”顾仓寒火气立刻蹿上来,想要将眼前这女人狠狠顶在假山上,看她还嘴硬。
云晓宁这才反应过来。
狗男人是来抓奸的。
奸倒是有,那也不是自己啊,好汉不吃眼前亏。
云晓宁一眼看穿狗男人的意思,收起心中得横愤怒,讨好的攀上他,娇嗔的唤道:“奴家已经是二公子的人了,试问这京都之中,有谁能够比得上侯府二公子顾仓寒的绝色,奴家就算是烧糊涂了,也都是分得清的。”
话落。
她软绵绵倒入狗男人怀中,纤细的手指不动声色的从他喉结处滑过。
顾仓寒一怔,身上忍不住有些抖。
那感觉,犹如位列仙班,如醉如死。
她又发烧了吗?
还是因为上一次被月七丢进荷花池中导致的吗?
顾仓寒手掌费力的移到假山之上,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去触碰到云晓宁的身体。
不行,他不能沉迷于儿女情长。
他一把将云晓宁摁倒假山上,冷冷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这里是侯府,可不是你们怡红院,少将那一套到处勾引人的法子用道侯府之中来!”
云晓宁听见狗男人又拿怡红院说事,心里不爽,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点头如捣蒜,连声应下。
“啊,对对,你说的对,二公子说的全对!”
语气根本就不是认错的样子。
顾仓寒噎住。
这女人在挑衅他,真想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男人!
这么一闹,云晓宁人已经清醒了,只觉得乏累的很。
她扭动身子靠在假山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二公子,捉奸捉双,既然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红口白牙可不不好造谣,那我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顾仓寒简直气笑了。
这女人天生长了一张好嘴,伶牙俐齿!
干脆扭头离开。
将她自己丢在假山那里,临走前还不忘告诉云晓宁。
“这荷花池终年都有被本公子溺死的人,怨气极重,你最好能安安生生的回去!”
云晓宁蓦的感觉周围温度骤降。
收起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讪讪挂起笑。
小跑追上顾仓寒。
“公子等等我!”
第二日。
侯府之中热闹非凡,无数宾客来来往往,觥筹交错。
云晓宁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的。
她的身份是怡红院的清官儿,在侯府之中不过就是个取乐的玩意,可上不得台面。
顾仓寒已经出去应酬了。
难以想象,就那一张冰山冷脸,能讨得谁的喜欢,老侯爷还非要叫他出去前厅。
莫不是要将客人都得罪完了不成。
云晓宁在值班房中百无聊赖,干脆来到狗男人书房。
她见桌角处垫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很新,费力将桌子移开,伸手摸下去。
竟然摸到一个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话本子讲的是一个秀才跟娘子在村中的闺房之事,脸红程度让人咂舌。
云晓宁摇摇头。
顾仓寒这个狗男人是真能装啊,表面上看起来冰山冷脸,禁欲道士,内地里竟然看如此大尺度的话本子。
里面将的那些个姿势,就连着云晓宁都从来没看到过呢。
肯定是怕被人发现,才偷偷藏到桌角下面的。
云晓宁心里再度燃起热情。
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无缝的蛋,只要功夫沉,大物磨成针。
还不将他玩废了!
倒时候,他就嚣张不起来了。
云晓宁想着顾仓寒跪在地上求饶的模样,云锦段子的内衣被她撕的粉碎,吓得他面色发青,便觉得好笑。
不由得笑出声音。
少女般悦耳的笑声充斥着整间屋子。
蓦的,一个尖刻女声响起。
“大胆!”
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女走了进来。
她穿着乳白色锦缎长裙,裙摆处镶嵌颗粒大小均匀的天然珍珠,头顶上的镂空翡翠步摇走起路来,轻轻摇摆,一身的富贵之相。
云晓宁一时间被吼的愣住了。
坐在顾仓寒椅子上没有起身。
贵女眼中愠怒之色加深:“你是谁,竟然敢坐到二哥哥的椅子上?”
贵女打量着云晓宁,见她那一身打扮,应该是个通房,普通的婢女没有那么妖艳。
她不满急了。
上前一把将云晓宁从桌子上拉扯下来。
开口骂道:“你给我起来!”
云晓宁一个没防备,被她从椅子上拉扯下来,摔倒在地,身上疼的她皱眉。
脚踝肯定摔坏了。
“你谁呀,二公子的书房,可是我当值!”云晓宁忍着疼痛吼道。
贵女冷哼一声:“原来是个当值的婢子,你可知私自坐道在二哥哥的椅子上,可是多大的罪过,等二哥哥回来,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云晓宁想要站起身,被来人一脚再次踹到在地。
“贱人,我看你定是个不安分的,想要爬上二哥哥的床才如此大胆!”
云晓宁连着被打了二顿,心中的火气也起来了。
她一把将手中的话本丢在地上,不满的道:“我确实只是房中置办的婢子,可我也是个人,您高高在上,不能因为只是坐了一把什么破椅子就要取人性命吧!”
云晓宁觉得这侯府之中压根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一个烂椅子而已,坐了又能怎样,在怡红院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若是被抬去府中,坐了老爷的椅子,要是能在椅子上面春宵一夜,也是一番好光景。
怎地到了侯府,就成要人命的事情了?
她甩出的本子恰好落在贵女脚边。
贵女眼中满是惊讶,不可置信。
她愤怒的从地上捡起话本,紧紧咬着牙,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这是我送给二哥哥的本子,二哥哥说他定会珍藏,竟然被你偷偷拿出来观赏,你简直该死啊!”
云晓宁无语。
她总不能解释说,你的二哥哥并没有好好珍藏,而是随便丢在角落里面,用来垫桌子了,若不是她云晓宁,这话本能不能见到天日都很难说。
云晓宁赶忙解释道:“小姐误会了,二公子确实珍藏,叫我打扫了好好收起来,我不是在翻看,只是整理,还没整理完您合就进来了,然后……”
她将手掌一摊,认命的看着眼前的贵女。
贵女哪里肯听她的狡辩,怒声吼道:“将我的鞭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