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王平的小混混很快就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我觉得像这种人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救治的必要,他们活着本来就是一种祸害。
结果现在他们要死了,这还要浪费医疗资源来进行救治。
不过不管怎么说,让他活下来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搞清楚他为什么要开车撞我。
我可不认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是一个巧合,当时那辆车几乎是笔直地朝我的方向撞了过来,那种杀气都快要能用肉眼看得见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今天法院里的事情,本来我和林洛都应该去法院签字的,可是林洛却没有来。
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情,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我拿起电话拨通林洛的号码,却显示无人接听。
我要去打我妈的电话,刚一接听电话里就传来了我妈的哭喊声。
“林乔,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还有脸来打我的电话,除非你愿意签谅解书,免去你弟弟所有的赔偿款,不然你永远都不要回这个家!”
听到我妈的声音我就感到一阵头大,我尝试性地向她询问林洛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换来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问林洛在哪儿干什么,你管他在哪儿呢,你是不是想打电话问我小洛是不是已经死了,会不会已经被你逼死了,这样你好立刻去庆祝对不对?”
“你一定是这样想的,你这个没有人性没有良心的东西,我真后悔当初把你生下来。”
“我就应该直接把你给打掉的,这样你就不会出来祸害我们母子俩了。”
听到这里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在挂断之前我妈依然在电话那边对我疯狂辱骂和攻击。
我甚至觉得就算通话已经结束,她还是会把我继续骂一阵子。
我不知道林洛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今天这场车祸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于是我便只能给杨峰打去电话,电话很快就接听了。
不过此时电话里杨峰的声音显得非常疲惫且虚弱,就好像整个人都已经完全被掏空了一样。
“喂,怎么了啊林乔,你是来问那个尸体的事情吗?”
“真是非常抱歉,尸体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那个尸体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们翻遍整个江城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该死!”
“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局长说如果这星期结束之前我们再找不到那个尸体,我们所有人今年的年终补贴就不用想了。”
听着杨峰的这番话,我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都已经忙成这个样子了,我却还要打电话来找他帮忙。
不过我相信杨峰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大不了等以后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好好去请他吃顿饭就行了。
于是我便把今天这场离奇车祸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说道。
“杨峰,你就先帮我这个小忙,帮我查一下林洛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哪里,这对我非常重要。”
杨峰那边沉默了片刻,这让我不禁有些担忧,难道他要拒绝我了?
但很快杨峰的声音再次从电话中响起。
“好吧林乔,如果换成别人在这个时候向我提要求,我肯定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不过那个人竟然是你,咳咳,我会帮你查到的,一会儿发消息告诉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哈哈,吃饭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我得赶快忙完你的事情,再去调查那个尸体丢失的事件了。”
结束和杨峰通话后不久,也就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的手机就忽然收到了杨峰发来的消息。
里面是一处定位,杨峰对我说道。
“这就是林洛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你为什么忽然要调查这件事情,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考虑到此时杨峰的精神状态,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我担心他可能会忍不住来帮我一起调查。
这样的话他肯定会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的。
于是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杨峰肯定能听出我敷衍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提醒我要多多注意安全,如今是多事之秋,绝对不能有任何掉以轻心。
我谢过杨峰,叫上林青云,迅速出发朝着杨峰发来定位的方向找了过去。
那个地方我还有些印象,是一个地下歌厅。
小时候因为不懂事儿,有一次我被班上一个和小混混走得比较近的人给带了进去,见过里面的样子。
我只记得里面烟雾缭绕,那时我刚一进去就被呛得连连咳嗽,还被我那个同学嘲笑了很久。
而歌厅里面的场景更是令人辣目,全都是精神小妹和社会小青年。
而且歌厅里面比外面温度高上许多,这些人当中男的几乎全是光着膀子,女的则穿着短的直到大腿根部的裙子。
只要稍微身体扭动的幅度大一点,就会春光外露,而这些人往往只套了外面一件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
甚至还有人在歌厅阴暗的角落,或者在人群当中靠着现场混乱,公开上演活春宫的。
我现在回想起那一幕画面,不禁有些怀疑那些家伙之所以会如此疯狂,这不会是他们吃的什么违禁的药物?
也幸好那个时候我的年龄还很小,根本就不懂这些东西,所以倒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精神污染。
不过出于一种本能的排斥,我很讨厌这种极其混乱且肮脏的氛围,之后没有多久我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这个歌厅。
后来我听说那个歌厅就是王平开的。
现在杨峰给我的地址就是王平的歌厅,再加上不久前那个开卡车撞我的人也是王平,这里又是林洛最后出现的地方。
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似乎就只剩下一个答案了。
不过在拿到确切的证据之前,我还并不想下定论。
我从来没有想过林洛会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我们再怎么反目成仇,我们也是亲兄弟,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