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住命脉的相思鸟赶紧好言相劝道:【神秘禁欲系清冷美男,多蛊人!宿主,请注意,是你爱上他,又不是让他爱上你,也不是让你们相爱,完全没有冲突!】
系统以为的剧情发展是苏挽清得不到一心向佛的男主,从而产生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念念不忘,最后而爱上!
而苏挽清认为的剧情发展是如此艰难的任务,她只有先占有对方,才能够有可能去接近爱。
美?
空耳大师苏挽清只注意到了关键字,她在听到“美”字的一瞬间,眼睛霎时一亮,立即扭过头去,去看那美男子。
此时的男主已在空间凝结的前一刻由背影转过了过来,苏挽清歪着脑袋从大高个安贵妃与其他美娇娘的缝隙中看清了他的长相。
气质仙冷,清雅,如同一块圣洁的白玉,直脊挺背,脸骨清瘦,眉如墨笔,眸似星辰,鼻若冰峰,唇薄像浅桃。
苏挽清从未见过一个男子未修饰任何发丝,就如同天上神般好看,让苏挽清忍不住生出了想将他拉出圣门,占有他的冲动。
苏挽清直直地看愣了,手下意识一松,相思鸟赶紧逃了出来。
苏挽清把刚刚未说完的话,颤颤地改口道:“爱……上下其手倒也不是不可以啊……”
只是,爱上??
不可能!
她一想到她念幼时,她妈爱她爸的痛苦,她妈总是泪流满面,失落,却还是拼命心甘情愿,照顾对方的情绪,给予对方安全感,付出自己的几乎所有精力和时间,担心对方的安危,面临无数次吵架后的卑微妥协。
最重要的是!!
还要给予对方金钱!!
简直太可怕了!
小财迷苏挽清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此时的相思鸟已扑闪着翅膀不见踪影,空间恢复正常。
刘妃见自己的手莫名其妙从苏挽清手臂上下来了,恼火得很,看见苏挽清就要挤了进去,她赶紧侧了侧身抬起脚想要绊倒苏挽清。
以苏挽清学的柔道,完全可以躲过去,但她选择顺势而为,并看准方位。
成功倒在了男主墨空的怀里,苏挽清在倒入的一瞬间芊芊玉手附在了他的腰上。
苏挽清似是动了动,又似是在摩擦着,这些动作看似是因被绊倒的无心之举,像微风飘来羽毛,波动了情弦的音符。
苏挽清又含着如秋波的双眸,微微抬头,鼻梁轻触过他的下额。
墨空垂眸与之对视,苏挽清的秋水双眸既像楚楚可怜的白兔,又像狡黠的狐狸,还闪着丝想要独占她的野猫利爪。
苏挽清细微地察觉墨空似乎是吸了口气,接着,苏挽清趁墨空欲将她推开之前,自己迅速退了出来。
她用软糯娇嫩的语气诉说着含水的歉疚,还带着丝颤羞,“实在抱歉~!方才恐是刘妹妹的脚出了毛病,这才无意轻薄了大师……”
“你?!苏挽清!你居然说我的脚有毛病?!”刘妃气得怒吼。
苏挽清弯了弯眸,一副赤诚无辜的模样,睁着大眼睛不解道:“若不是刘妹妹的脚出了毛病,那莫非……是刘妹妹的脑子出了毛病嘛?”
“你?!”
刘妃子气得发指眦裂。
苏挽清又莞尔一笑,依旧是那双赤诚无辜让人瞧着不忍责怪的怜怜秋水眸,和娇软轻嫩的语气,“瞧着刘妹妹这般看起来虽不是十分聪慧,倒也不似太过呆傻木愣之人,想来也不是脑子坏了,九央,快!去给刘妹妹瞧瞧,别等到脚断了,就来不及接了~!”
语气之气切,好似真的在担心刘妃。
大理寺丞王昭仪忽然凑近安贵妃凑不到的耳朵旁,带着似疑惑低声道:“苏贵妃似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她从前冷漠寡言,可不像现在这般,用着忍不住让人生怜的无辜语气,说出的……竟是骂人的话。”
苏挽清站久了身上的伤不由得抽疼了一下,于是她也不管刘妃的气急败坏,骂骂咧咧。
浅笑着冲着墨空弯了弯细腿告别,留下了个欲拒还迎的纤细背影。
路过墨空身边时,一阵微风吹来,苏挽清的乌黑发尾掠过了墨空的衣袍上,停顿,再离开。
却留下了飘散不去的玫瑰味。
……
当曾因得罪了苏挽清而被罚到这寺庙内当了掌事的太子奶妈容枚将她安排到破屋薄褥的宿间时。
苏挽清并没有半分生气,相反还勾了勾唇角。
不过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很惊奇的事情。
皇帝后宫现有几百位嫔妃,那些死去的不算顺在列,公主皇子更是一堆。
皇帝自己都记不清他们。
而这男主竟是皇帝之子,排行十九,其娘是宫外貌美的舞娘,地位低下,常遭后宫其他嫔妃欺负,生活战战兢兢,度日如年。
后竟权势滔天,亦有杀帝夺位之势,却忽然宣布退出朝堂,剃发为尚,永不参与朝政。
现为谭隐寺墨空方丈。
苏挽清倒是忽然有些好奇了,他为何忽然放弃权位之争,遁入了空门。
……
月高风黑夜,最适勾人心。
含情眸,桃花眼渣女苏挽清撩过的男人数不胜数,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在之前半分钟内撩到了一个绝美天才男大学生,当时她只是穿了一件纯欲风的显腰裙。
然后很认真很诚恳很单纯地说了一句,“你长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男大学生就沦陷了。
……
佛心微动,墨空盘腿而坐于榻前,口念佛经,手捻佛珠。
然而,虚掩的门随着一声“吱呀~”被完全推了开来。
不断涌入的寒风本应清醒心脑,却因为月色下而来的倩影,吹乱了佛心。
佛珠“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墨空缓缓睁开双眸,苏挽清弯着眉眼,嫣笑着缓缓走近。
乌黑长发随风飘起,薄如纱的裙摆上扬飘着,有一种凄美之感。
她本以为她还得敲好一会门,没成想墨空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并且三更半夜不睡觉,还在打坐,倒是稀奇。
墨空垂眸,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佛珠,重新捻在手中,看向苏挽清的眸色冷然,手中捻着的佛珠,旋律却不齐。
他轻启薄唇,语气极为冷淡,“阿弥陀佛,苏贵妃半夜来此,实在有些不妥,还请回去。”
苏挽清忽地将手臂环抱着,搓了搓,眸色含水,楚楚可怜,竟真的听他的话转了身,只不过她走到门口时,却是抬起手臂将门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