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
高俊玲满头大汗躺在刘洪昌怀里,眉宇之间的愁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嘴角含笑,清澈的双眸脉脉的看着刘洪昌,犹如枯木逢春,精神焕发。
“听文惠说,你为了结婚还欠了几百块钱外债?”她温柔关心道。
刘洪昌抱着她的香肩,和她紧密相连,不分彼此,微笑道:
“大都找同事借的,今儿全还了。”
“那就好,有什么困难,以后可以跟我说,别拿我当外人。”高俊玲浅笑道。
刘洪昌往布帘后边儿指了指,轻笑道:“他还等着呢,我先出去?”
“不,让我先缓缓。”高俊玲脸上难得出现撒娇的表情。
顿了顿,又好笑道:“你和他还真是浆糊兄弟,因为我啥也不是。”
“那你就想错了,墩子哥比想象中的还要有韧性。”刘洪昌沉吟道。
高俊玲愣了下,默默点头。
有些事儿稍微想想就明白,她知道厚墩子是不想离婚的。
人心是复杂的,如果真能把厚墩子的尊严维护住,他就更不会离婚了。
相比起他们三人之间的这点儿事,想必厚墩子更在乎外边儿的名声。
“别多想,如果能儿孙满堂,他也会把你当菩萨供着。”刘洪昌含笑道。
高俊玲白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用粉团似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窃窃私语:
“便宜你了,早打我主意了吧?”
刘洪昌想了想,笑吟吟道:“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
他没说谎,当初在看电视时,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第一代瑶女郎,长相温婉甜美,是那样的清纯美丽,谁顶得住?
高俊玲闻言十分开心,眉眼弯弯,嘴角噙着笑,说不出的甜蜜动人。
抿了抿嘴,她歉意道:“这段时间,怕是要让你来回奔波了。”
“呵呵,这事儿换谁来,都会乐此不疲的!”刘洪昌笑呵呵道。
高俊玲莞尔一笑,把脸凑过去,蹭着他的脸庞,微眯着双眼,说不出的放松。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眼看着到了半夜,刘洪昌抽身离开,说:“我要走了。”
高俊玲顿时感到空穴来风,很不自在,微微吐了口气,看着布帘轻声询问道:
“墩子,热水倒好没?”
厚墩子立刻将水塞过去,笑吟吟道:“早备好了。”
高俊玲撇撇嘴,从床上下去,把水端了过来,体贴的给刘洪昌搞清洁。
“文惠那边我会跟她说,就说墩子给你介绍了一些私活,最近你得忙一阵。”
刘洪昌嗯了声,说:“也好,相比起我费尽心机解释,她更信你说的话。”
“所以你先别跟她说还了外债。”高俊玲抿嘴浅笑道。
刘洪昌点头道:“我本来也不急着跟她说这事儿。”
“你呀,一看就不是老实人,可别太苛待文惠了。”高俊玲温言细语道。
两人小声说着话,厚墩子在外边儿听着,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本来这种事儿,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会感到憋屈。
可他情况实在特殊,并且这事儿还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也怨不了谁。
不管是高俊玲,还是刘洪昌,他都不怨,今后有了结果,甚至还会感谢他俩。
就是这么复杂,可要说心里好过,那也太自欺欺人了点儿,五味杂陈属于是。
正踱步转圈,布帘拉开,就见刘洪昌精神焕抖擞,款款走了出来。
“洪昌,酒醒了,头还晕吗?”厚墩子龇着牙,含笑关心道。
刘洪昌愣了下,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掩耳盗铃么,他又不是不会,点头道:
“谢谢墩子哥,我好多了。”
“那就好,再喝二两?”厚墩子笑着说。
刘洪昌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摇头歉意道:“时间太晚了,以后再找时间吧!”
“行,我送伱下楼。”厚墩子也没挽留,客客气气道。
刘洪昌连忙道:“别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路,墩子哥你也早些休息。”
“也好,路上慢些走。”厚墩子把他送到门口停下。
目送刘洪昌离开,他暗暗叹气,把门关上,转身走到布帘前,就听高俊玲说:
“别进来找不自在了,屋里一片狼藉,你就算心再大,看到后估计也很难崩住。”
“就在外边儿搭个小床吧,等下我把被子递两床出来,你将就一下吧!”
厚墩子在脑海中想了想里面乱糟糟的画面,心里一颤,不自然道:“麻烦你了。”
犹豫一下,他又忍不住问:“你开心吗?”
“嗯,实话实说,我开心极了,真的很舒服。”高俊玲抿了抿嘴,没有骗他。
厚墩子松了口气,接话道:“开心就好,明天我就回煤厂。”
“回吧!呆家里估计也是受折磨,他以后会经常来折腾我。”高俊玲叹了口气。
“前天去找你,和你谈这事儿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一关你必须过,想开些。”
然后起身拿了两床被子,抱到布帘后边儿,从上方扔了过去。
厚墩子连忙接住,嘴硬道:“我心大着呢,刚才还一直听着,锤炼心志。”
“有出息,你以后能干大事儿,这都能忍。”高俊玲闻言,嘴角直抽抽。
厚墩子撇嘴道:“不然呢?我都这步田地了,不往开了想,难不成寻死觅活?”
“呵呵,好听吗?”高俊玲忍不住笑。
厚墩子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我能听出来,你很享受。”
“那就好,不是木头人,你还有得救。”高俊玲挖苦道。
厚墩子关心道:“明儿星期天,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不用你担心,我没那么娇贵。”高俊玲摇头。
厚墩子扬眉问:“你这都还能若无其事,他是个样子货?”
“不,说来你不信,他那就像根铁打的棒槌,捣鼓起来劲儿可大了。”高俊玲回道。
厚墩子目瞪口呆,诧异道:“真的假的?太夸张了吧?”
“一点儿也不夸张,我这会儿就像刚生了孩子似的,空落落的。”高俊玲羞涩道。
接着又好心安慰道:“你别自卑,这事儿是天赋,也是命。”
“确实是命!”厚墩子叹了口气,心里不由的对刘洪昌有些嫉妒。
顿了顿,又说:“我谢谢你呀!”
“不用谢,咱们夫妻一场,安慰你几句也是应该的。”高俊玲温婉大方道。
厚墩子脸皮抽了抽,说:“不需要你安慰。”
“我身上到处是他揉捏的乌青伤痕,所以才阻止你进来看。”高俊玲解释道。
厚墩子郁闷的想吐血,自己都舍不得碰,连忙道:“你赶紧休息吧,别凉着了。”
“不要紧的。”高俊玲回道,“我估计肚子疼的毛病,会很快消失。”
“你又不是医生。”厚墩子没好气道。
高俊玲轻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虽然筋疲力尽,却身心通畅,说不出的愉悦。”
“我明天回煤厂。”厚墩子说。
高俊玲:“想开些。”
厚墩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