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和站着的两个黑影,王小睿战战兢兢的看着身边的宋初霁,有些害怕,这皇后娘娘也真是的,大晚上的还和外男在这里掰扯这些没用的。
以为陛下去了钟粹宫吗?其实陛下来偷听她讲话了。
宋思明听到这席话,冷着脸渐渐地沉声道,死死望向聂双双,“双双......”
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楚了吗?
“宋公子这大晚上的,宫宴散了之后为什么不会宋府,在这里纠缠朕的皇后是何用意?”
突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吓得两人都是一个愣怔。
聂双双慌忙紧张的行礼,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也不知道究竟听到了多少。
不过她一直都是在拒绝的,自始至终没有说过几句暧昧的话。
“臣参加陛下!”
“臣妾见过陛下!”
宋思明行的是跪礼,聂双双行的则是随手礼。
宋初霁穿着明黄的龙袍走了出来,站在他们面前的样子像极了黑白无常一样来索命的,那个阴翳的气场险些吓死人,黑沉沉的像一片黑云压过来一样。
宋思明不被不吭的跪在地上,很是不慌不忙,即便是被发现了也依然泰然自若。
这倒是让聂双双挺不可思议的,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完全不害怕宋初霁这个疯子的。
“宋公子倒不如来给朕解释解释,这是在干什么?”
宋初霁简直要被宋思明这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给整笑了,这人真是不知死活。
以为他不敢动手杀了他吗?
觊觎皇后,秽乱后宫,无论哪一项罪名都是杀头的大罪!
宋思明闻言背挺得直直的,“陛下,臣与皇后娘娘是旧时相识,宫中再见便叙叙旧,其余没有任何的逾矩行为。”
其实宋家名讳冲撞了天子,本来强令改姓的,但是因为宋家老爷子在宋初霁最艰难的那段时日一直帮他教他,他对那个已然过世了的老爷子很是尊敬。
没有宋老爷子细心教养他,他不会有今天。
也正是为着这份恩情,他才没有立刻杀了宋思明。
连姓都不用改,可想而知宋初霁对那位宋老爷子有多敬重。
“宋思明,朕只警告你这最后一次。聂双双如今是朕的皇后,今日的事情朕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话,朕绝对不会在看着你家老爷子的面子上饶过你!”
宋思明猛然间一愣怔,抬头的那一刻正对上了宋初霁有些复杂的黑眸,一时间也是惊的不知道说什么。
爷爷,他去世了很久了......
陛下......一直以来都对宋家很是宽容,甚至因为宋家老爷子的缘故连犯了天子名讳都可以既往不咎,如此这般却是感恩之人,也不如传说中的那样残忍嗜杀、冷血无情。
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毕竟他弑父的传闻也是人尽皆知的,却没人知道先皇是受不了自己最看不起看不上,一个妓子生的儿子,却将他那些世家贵女生下来的悉心培养的皇子彻底碾压了。
因为无法承受这样巨大的打击后疯了才喝了毒酒自杀的。
不过宋初霁并不在意这些,就说是他大逆不道逼死的又能如何呢?他要的是君临天下人人畏惧的皇权,真相是什么有的时候并不重要。
聂双双被宋初霁从后花园提溜到凤鸾宫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逼的。
他不是去了钟粹宫吗?
蓝银若妩媚娇颜居然还拿不下他?
怎么偏偏又是她?
直到到了凤鸾宫寝殿的大门口聂双双才反应过来,看着宋初霁阴沉的侧颜,立刻双手按在他胸前阻止他走进自己的宫殿。
她长得又矮,只到宋初霁胸前的位置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一点儿压迫感都没有。
相反因为此刻双手撑在男人胸前很是可爱,看起来很想逗弄一下。
轻轻挑起了女人的下巴,语气更是轻浮,“双双今日这么主动,可是这两天冷落了,心生不满?”吃醋的女人真可怕,还不让他进门呢,奶凶奶凶的。
聂双双因为打不过她,下巴被他捏着,腰也被他紧紧地禁锢在双臂之间,完全挣脱不开,只能干着急。
“陛下不是要与臣妾此生不复相见了吗?现在还来这里抱着臣妾干什么?!”
其实聂双双在女孩子里面不算力气小的,但是男女天生的体力差异就导致她注定不是宋初霁的对手。
男人闻言在她头顶上轻轻的笑了一声,扣着她纤细柳腰的手顿时收得更紧了,眼中满是情欲。
聂双双对上他暗沉的黑眸都无语了。
她太清楚宋初霁这个狗样子就是又发情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平时那么清冷禁欲的一个人,在她三米范围之内必然发情,这是什么奇怪的生物现象吗?
“分明是双双自己和宋家那个小子眉来眼去的让朕心里面很是不舒服,朕难道还不能让你也体会一下这般滋味?”
聂双双没说话,果然,在绝对强大的生物面前,就连愤怒落在他的眼睛里面都是可爱的。
“陛下这话说得就太不地道了,臣妾自入宫以来对陛下事事尽心竭力,只要是陛下的事情,没有不用心的。那宋思明是自己扮成了我二弟的侍从私自进宫的,我二弟被他以死相逼不得已为之,早已往家中修书一封责令父亲母亲严加管教!”
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全部解释给了他听,并没有长篇大论梨花带雨的控诉委屈。
宋初霁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说废话了!
至于眼泪,那更是除了在侍寝时有助兴的作用,其他的任何时候都是没用的。
他可是手掌生杀大权的陛下,若是轻易被眼泪给骗了过去,岂不是成了妇人之仁的昏君?
男人二话不说将她抱进了房门,后面哼哧哼哧一路小跑跟过来的惠安见状暗骂这些守在门口的宫女们真是不中用。
都这样了还不知道赶紧关门的,这么没眼力见,改天非得好好的责问一番才是.
上前便将房门关上了,任凭里面折腾的再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