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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洞房花烛夜

和萧屹对峙一场,沈灼身心俱疲,她不想再开口说一个字,也不想再看萧屹一眼。

沈灼站起来,转身往房内走去,她和衣往床上一倒,便躺下。她真太累,要歇一歇。这一刻,她想忘掉一切,忘掉前世的爱恨情仇,也忘掉今生的责任,她只想好好地抱一抱自己。于是,沈灼抱着锦被,将自己蜷缩起来。

沈灼很想阿娘和阿姐,想赖在她们的怀里,撒着娇,告诉她们自己又累又疼又委屈。然后,沈灼便落入一个宽大,坚实又冷冰的怀抱里。

萧屹跟着进来了。

“出去。”沈灼没睁眼,也懒得挣扎,只冷声道。

萧屹紧了紧双臂,将怀中人锢得更牢。

“我只是想借那个时机,让你出宫去见见你三哥。”萧屹轻声喟叹着,“你在冷宫三年,谁也不理。太医说你心气郁结,身体大不如前。”

沈灼嗤笑两声,讥诮道:“冷宫里哪来的太医?”

萧屹将沈灼又往怀里捞了捞,仿似在确认人还在,他将下巴搁在沈灼的发顶,淡声道:“日日随着小石头去见你的人,便是朱太医的关门弟子。”

沈灼一僵,缓缓睁开了眼,她扭头看着萧屹:“你知道小石头每日来看我?”

萧屹垂眸,淡声道:“宫里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

“呵,也是。”沈灼复又闭上眼,不再说话。

萧屹知她又想起那场大火。

“娇娇,我从没想过你死,从来没有。”萧屹将人抱得更紧,沈灼被他扼得肋骨生生作疼。

“有没有都已是上辈子的事,不重要了。更深露重,王爷还是请回吧。”沈灼神色漠然。

“娇娇,你把那句话收回去,我就走。”萧屹在沈灼耳边轻语。

沈灼皱了眉,一时不明白:“哪句话?”

“娇娇,不论前世,今生,还是生生世世,我只有一你个妻子。你别不要我。”萧屹的声音极轻,他靠在沈灼耳旁低喃,近乎情语。

沈灼心猛地一抽,忍不住狠狠颤了一下。她知道萧屹所指的那一句,是哪句了。

“滚!你滚!!”沈灼一扭身,使劲推拒着萧屹,大力得仿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娇娇......”萧屹只低声轻唤,抱着她纹丝不动。

沈灼恨得咬牙切齿,她咬着唇,狠狠对抗着心里的酸涩。

假的,都是假的!不能信,绝不可信,都是骗人的!全是他为了得到小石头才编来哄骗她的!!

说什么前世今生只得她一个妻子,前世他宫里的嫔妃全是摆设不成?他和林飞凤的儿子难道是地里长出来的?!

沈灼咬得太用力,柔嫩的唇瓣上,印下一排深深的,带血的牙印。

忽地唇上一凉,沈灼瞬间僵住,她惊愕地瞪大眼,只见萧屹刚卷回舌尖,淡色的舌尖上,有一抹鲜艳的红色,正是沈灼唇上的血丝。

在沈灼震惊中,萧屹缓缓低下头,含住了沈灼柔软的唇。“轰”地一声,沈灼脑子里像有焰火炸开,她只觉得眼前金光乱闪,再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一颗柔软的心,仿似被人从口中强势攫走,只余下空荡荡的胸口。沈灼抬起雾蒙蒙的眼眸,没有焦距地看向前方,只见夜色里亮起一对泛红的眼睛,恍若兽眼,凌厉凶悍,却又缱绻缠绵。对方缓缓舔着嘴角,像是刚才饱餐了一顿的野兽,正舔舐着利爪,慵懒中透着餍足。

萧屹的双臂强大而有力,他将沈灼又往怀里薅了薅,嗓音暗哑低沉:“还有三天,你就是我媳妇儿了。”

三日后,沈府再次嫁女。沈灼的成亲,远不同于沈窈那次。因这次是与皇家联姻,嫁出的是位王妃,正元帝又要借此彰显对臣功的厚待,所以一切排场,都是极尽的铺张和奢华,唯恐不够隆重。

沈府的十里红妆,在京都城的大街上蜿蜒曲折,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对这一盛事,无不咂舌感叹。

前世今生两次成亲,嫁的都是同一人。沈灼一时心绪繁杂。想起三日前萧屹闯入她闺房的所作所为,她不禁既痛恨又羞恼。此人当真与前世的他不同,那个青涩懵懂的少年,虽冷心冷肠,可远比这阴晴不定,随时发疯之人好太多。

沈灼再次跨进王府主院苍梧院。她坐在喜床上,一抬手,拿掉了喜帕。映入她眼帘的,是满目的红。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喜字、红色的床帐、红色的锦被......

华丽嫁衣和沉重凤冠,压得沈灼有些透不过气,她便让兰草将她一身行头全卸掉。

“小姐,这可使不得!”兰草见沈灼自己就把喜帕摘了,吓了一大跳,忙将喜帕给沈灼重新盖上。

“闷死我了。好兰草,你就帮我除了这身累赘吧。”沈灼复又将喜帕摘了,好声央着兰草,“你看,我额头全是汗。”

兰草哪里抵得过沈灼的撒娇,明知于理不合,也还是将沈灼的一身礼服换成了便装。

夜色刚起,萧屹就从前院回来。他一进屋,便见沈灼早已掀了盖头,卸了凤冠,换下礼服,正一人坐在桌前喝着小酒,吃着东西。萧屹眼神一暗,抬眸淡淡扫着屋内众婢女,兰草心里一突,生出惧意。

“都出去。”萧屹淡声道。

兰草如蒙大赦般,领着众婢女飞快地退出主屋。

萧屹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找出根丝带,三下两下,便将沈灼双手绑了。

“萧屹,你要干什么?”沈灼大惊且怒。

萧屹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瞅着沈灼。沈灼这才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这人是在发酒疯?

只见萧屹拿起发梳,开始亲手替沈灼梳头。沈灼心里直发毛,不由道:“大半夜的,马上就安寝了,还梳什么头。”

萧屹不吭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梳了半天,沈灼的头发让他弄得越发乱七八糟。萧屹不甚满意地蹙眉,不过最后也没太计较,接着他将凤冠重又安在沈灼头上,他再把她拎起来,将厚重的礼服又一层一层给沈灼穿上。

历来只有在洞房花烛夜脱衣服的,还没见过一件件给穿衣服的。沈灼彻底无语,她不知道萧屹这是发什么疯。

萧屹将凤冠给沈灼戴上,礼服给穿好,喜帕也盖好,然后他就抱起沈灼,让她端坐在喜床沿上。沈灼这下明白了,这人是嫌她没走洞房的流程。

果然,萧屹将沈灼摆好后,去拿了玉如意过来,再亲手将红盖头挑开。沈灼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他拉着沈灼坐回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一人一杯,两人按程序喝完了合卺酒。

然后,他就看着沈灼不说话,沈灼和他大眼瞪小眼。他瞟了眼沈灼,见她的双手还给绑着,便又将丝带给她解开。

从进屋开始,萧屹只说了一句话,就再没吭过声。沈灼见萧屹眼底有浅浅一层血色,就知道这人又犯病了。现在沈灼已经知道,当萧屹眼底泛血丝时,他就会变得难以理喻,偏执且暴戾,这个时候,最好少惹他。

“你够了吧?现在可以睡觉了?”沈灼冷脸道。

萧屹直勾勾盯着沈灼,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该你了。”

沈灼却神奇地听懂了,她的脸猛地一烧,红得要滴出血来。看萧屹这意思,貌似想将前世的洞房花烛夜也复刻一次?

沈灼羞窘得想夺门而逃!前世她一腔挚爱,且胆大妄为,更是无知者无畏。洞房花烛夜,是她强按着萧屹行的周公之礼。虽然后半夜她被折腾得不行,但前半夜却是她自己作死。陆婉儿送她的十八般避火图,她直接上了九种。

要再让她来一次,不如杀了她吧。

识实务者为俊杰,沈灼靠上萧屹硬梆梆的胸膛,放软了声音:“王爷,今日太累了~~~不如先歇息?”

萧屹直勾勾盯着她,一言不发,不为所动。

沈灼见软的不行,也不再理他,直接转身上床,扯过锦被盖在身上,背对着萧屹睡下。

然而下一刻,她就又被萧屹捞起来,端端正正摆在床沿上,萧屹还是直勾勾看着她......看来,要不如了他意,今晚是别睡了。

跑也跑不掉,避也避不开,打又打不过,道理也讲不了......算了,都做十几年夫妻了,也不差多丢一回脸。沈灼一咬牙,便恶狠狠地将萧屹推倒在床。

天色微明时,苍梧院里的动静终于停了。

萧屹啃着沈灼的耳朵,将人搂得更紧,然后心满意足地收了兵,舒舒服服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