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但体内就有些混乱了。
虽然都以淡紫色真气为领头羊,这一点无可争议,
但几种不同的真气混杂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彼此之间既不排斥也不包容,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大合适。
这样一旦使用起来,万一造成难以想象的混乱怎么办?
一个弄不好,经脉错乱真气逆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易凌决定,当务之急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公子,两位夫人,”
如意院墙外,响起钟灵怯怯的声音,
“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你们起床了吗?”
这丫头,还真是个死心眼,
昨天就随口一句,她就真把自己当成闹钟了……
易凌哈哈一笑:“灵儿啊,快进来吧。”
宁清瑶、南宫绾停止打闹,瞬间恢复成端庄优雅的姿态。
院门悄悄挤开一道缝,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伸进来,
乍见易凌三人都在院中,
吃了一惊,小脸一红,
这才推开院门,扭捏着走了进来,
钟真在后面跟着,像个小尾巴似的。
“昨天的瓷器都安置好了,请公子和夫人检查一下,不合适的我们马上改。”
钟灵向三人行礼。
易凌摆摆手:“这种事就不要问我了,让两位夫人去吧,顺便看看哪里还需修缮,这么多泥瓦匠在家里,可别浪费了。”
宁清瑶美眸飘过来:“徒……”
倏地发觉,在下人面前再喊他徒儿,已经不合适了,
但“夫君”俩字又是万万羞于启齿,
顿了一下,含糊道:“你要去哪?有事吗?”
“出去走走,散散心。”
易凌笑笑。
他想找个没人的清静地方,好好参悟一下。
家里这两位,一个关心则乱,一个捣乱不管,委实无法让人安静。
南宫绾撇撇嘴:“鬼鬼祟祟的,爱去哪去哪。”
接着冲宁清瑶道:“你也别想把他拴在身边,这么个大男人,出门还能被拐走不成?”
宁清瑶不做声,拉着钟灵就往外走。
易凌摇头笑笑,往大门走去。
“公子,”
钟真急忙跟上来:“带我一起吧,人家公子出门都有跟班的。”
摸摸他的小脑袋,从那渴望的眼神中,易凌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是想找机会跟我学武吧?呵呵。”
钟真挠挠头,憨笑一声:“要是我打架不中用,给公子丢人不是?”
易凌一笑,也就随他了。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走出易家大门,
宁清瑶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南宫绾在后面嗤道:“再看就成望夫石啦,我师尊说过,这男人呐,根本留不住的,你越管的紧,他就越有外心。”
宁清瑶摇头轻叹:“我不是管他,只是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你就跟着去呗,再肿几次也无妨。”
钟灵大眼睛一愣:“白夫人肿了?哪里不舒服吗?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宁清瑶瞬间粉面绯红,急急摆手:“不用不用,别听她瞎说,她嘴里吐不出象牙。”
接着狠狠剜一眼南宫绾:“你少说两句成不成?”
“废话!我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
南宫绾得意的。
却见宁清瑶脸色柔和了许多,似笑非笑,
钟灵捂着嘴,垂下小脑袋,肩膀不停的耸动。
“笑什么笑?莫名其妙。”
……
易家在合阳南城,距离南门不远。
易凌出门之后,顺理成章的从南门出城,
看看前方,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绕城而过,
河那边隐约有一片小树林,二十里外山势起伏,群山环抱中一块平坦的盆地,大片的田野郁郁葱葱。
除了东南方向有一座小村庄之外,南门之外可谓人烟稀少,显得颇为幽静。
“不错,是个好地方。”
易凌满意的点点头。
“公子是要上山吗?”
钟真自告奋勇:“我知道有一条小路,我给公子带路。”
……
“无聊啊,这个新任师爷到底在干什么啊?你哪怕动一动呢?不会坐化了吧?”
一棵大树的树冠上,暗无影懒懒的打个哈欠,揉揉惺忪的眼睛。
五里开外的劈山山坡上,
百余名村民分为四队,尽皆挥汗如雨,正在奋力的劳作着,
四道深沟已渐渐成型,从那道吓人的劈缝开始,一直延伸到山脚下。
茅人凤端端正正盘坐在劈缝正中央位置,
一动不动的已有一天一夜。
让暗无影极为不爽。
奉命监视,却监视了一个寂寞。
几乎以为他死了。
“无聊死了,我还是活动活动吧。”
从树顶上跳下地来,揉揉僵硬的腰肢,扭扭发酸的大腿。
瞅瞅四周寂寥无人,看看身上穿着的紧身衣,
暗无影身子蓦地一屈一伸,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把自己反转过来,
竟似比水蛇还要柔韧。
“潜玉百灵柔功,不可一日不练,否则肌肉长出来,骨头也会变硬。”
暗无影原地一扭,身子像拉面似的,把自己拧成麻花,
随后胸部贴地,双脚从后抬起,慢慢压到头顶。
配合着呼吸,功法运行,足足保持了一炷香之久。
接着再换下一式。
这种柔术修炼极其消耗体力,不一会功夫,暗无影身上已是香汗淋漓,
紧身衣渐渐被汗水浸透,窈窕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柔术)
暗无影对此全无所感,自己日常在密室中修炼每天都是如此,
现在练的兴起,已是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全心全意一式一式的循序渐进,身外之事尽皆抛诸云外。
“公子,她是人是妖啊?”
不远处的草丛中,易凌和钟真悄悄探出头来,
正好看到这惊人的一幕。
把个小男孩给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易凌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教训道:“第一,你先别管是人是妖,这不重要!
第二,这么好看的场面,你就不想多看两眼?鬼叫个毛线啊。”
小男孩受教,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易凌这才松开手。
于是乎,两颗脑袋紧紧挨在一起,
透过草丛的缝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猛看。
“呲溜”
易凌咽口唾沫。
“呲溜”
钟真吸吸鼻子。
……
毕竟还是年轻,钟真忍不住了,
悄声问道:“公子,她应该是妖吧?人怎么可能把屁股压到头上?”
“不是妖,有些极品女人都能做到。”
“咦?她衣服好像破了耶,那道缝好明显啊。”
“笨蛋!你还小,没有一ji之长别往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