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北,你不要死啊!”
“北哥哥,你快躺下来,我们帮你吹气!”
两个小女孩看到刘北迷迷糊糊的东倒西歪,要靠竹格韵和赵岗搀扶才站得稳,不禁急得蹦蹦跳跳。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睡觉……你们和我一起午睡好不好啊?”刘北连忙说道。
“先上车——”刘北说话也有些含糊,他最后说酒里有什么,竹格韵也没有听清楚,只是看着他都这样了,还不忘记宽慰两个小女孩,又是好笑又是喜欢。
这样的刘北,才是最让竹格韵放心的少年,他对待敌人又坏又机灵,擅长落井下石绝不心慈手软,对待亲近的人却又唯恐自己不能像春风一样温暖她的每一寸肌肤。
因为孙柠柠和陆檬檬想要照顾刘北,所以赵岗和竹格韵只好把刘北放在车上的第三排,两个小女孩一左一右地抱着他,学着平常妈妈照顾她们的样子,在他的肚子上摸来摸去。
“去白果园巷,我先送他回家。”竹格韵吩咐道,回头看了一眼刘北。
竹格韵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喝酒的人,但醉醺醺的刘北却并不讨人厌。
原本要让秦仲樵安稳落坑,竹格韵的态度就得热情一点,多多少少要喝点,好在有刘北,他全部帮她挡下来了,反倒把秦仲樵和汪轼灌醉了。
这也让竹格韵有机会观察秦仲樵和汪轼,发现刘北挡酒时,汪轼的眼睛里藏着极其隐匿的厌烦和失望,似乎对刘北十分恼火。
这废物还真想把自己灌醉?竹格韵心中冷笑不已。
她很清楚身边有多少人觊觎着她的身子、财富以及人脉背景资源,哪怕是在秦家内部也是如此,倒是没有想过像汪轼这样不学无术的老拆白党,也敢向她伸手。
竹格韵不至于睚眦必报,但是对方心中存着这样猥亵的念头算计她,她迟早要让汪轼付出代价。
现在……当然是优先照顾好刘北,喝醉酒也许不是什么大事,但他肯定难受啊,要是万一又有个什么意外的,她怎么向刘北父母交代?
就是秦雨浓,都得和她没完。
竹格韵自己也会很过意不去,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刘北,瞧着他竟然马上就和孙柠柠陆檬檬睡了过去,不禁目光温柔,嘴角莞尔一笑。
来到白果园巷,赵岗跑了两趟,第一趟先把两个睡着了的小女孩从刘北身上扯下来,放到刘北家的沙发上。
第二趟就是把赵岗背回去,放到了刘北的床上。
喝醉酒的人真是死沉死沉的,而且刘北好像比一般这个身高体形的少年要沉重一些,可能是体脂比较低的缘故?
他也不会表现的费劲,要是背个人走这么远就喘气,会让人怀疑他的能力!
竹格韵给孙柠柠和陆檬檬肚子上盖了毛巾,然后就到厨房里烧了一壶水,再倒了一杯茶来到刘北的卧室里。
刘北的父母远在西北支教,一套房子就他一个人住,但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窗明几净。
倒是秦雨浓这个大小姐,有一群佣人保姆伺候着,房间还经常乱糟糟的,让竹格韵忍不住骂她。
从小和刘北一起长大,和刘北一起胡闹捣蛋就积极无比,有样学样,但是刘北的优点,她是一点也没有学到。
“刘北,来喝口茶醒醒酒。”
竹格韵看到他没有动静,便把茶放到了床头,然后帮他解开鞋带,脱下了一只鞋子。
“咦……男孩子的脚真臭。”
竹格韵嘴里嫌弃,手上却没停,帮他把另一只鞋子,两双袜子都脱了。
其实也不臭,就是汗味而已,稍微闻了一会儿便没有觉得真有什么异味了,反而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上头……怎么回事?竹格韵连忙在鼻子面前挥了挥白白嫩嫩的小手。
竹格韵把他的袜子塞进鞋子里,拿了一双拖鞋放到床边,然后去洗了洗手回来,看到刘北已经坐了起来,还把上衣给脱了。
“醒了啊,好点了没有?”竹格韵拿起茶杯,一手托着他的后背,有些嗔怪的意味:“我带你去这些地方,是长见识的,不是让你帮我挡酒的。以后再有这样的,我不喝,谁还真敢灌我不成?”
“好……”刘北张开嘴喝茶。
他的后背好硬啊,竹格韵的手掌依然托着他的后背,只觉得少年人肌肤细腻光滑,但是那肌肉却紧绷绷的,厚实而给人可靠的感觉。
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前和腰腹间,刘北真的长大了,再也没有初中时的那种消瘦和单薄感了……
上次看到他光着上身,好像还是带着他和秦雨浓,在游艇上玩时,他从游艇三楼直接跳进甲板上的泳池中,把她和秦雨浓都吓了一跳。
两块大胸肌,几块腹肌?竹格韵不好意思多看,更不可能去摸,只是有些感慨,这些晚辈在茁壮成长,就意味着她的青春已经悄然逝去。
“竹姨——我好难受啊!”刘北喝完茶,气喘吁吁地眯着眼睛。
“哪里难受?要不要去医院?”竹格韵担心地说道,她原本以为多喝了点酒,躺一躺就没事了,该不会酒精中毒什么的吧?
“不用,去医院——太丢脸了。”刘北摇了摇头,“那个汪轼——汪轼,他在酒里下了药。”
刘北在喝酒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秦仲樵对于刘北替竹格韵挡酒很不满,却只是源于他自矜身份,觉得他劝竹格韵的酒,刘北没资格挡。
汪轼却是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带着一些被刘北搅局,他无法得偿所愿的怨恨在里面。
这种让人神志不清,血气翻滚,局部体积异常增长的药物,多半就是汪轼下的。
倒不是秦仲樵人品更好,而是秦仲樵目前的重心就是对日投资项目,需要竹格韵的支持,不能因小失大,汪轼却不是那种做大事的人,他觊觎竹格韵,根本就不顾他的父亲和秦家正在谋划的大事。
“什么?”竹格韵只想着汪轼可能想灌醉她,但是下药是真没有想到,他怎么敢的!
“你看看我的裤子——”刘北以为竹格韵不信,手抬了抬,搭在裤兜上,又无力地滑落。
竹格韵看他的手伸向裤兜的位置,以为他的裤兜里有什么证据,于是伸手就去掏——
咦?他放个手电筒在裤兜里干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