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孙姨娘“失踪”不过六个时辰,风青檀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不住了。
她缠着傅明远,不惜花重金来到大牢。
风青梧见她神情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便叹了口气。
这傻丫头,又被人利用了。
风青梧突然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力感,事实上她还挺喜欢风青檀的,只可惜她耳根子太软,还长了个猪脑子,带不动。
风青檀一见到风青梧,就扑通一声给她跪下来:“大姐,我求你了,放过我小娘吧。”
风青梧见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倔种既视感,就忍不住想笑,但她忍住了,现在可不是嘲笑她的时候。
她让自己的嘴角尽量向下撇着,试图展现出一个恶毒女人的形象。她半眯着眼,冷冷地说道:“现在才来,看来你们的母女情分也不过如此,早知道就让她再多遭些罪。”
傅明远闻言,眉头紧锁,他疑惑地看着风青梧,说道:“风青梧,真的是你扣押了我岳母?我看着你也不像是会挟持人质的人啊?”
风青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说道:“你看着也不像是会逛妓院的人。”
傅明远被噎了一下,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没功夫跟你互怼,赶紧把我岳母放了,否则我哥……”
“我跟你们傅家没有任何关系,请你记住这一点,别再把我跟傅明彻联系在一起了。”风青梧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傅明远皱了皱眉,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好,不说我哥,就说青檀。她和你无冤无仇,我们还曾帮过你,你怎么能以怨报德呢?”
风青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傅明远为保护风青檀受伤一事还历历在目。为了不让他们看穿她的心思,她赶忙转过身去,冷声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威逼道:“青檀,想救你娘,尽快让风家筹钱赎我出去,否则……”
风青檀连忙开口:“别!我们一定会尽快筹钱的,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不敢耽搁片刻,连忙和傅明远离开了大牢。
他们决定去找风序商量对策。
在风序面前,风青檀哭成了泪人,将风青梧以孙姨娘性命相要挟,要他们尽快筹钱赎她出去的事情和风序讲了。
风序听后一脸愤慨,想不到风青梧竟如此自私,为了重获自由,连家人都敢威胁,当真是白养了她这个女儿。
可若不赎,风青梧关在牢里不光彩不说,他的官职也岌岌可危,至于孙姨娘他倒是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风青檀。
更确切的说,他在乎的是他的女婿傅明远。
所以风青梧他是赎也得赎,不赎也得赎。
随后风序唤赵氏前来,被告知赵氏又去三清观上香祈福去了,于是也没多想,稍事安慰了风青檀,向她保证一定会赎人后,便将她打发回家了。
自从孟月婵被黑衣人捡走后,便被安置在郊外的农庄中。
她的生活变得异常平静,每天除了吃喝,就是休息,与外界几乎隔绝。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却出现了一些异常的症状。
起初,她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怀孕期间的正常反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四肢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痒,一抓就会起一层水泡。
这让她感到非常痛苦和困扰。
孟月婵曾全副武装地进城去询问过大夫,但由于她不肯摘下帷帽,大夫无法看到她的真实症状,只能根据她的描述进行诊断。大夫告诉她,孕期确实会有一些身体反应,这都是正常的,并给她开了一些止痒的方子。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孟月婵的病情并没有好转。
她决定再次进城寻找大夫,这次她决定让大夫看一看她的症状。
谁知就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却被那个黑衣人堵了个正着。
“你是想暴露身份么?”黑衣人冷冷地问道。
“不,我只是病了,想看病而已。”孟月婵解释道。
黑衣人不屑地说道:“大夫不是说了,你这属于正常现象。”
“你跟踪我?!”孟月婵有些意外,想了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黑衣人冷笑道:“你一事无成,却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我自然要盯着你。”
孟月婵心中一凛,尽量和软地说道:“既然大人如此不放心,就请帮我找个大夫,看好了病,我便安心养胎,不再乱跑。”
黑衣人看着孟月婵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这孩子当真是傅明彻的?”黑衣人突然问道。
孟月婵心里一慌,强自镇定道:“当然。”
黑衣人显然不信,他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可是我很好奇,我花那么大力气把你送到傅明彻身边,就是想让他沉迷你的美色,可这些年过去,你竟还是完璧之身,直到侯夫人赶你出府,你才将将怀上孩子。这时间未免有些牵强。”
孟月婵知道这个黑衣人在试探她。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用轻松的语气回答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侯爷也一样,对我余情未了,见我走了,才来找我,不是吗?”
黑衣人半信半疑地威胁道:“要是被我查到是谁的孽种,你和肚子里这个孽种的小命就没了。”
孟月婵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表态:“郭将军放心,奴家不会忘记郭将军的栽培之恩的。”
黑衣人这才揭下了斗篷帽子,露出真容,正是郭其昌郭大将军。
他点了点头,递给孟月婵一个地址:“到这个地址去看病。”
孟月婵接过地址,感激地说道:“多谢郭将军。”
郭将军走后,孟月婵攥着那地址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城里,却不是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