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泉比较喜欢的类型,应该是属于那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不过他还不太喜欢那种现在这个时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所谓“闺秀”。
应该说他喜欢文艺型的女孩子。
上辈子狄泉遇上过一个音乐学院弹古筝的女生,怎么看都觉得人家气质奇佳,有点坠入爱河的感觉。
但是,这份懵懂的感觉很快就被教练的乱棍打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管喜欢不喜欢,反正结婚成家这事情,狄泉现在是不着急,而且这件事他想要自己做主。
“哥哥,嫂嫂,我谢过你们的好意,但是我如今当真无心婚娶,改日再谈,改日再谈!”
狄泉心说还谈什么?这不拉郎配吗?赶紧跑吧,我的爱情我做主!
眼看着狄泉脚底抹油——溜了,林冲夫妇也是无可奈何。
“我就说此事难做,我那兄弟是何等人才,日后必然大有前程,总得找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吧!”
这件事情林冲起根上就不太赞同,但是大家都知道,林冲疼媳妇,所以林娘子说了,他就和林娘子站到了统一战线上去了。
“官人,你这话是说锦儿配不上你这兄弟?”
林冲一听,媳妇话茬不对,连忙解释,“我非是说锦儿配不上我兄弟,只是说我那兄弟好歹也是平西王后人,王侯之后,这眼光也自然高些……”
而那边内屋里,女使锦儿也把这边的事情全听了个七七八八,正在独自一人掉眼泪。
虽说狄泉从始至终也没说她什么,更没有说看不上她,但是在封建时代受封建思想的锦儿可不会那么想。
她只会觉得狄泉看不上她,而且问题还不在狄泉身上,是在自己身上。
一句话,这就是封建时代女性地位低下所导致的一种不好的固有思维。
锦儿其实自己也是自卑的,人家狄泉别管如何,祖上那是王公贵族的出身,她只是林冲家的丫头,多少有点门不当户不对的样子。
狄泉家虽然落魄,那也是寒门,锦儿可能连寒门都算不上。
她在心里面想,一定是狄泉嫌她不好看,可她心里面还有些喜欢狄泉,就是在后世,女孩子被喜欢的人拒绝,心情也只怕好不到哪儿去,兀自哭起来。
林娘子也只能去安慰锦儿,日后再找户好人家给她嫁了。
可是,锦儿随他们夫妇上了这梁山,也是官府缉拿的罪犯了,尽管她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也没干。
唉,这丫头,只怕还不好嫁人呢!
狄泉离了后山,便去寻杨志来说那鸳鸯阵的操练之事,远远的望着山前校场上,就看见杨志在演练武艺。
只是他手中这兵刃有些古怪,非刀非枪,而是一条锁子流星锤!
在《水浒传》原著里面,链子锤、流星锤这种兵刃出场较少,擅用流星锤的应属祝家庄教师“铁棒”栾廷玉与方腊手下“南离元帅”石宝。
而杨志在原著中的兵刃则使用的是刀枪,没用过其他兵刃,眼下竟然练起了飞锤,当真让人眼前一亮。
但见那流星锤绕着杨志周身如龙吐珠般上下翻飞,丢个解数,耍个手段,每一下都感觉稍有闪失,就非得一锤打中自己不可,实则收放自如!
狄泉当下瞪大了眼睛,同为习武之人,见到了上乘武功,哪有不偷师学艺的道理!
但见杨志使到精彩之处,“刷”的把铜锤打出,那铁链便如枪杆一样,走出一条直线,锤头“嘭”的一声,打在一旁硬木桩上,把那硬木桩大成两截。
看到这里,狄泉不禁喝彩!
听得了喝彩,杨志方才发现一旁的狄泉。
“杨制使,好一招走线铜锤!”
杨志有些惊讶,“寨主,你还认得我这锤法?”
“老火山王杨衮与太祖皇帝铜锤换玉带的典故人尽皆知,昔日我先祖狄汉臣也在杨宗保将军那里学过不少杨家本事,自然知道一些。”
这走线铜锤原为五代十国时擅打走线铜锤的金良祖的绝技,后将金家的绝招传给杨衮。
因金良祖的锤法,只教自家亲人,为此,杨衮娶了金良祖的女儿,以女婿的身份,学会了铜锤。
“好锤法,好锤法,杨制使,能不能教教我?”
狄泉心说这锤法要是上阵对敌,便能打个出其不意,实在是一招绝妙的招数!
“这是我杨家家传武功,寨主,非是我小气,我可不便传授啊!”
杨志把他身上的杨家武功看得极其重要,自然是不肯轻易传给他人。
狄泉心说也对,也就没有再问,突然想起在东京与杨志相会之时,他正在长街卖刀,而后来劫取生辰纲再见之时,他那口祖传宝刀又不知所踪,难不成,到底还是叫他给卖了?
“对了,杨制使,你那家传宝刀呢?”
吃狄泉这么一问,杨志不由得低下头去,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看不出是怎么回事,有些满面惭愧的样子。
难不成真把那刀给卖了?
杨志迟疑片刻,心中计较,最终开口,“罢,你既然做的出,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寨主,当日我流落河北,本想投军讨个出身,在大名府听说梁中书招贤纳士,请人护送生辰纲,我一心想恢复我杨家祖上声名,便前往应征,为讨好梁中书……唉,我将我那祖传宝刀送给了梁中书……”
杨志说道此处,自觉得辱没祖宗,头低的堪比鸵鸟。
“本想着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后还有再取回此刀之日,如今看来,只怕是此生再难见那祖传宝刀一面了……”
狄泉摇了摇头道:“杨制使!你糊涂啊!杨老令公的遗物竟落在奸臣之手,你啊!”
杨志自觉惭愧,无言以对。
“日后若我梁山发展壮大,必然全力帮你夺回这口刀!”
杨志闻言,很是震惊,“寨主,你莫非是在说笑不成?”
“何来说笑,生辰纲我都敢劫取,我还怕他梁中书,我祖上也算是与你们杨家有旧,杨老令公宝刀落在奸臣手里,我也看不下去!”
狄泉的话说得杨志百感交集,当下答应狄泉,若是能将那祖传宝刀给他找回来,便将杨家枪法与走线铜锤传授给狄泉。
狄泉心想此事容易,昔日杨六郎杨景杨延昭手下边关四将之中的孟良洪羊洞盗骨,幽州城盗日月骕骦马,自己派个盗门之中的高手前去,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最好就是找到时迁,然后让他去北京大名府,仿照他盗“金枪手”徐宁那雁翎金圈甲的套路,去把那宝刀给偷回来,不就行了吗?
只不过,得先找得到时迁才行。
却说自梁山泊兵败,那晁盖、吴用逃出水泊,因全军覆没,不敢回济州府张叔夜处报信 星夜奔郓城县而来,一来去找公孙胜,二来则商量对策。
回到东溪村晁盖庄上,见了公孙胜,公孙胜遭道术反噬,如今仍然身体虚弱,诉说了攻打梁山泊之事,三人长吁短叹,不知如何是好。
“晁盖哥哥,听闻哥哥与那唤作郓城呼保义,山东及时雨,孝义黑三郎的宋江宋公明关系极好,为何不去他那里同去商量,他江湖上朋友多,保不齐可以为哥哥排忧解难!”
公孙胜随口一说,却提醒了晁盖。
晁盖站起身来,“是了,近来事多,已经忘却了去见我那宋江贤弟,宋江贤弟平日里素有大才,我等现在便去找他,共同商议此事!”
事不宜迟,晁盖与吴用即刻动身,要去拜访宋江,本因公孙胜身体虚弱,不叫他去,只留他在庄上调养,未想到公孙胜久闻他宋江的大名,却无缘相见,非要去见一面。
于是,三人即刻启程,便往郓城县宋家村去找宋江。
却说宋江老父宋太公与宋江亲弟弟“铁扇子”宋清在家务农,晁盖等人晌午时刻来到庄上,见了宋太公与宋清,询问宋江去向。
宋清说宋江近日在县内一直未曾归家,叫他们去县里去寻找宋江。
三人又辞别宋太公,到了郓城县,直到府衙里面来寻宋江,宋江正要出门,迎头便碰上了晁盖三人。
“咦?晁盖哥哥,你因何到此?”
宋江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晁盖,惊喜之余还有点疑惑,晁盖到县衙来干什么?
“贤弟,寻你寻得好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找一处僻静的所在,我等好详细诉说。”
宋江闻言,便说道:“既然如此,便去小弟家中一叙。”
“贤弟,你几时在外又有了宅院?”
晁盖问道。
“哥哥不知,小弟近日新添了个外室,原是个外地来的,一家三口儿因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此郓城县,家长阎公害病死了,我资助了棺椁银钱,那阎公女儿阎婆惜便拖人来与我说媒,一来可怜她们母女没去处,二来那媒婆整日来说媒,搅扰得心烦意乱,便应允了此事,在此街上另设了一处宅邸,叫她们母女在此安歇。”
按照原剧情发展,智取生辰纲事发之后,宋江就纳了那阎婆惜做妾,这时间倒也是对的上。
“愚兄不知道贤弟有喜事在身,早该前来庆贺!”
宋江只是笑笑,“兄长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如此,岂不见外,今日同去家中坐坐,也好叫那婆惜认得哥哥。”
那阎婆惜本是个郓城县有名的唱曲女子,生的貌美,诗词歌舞样样精通,其母阎婆为了报答宋江救济之恩,将其送与宋江为外室。
因宋江不重女色,而被阎婆惜厌恶,后来看上了宋江的同房押司张文远并与其勾搭成奸。
后发现晁盖写给宋江的信件以及作为酬谢的黄金,便以官司逼迫宋江将黄金送给她,被宋江一怒之下杀死。
自纳了阎婆惜后,宋江就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火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原本宋江不喜好女色,但那阎婆惜青春年少,自是不同,宋江丧妻多年,与那阎婆惜一度春风后,便不能忘,打得火热,每日必去阎婆惜那里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