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府,按说兵马是与东平府相仿的,但是狄泉对于东昌府还是极其重视的。
除了其兵马督监“没羽箭”张清是狄泉想要极力拉拢的对象之外,还因为当地的太守。
在《水浒传》原著里面,基本上水泊梁山去攻打州府,即便是到了哪个州府,当地的州府官员都活不了。
但是,东昌府的太守就是一个例外,梁山好汉因为他平日里为官清廉,把他给放了,没杀。
虽然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但是也足矣证明这位东昌府的太守确实不错,但凡是贪官污吏,那是在梁山手下活不成的,足以证明此人是个好官!
这样的人,正是狄泉现在最缺少的,如果能够让他投降狄泉,也许还能多一个治理方面的人才,也能兵不血刃的拿下东昌府。
“寨主,那东昌府虚实我已探明,那东昌府太守名叫黄历,素来清廉自守,爱民如子,满城百姓敬他如同亲生父母一般,如今张清失陷,东昌府守军只剩三千,旦夕可破。”
前去打听东昌府消息的“活闪婆”王定六把自己探明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狄泉。
“好官啊!着实不易!”
狄泉可是知道,在北宋末年徽宗年间这个乌烟瘴气,十官九贪的年代,有东昌府太守黄历这样的一个清官,那可得太难得了!
这年头,你要是不贪,你在官场上都混不下去。
“寨主,既然东昌府兵马稀少,也无将可派,那便不需寨主亲往,我率兵前去拿下东昌府如何?”
“千钧枪”呼延启鹏现在是狄泉身边的最后一个大将,按说他是呼家将传人,本事不比他那个兄弟“双鞭”呼延灼差,再加上他还当过御营军官,带兵打仗的本事也有,按说攻打这样一座城池,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狄泉明白,想要收取东昌府太守黄历的心,可不能来硬的。
这位黄太守在东昌府振兴教育,在当地士林里面很有地位,如果能够取得他的支持,也就获得了当地的士子之心。
自古以来,打天下靠的的兵多将广,将帅勇猛,可不管你是怎么打下来的天下,如果没有取得士子之心,都是虚的,不会长久。
而在宋朝这么一个文人处于天堂的时代,狄泉想和宋朝抢士子之心,那也很困难。
狄泉记得看前世电视剧里面的一句话,说是:“人心当中最重要的是士子之心,一颗俗人心,三斗米即可得;而一颗士子之心,就是用金银财宝也难以取得。”
何为士子之心?文人古时称“儒生”或“士人”,是当今我国对古代知识分子的统称。
士子之心,即为“志”。
上面一个“士”,指读书人,下面一个“心”,合起来即为“志”。
古今多少读书人,皆以天下为己任,因其志大,而熬得住寒窗苦读,经受得起大起大落,品行高洁,矢志不渝,士子之心就是拳拳爱国心,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责任感。
虽然说读书人里面的败类不少,但是能够获得士子之心,就有了天下俊才,打江山可以坐在马背上,坐江山还能坐在马背上吗?
狄泉拿下这几个州府之后,紧接着就是要招兵,屯垦,招贤纳士,治民理政,他的能力不在这上面,就需要相应的人才来帮助。
现在梁山上能有这个能力的,许贯忠算一个,但是他身为梁山的大军师,负责各个方面,没有余力处理这些了。
另外就是“神机军师”朱武,但考虑到之后朝廷必然会率领大军来攻打梁山与这几个州府,他估计也没功夫闲着,还是需要在混世上出谋划策。
张叔夜已经上任济州,新来的那个李若冰在梁山现在分管梁山事务,文臣人才还是极度缺乏的。
“呼延大哥,非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我等攻破东昌府,最多得到一座城池,我要的可不只是一座城池,好有士子之心啊!”
狄泉感叹道。
“那,不打?”
呼延启鹏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打还是要打的,就看是怎么打了,我们要恩威并施,不能对东昌府守军过多杀戮,也要让那黄历看到我们的实力,告诉他,我不打他不是我不能打,而是我不想打他,或者说是我想要他加入梁山!”
正在此刻,外面通报说许贯忠率兵得胜归来,狄泉便出外相迎。
“哈哈哈,先生出马,必然大获全胜!”
狄泉见旁边还绑着两个人,便询问这两个人是谁。
“寨主,这是凌州领兵二将,一个是‘圣水将’单廷圭,一个是‘神火将’魏定国,我把他们带回来,听寨主发落。”
许贯忠一边说,一边让人把单廷圭和魏定国推了上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草寇!”
“神火将”魏定国大吼大叫,狄泉则是走上前去,盯住了魏定国。
“看我做甚?”
魏定国有些诧异。
“我只是在想,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不杀你,任用你。”
魏定国哈哈大笑,“蟊贼!爷爷岂会投降与你,你痴心妄想,一群用奸计的蟊贼,我岂会服你?”
“呸,大丈夫斗智不斗力,就算是真动起手来,谁又会怕了你?”
旁边了“九纹龙”史进听了魏定国的话,立刻反驳了起来。
“你这童蒙小辈,有何资格说话?若放了我,必然杀你!”
魏定国气得咬牙切齿。
相比喋喋不休的魏定国,单廷圭这个“圣水将”则是一言不发,他比魏定国有脑子,他可是知道,人家许贯忠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生擒活捉,那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
就说活捉他们哥俩的那场水攻,他单廷圭自号“圣水将”,但决计没有许贯忠用水攻那么厉害!
论本事,他们两个不够看啊!
“你觉得真刀真枪,你便能取胜了?”
狄泉问魏定国道。
“真刀真枪的,败了也服了!”
魏定国煮熟的鸭子嘴硬。
“好,那我就与你打个赌,就赌你真刀真枪论武艺,也不是我许先生的对手!”
狄泉将计就计道。
“赌?好!我输了,脑袋给你!”
魏定国当场就答应了。
“要你脑袋干什么?做夜壶吗?你要是输了,就得就此跟随我,鞍前马后,不许有二心!”
狄泉奸笑道。
“好!你快备好棺材吧!”
魏定国说道。
“要棺材做什么?”
狄泉没听明白。
“给他这个小白脸下葬用!”
魏定国被解开了绳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此战必胜。
结果梁山这边,狄泉看许贯忠,许贯忠看史进,史进又看呼延启鹏,最后一发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
魏定国看着他们齐声大笑,不由得发问。
“没,没什么,你自己去挑兵器去吧!”
狄泉强忍笑意说道。
而那“圣水将”单廷圭则是看得明白,这许贯忠的武力值,只怕远比魏定国想象的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啊!
否则,人家也不可能这么有恃无恐啊!
魏定国拿起一口赤铜刀,而许贯忠则是随随便便找了一口剑来。
“我这赤铜刀势大力沉,那书生,你可不要送死啊!”
魏定国看着许贯忠手里的那柄佩剑,轻飘飘的,如何挡得住他的大刀啊?
“剑者,百刃之君也,要知兵器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啊,请赐教吧!”
许贯忠持剑而立,一派大家风范。
“哼,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魏定国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挥舞大刀直劈而去,仿佛第一刀就要把他许贯忠劈成两半。
而许贯忠手中的剑,则是不紧不慢,往上一指,剑尖正对准了魏定国的手腕。
狄泉当场就看出来了,许贯忠的剑法和后世武当派的“追形截脉”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先截取对方的弱点,或为关节,或为先锋手,敌人就算是想以伤换伤,也会先一步受伤。
魏定国看在眼里,立刻收刀,便劈为砍,来了个“拦腰斩玉带”,横扫一刀。
而许贯忠则是一个盘卧,双腿一矮,盘腿坐在了地上,手臂抖长持剑,剑尖划着刀杆,直向魏定国的双手而去。
这一下不可谓不厉害,魏定国立刻松开手里的赤铜刀,道理很简单,要是他不松手,他那两只手掌上的十个指头可就无一幸免,全都要被削掉了!
“当啷!”一声,赤铜刀落地,胜负已分。
“神火将”魏定国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啊,面对一个白面书生,自己两招就败了!
真是死的心都有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当年曾赴京应试武举,一举夺魁,只是奸臣不用,只得回乡归隐,天下间胜过我之人也不在凡几,大丈夫言而有信,你莫要食言。”
许贯忠话音落下,魏定国一脸的惶恐,谁能想到眼前这个书生一样的文人当年竟然夺取过武状元啊?
“愿赌服输!”
魏定国转过头来,面向狄泉,拜了一拜。
古代人就是这点好,发出的誓言,或者打的赌,他们大部分都遵守承诺。
“那你,该如何?”
狄泉又看向了“圣水将”单廷圭。
“我兄弟二人一向生死同命,既然如此,我也愿投降。”
单廷圭说道。
“好,也给他松绑,我且问你,凌州除了你们,还有什么能人吗?”
狄泉早晚要去攻打凌州,先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好的。
“凌州兵马,应当还有三千之众,武将除我二人之外,便无其他。”
“只是凌州西南处有一曾头市,其中正教头史文恭,副教头苏定,都好生了得,其曾家五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