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这说的肯定是史进啊!
有门,有门!狄泉心说这一趟有望见到史进啊!
史进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一王进的高徒,武艺不错。
最重要的是,在那少华山之上,还有个“神机军师”朱武。
这位“神机军师”在原著里面也是有很亮眼表现的,受招安后,朱武一直是作为卢俊义一方的军师,身份极为重要,多次协助卢俊义破敌,为生还的十五员偏将之一。
这个人,相当于智囊,狄泉自以为他的谋略不比那“智多星”吴用差!
有的时候,一个好的脑子远比七八个猛将更管用。
“鲁提辖说的可是少华山史大郎?”
狄泉明知故问道。
“正是,还有昔日在西军中的几个……咦,寨主你怎么知道的?”
鲁智深非常疑惑。
“呀……这,久闻华阴县史大郎之名吗,故而猜到,猜到的!”
“我这兄弟史大郎侠义满怀,是个英雄,要是能去少华山一趟,便劝他一起来入伙!”
狄泉就等他鲁智深这句话了,当即拍板说,“好,此次就先前往沧州,后去阳谷县,再奔少华山!”
鲁智深感觉哪里不对,怎么感觉狄泉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算了,不管了,上路。
狄泉三人在李家道口朱贵酒肆里面饱餐了一顿,便上路前往沧州,只有三人,一人骑一匹马,再带一匹骡马套上辆车,拉一车酒同去。
路程走得快,没个三五日就到了沧州横海郡柴进庄上。
先前,狄泉与孙安两次到过柴进庄上,也算是熟络了,庄客见了他们,自然认得,便通报柴进,柴进便出庄相迎。
“狄寨主,幸会幸会!”
“柴大官人,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狄泉与孙安都来见礼,柴进见了鲁智深,便问这位大师是何人。
“大官人,这位便是‘花和尚’鲁智深鲁提辖,如今也在我梁山入伙了!”
孙安介绍起来。
“原来是鲁提辖,失敬失敬,来人,摆酒宴!”
柴进对狄泉的态度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好上不少,肯定是也听到了最近梁山闹出来的动静,现在狄泉也是一方霸主了,他自然是不敢慢待。
“取我窖藏好酒来,今日要与几位共一醉!”
柴进刚要吩咐,就叫狄泉拦住。
“大官人,我们此来,给你带了些我梁山酿造的酒,虽是村醪粗酒,还望大官人赏脸尝尝!”
狄泉说道。
“狄寨主看得起我柴进,好,就饮此酒!”
柴进庄上,每日酒肉都是常备的,收拾一桌酒席也用不了多少功夫,当下摆好酒宴,柴进请三人赴宴,自己做了首席,狄泉坐了客位,鲁智深、孙安位列两旁。
庄客把狄泉带来的酒开了一坛,刚一开坛,便闻到一股浓烈酒气。
便是柴进这般吃过见过的人物,也不禁赞了声,“好酒!”
柴进刚要尝一尝,便听见外面庄客喊道:“教师来也。”
狄泉三人去看时,只见进来一人,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来到堂中。
“三位,这是我的枪棒师父洪教头,教头,一起来吃两杯酒吧!”
鲁智深、孙安知道这洪教头是柴进的师父,便起身行礼,唯独狄泉不理不睬,独自饮酒。
鲁智深、孙安行礼,那人全不睬着,也不还礼,见狄泉坐在客首,也不行礼,便径直走过去,站在那狄泉身旁,从上往下便死盯住狄泉。
那两只牛蛋眼里面好像写明了“识相的把座位让开”几个字。
狄泉是不理不睬,那洪教头便出言讥讽,“当今世界,这纲常礼节都坏了,天地间人人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委实可笑!”
言下之意,就是说狄泉应该把位置让给他。
“来人,给教头添个软椅来!”
柴进见洪教头无礼,唯恐打起来,便叫人再拿椅子来。
狄泉的手段和事迹,最近他听说了不少,知道这小子可不好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洪教头见狄泉岿然不动,心中不由得火起,劈手便去抓狄泉衣襟。
说时迟那时快,狄泉一把抓住了洪教头的食指,用力一折,“嘎巴”一声,洪教头便断一指。
俗话说,“十指连心”那洪教头“哎呦”一声便大叫起来。
“狄寨主,手下留情!”
得亏柴进及时劝阻,否则那洪教头可就惨了!
“我,我与你没完!”
洪教头眼见惹不起,便灰溜溜的跑去治伤去了。
柴进也没觉得怎么,平日里那个洪教头总是仗着教过柴进几天功夫,便以柴进师父自尊,在柴进庄上横行霸道。
柴进念在与他有师生之谊,所以也未曾理睬,但心中也讨厌他。
如今狄泉出手教训了
他,正好杀杀他的气焰!
“大官人,无礼了,我先干为敬!”
狄泉说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敢,我来想陪!”
柴进也想来个“一口闷”,但这酒刚一进嘴,他就不淡定了。
“这……这是什么酒!”
柴进也是吃过见过的人,天下好酒他哪个没喝过,可这酒的滋味,醇厚浓香,更胜过其他的酒数倍!
“佳酿,佳酿啊!”
柴进赞叹道。
“大官人,此次前来,一事拜访大官人,二则是有事相商!”
狄泉见时机已到,便说出了来意。
“请讲!”
就在此时,刚刚走了的那洪教头叫人接好了指头,此刻手里提着条棍棒,又赶了过来。
先前狄泉还是留手了的,只是叫他手指脱臼,并未将其完全折断。
看他这架势,明显是不服啊!
“那小子,出来受死!”
那洪教头站在院里高声喊喝,引来不少庄客为观。
“洪教头,你这是做甚!”
柴进已经是脸色铁青,站起身来,这洪教头闹得太过了,已经是有损柴进的面子了!
“大官人,你休管,庄上众人都知道我是大官人的师父,今日叫这小子欺辱,如何肯善罢甘休,日后在众人面前,岂不受人耻笑?小子滚出来受死!”
“直娘贼!”
那洪教头嘴中不干不净,惹恼了好汉“花和尚”,鲁智深之前吃了几杯酒,被洪教头骂的心中火起,再加上酒劲,便如那火上浇油,便一发不可收拾,跳出堂屋,落在洪教头面前。
鲁智深身躯落地,洪教头只觉得脚下发浮,见鲁智深来势汹汹,洪教头便一棍往鲁智深额角扫去。
鲁智深轻轻一举手,把那条白蜡棍握紧手心,只一发力,便扭了个稀烂!
“啊!”
洪教头尚顾不得惊慌,鲁智深一首提腰带,一手托脊梁,便把他高举过头顶。
“搅扰洒家的性质,去你的吧!”
说罢,便把那洪教头一丢,便出了院墙,引得众庄客笑作一团。
那洪教头闪了胯,从地上爬起来,见众人皆笑他,已经是没脸见人,自知没脸在柴进庄上再待下去,便一瘸一拐,灰溜溜的走了。
按说在柴进庄上打了人,柴进自然是不快,但这洪教头平日里仗着身份,颇有些连柴进都不放在眼里,此时被教训一番,倒合柴进的心意。
“大官人,我等无礼了。”
狄泉一边说,一边让孙安拿出那些生辰纲中所挑选出的财宝来。
“以些许薄礼向大官人赔罪。”
“无妨,无妨。”
柴进是明眼人,一看这些财宝,都不是凡品,就是他们抢了官府,也未必见得到如此多的珍品,想是那生辰纲里面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还是少沾为妙!
“狄寨主,太过客气了,你若让我收下,岂不是看不起我柴进,山寨初建,需要钱粮,还是留在山寨上使用吧!”
柴进也不是傻子。
“柴大官人,说回刚才的话,我们此来,是要和柴大官人谈一件买卖。”
狄泉说要谈买卖,柴进登时便懵了。
“什么生意?”
柴进不明白。
“柴大官人,我们梁山的酒,味道如何?”
柴进连称好酒,说便是那东京城里面樊楼上的佳酿,也比不得这酒醇厚。
实则,柴进心中暗想,这酒说是梁山酿造,保不齐是何处淘换来的佳酿,托词罢了。
“实不相瞒,小弟最近在梁山上研制出这些美酒来,思量欲将其做大,贩到北地去,但在北方,人生地不熟,又恐叫人发觉,故此想请大官人一起贩运此酒,我等在梁山酿酒,而大官人在河北贩卖,四六分账,你看如何?”
“此话当真?”
柴进有点不相信。
“千真万确!”
得到了狄泉的肯定之后,柴进细细的盘算了起来。
以这酒的滋味,要是卖到酒楼里面,少说几十两银子一坛。
狄泉所看上的,无非是自己的白道身份,大周皇帝嫡传子孙,这没人敢管,狄泉酿酒,然后柴进再以他的名义去贩卖。
要是狄泉自己去贩卖,他是梁山上的人,容易叫人发觉。
而且,宋代对于酒的管治也很严格。
因为宋代实行榷酒制。
榷酒制,就是政府严格限制民间私酿自卖酒类,由政府进行专营的制度。榷酒制最初是从汉武帝时期,由桑弘羊倡导实行。
实行榷酒制度后,宋代对酒的生产和销售管理十分严格,除京城外,其他城市实行官府统一酿酒,统一发卖的榷酒政策。
各地的酒务、酒坊 、酒库等,或由官府与军队经营,或由民间向官府承买经营,一般都实行专利、严格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