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你想嘬我一口?”
“嘬我哪儿?”
我瞪着一双眼睛看向黄上。
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要是给我身上嘬个口子,我是不是得打狂犬疫苗?
黄上搓着两只爪子,有些期期艾艾的意思,磨叽了半天这才跟我说道,
“你让我嘬你哪儿都行,不行就手吧。”
“你可不能误会我的意思啊好兄弟,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我之所以嘬你,不如说是嘬弟妹。”
这家伙,简直就是越描越黑了!
还特么想嘬我媳妇儿,我踢不死你!
我佯装踢出一脚吓唬黄上,“你小子敢嘬我媳妇儿,小坎肩我给你扒了!”
其实我知道它什么意思,之前那女鬼被桃木剑捅进心口而死,它就跑过去想要吸收鬼气。
而它此行也是为了我媳妇儿的尸身而来,因为我施展了借身藏尸术,媳妇儿在我前面贴合着我,它只能嘬我的手,嘬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合适。
但是我却有点犹豫,倒不是嫌黄上恶心,那逗猫逗狗的时候,猫狗的舌头还舔手舔脸什么的呢,黄皮子舔一口不算啥。
问题是,我媳妇儿的身上要是少一块肉,那我不得心疼死?
黄上满脸尴尬的搓着爪子,急于解释。
但是我却对它摆摆手,“你先说,我媳妇儿魂魄在哪儿,只要告诉了我,让你嘬一口倒也没什么。”
“事先说好啊,只能嘬我的手背。”
黄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最后对我点点头,“行!”
“我目前只能告诉你,弟妹的三魂七魄不完整,至于为什么不完整,我也不知道。”
“我只能感觉到,其中一个大致的方向,在东南方。”
我眉头一皱,“你这还不如放一个屁呢!”
“只知道大致方向有什么用?”
“而且,什么叫我媳妇儿的三魂七魄不完整?你把这话给我说清楚了。”
三魂七魄不完整,究竟是怎么个不完整?
是三魂七魄完全分离,分散在不同的地方,还是说只剩下三魂没了七魄,或者说没了一魄两魄?
哪怕只是缺了一魄,我媳妇儿到时候是可以还阳为人,但结果只有几种。
要么缺失了一魄成为痴呆,要么成为傻子,再不然就是精神病。
真要是这样,那不就亏大发了?
“你别急啊好兄弟!怎么个不完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弟妹的魂魄都在并没有消散。”
“这种不完整,就好像那什么一样,七个魄分散在全国各地,三魂也是一样分散着。”
“当然,这是我脑子里的念头告诉我的,到底在什么准确的位置,我是真不知道。”
黄上摊开两只爪子赶紧对我解释道,“而且好兄弟你真不能着急,你想想你用的是借身藏尸秘术对吧?”
见我点头,黄上继续道,“这借身藏尸秘术,本来就是养尸的,你得用你的阳气把弟妹给养起来才行。”
“除了阳气之外,还有好多东西也可以养弟妹,你养不起来弟妹光有魂魄也不能还阳为人啊。”
黄上说的有道理,秘术之中记载虽然媳妇儿会吸收我的阳气,但是也可以吸收其他的东西来蕴养。
比如阴气,妖气,以及尸气可以直接被媳妇儿的尸身吸收,阳气法力什么的可以通过我的身体吸收。
说白了,这是一个不算短的过程。
至少,目前能确定媳妇儿的某个魂魄在东南方。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是有些许的阴暗,那就先去东南方寻找媳妇儿的魂魄!
随后,我蹲下身子,对黄上伸出右手手背。
黄上一愣,“好兄弟,几个意思?”
“你嘬不嘬了?”我对它翻了个白眼说道。
“嘬嘬嘬!”
黄上兴奋的跑到我手背前,眉开眼笑的张开嘴,用鼻子闻了闻我的手背,“真香!”
我恨不得给它一脚,这家伙那样子不像是黄鼠狼,而是色狼!
“木马~”
接着,它捧着我的手背把一张毛茸茸的脸贴到了上面来回乱蹭,跟着赶紧亲了一口。
整的我手背上都是口水!
随后,这家伙就跟中了电似的浑身哆嗦个不停,俩溜圆的眼珠子还翻啊翻的。
我赶紧抽回手往裤子上擦了擦黄上的口水,目光看着黄上抖个不停,并且我能感觉到,媳妇儿是一点事儿没有。
接着,我就看到它的两只脚爪上面快速的生长了一些小白毛!
看来我媳妇儿的香味对它的作用还是蛮大的。
等它哆嗦完了,看向我手背的目光有些意犹未尽。
“滚滚滚,再看我就抠你眼珠子了!”
说完我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然是大亮,也该离开这里了。
黄上看出我的心思,赶紧跑到我脚边拉着我的裤脚,“好兄弟,我跟你一起!”
“这辈子我黄上就跟定你了!”
我低头看向它,指了指那一窝子黄鼠狼揶揄道,“咋地,你老婆孩子就不管了?”
“如果都跟着我的话,那可不行。”
黄上的老婆孩子实在是太多了,要是这么多黄皮子跟着我,到了外面肯定很惹眼。
“那儿哪能啊?就我自个儿,让它们在这儿守着,万一有什么变动,也能及时的提醒我。”
“还有,到时候还得经常做标记呢,你说是不是?”
黄上眼巴巴的瞅着我问道。
我盯着黄上的眼珠子,没有开口,想看看它什么反应。
有它跟在我的身边的话,至少我除了知道媳妇儿魂魄在什么地方,它关键时刻也能帮上我不少的忙。
黄上见我不说话,急的抓耳挠腮,“你倒是说句话啊好兄弟!”
“行行行。”
“咱们现在就动身,前往东南方。”
“你去村口等我,我回家看看。”
虽然爷爷说不让我找他,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跟我玩空城计,我得回家看看去。
还有就是,看看有没有给我留下锦囊什么的,要是有的话,就按照爷爷的锦囊办事。
“那行,我可在村口等你了啊,你千万不能放我鸽子!”
黄上有些不舍的看向我说道。
“快滚!”
我佯装要踢他。
“得嘞!”
黄上那圆滚滚的身体手脚麻利的朝着门外滚去。
它这么一走,它的老婆孩子也乌泱泱的跟着跑出祠堂。
我关好祠堂的门,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里翻箱倒柜的找。
爷爷是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个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