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说梁山之上,自遇袭之后,狄泉一来对宋江加紧防备,二来则是派人打探济州城内情报,欲救出那宗方来。
然而这济州城可不好闯进去,段景住、白胜都没能进的去。
那宋江与吴用也非等闲之辈,知道了自己得罪了梁山,于是在那济州城附近加强盘查,那“智多星”吴用更是日生千计的主儿,他与宋江见过多个梁山好汉的样貌,便把记得其相貌的都找画师画在图上,满城张贴。
只因那时宋江在张叔夜手下时上梁山送过一次花红礼品,山上头领,被他见了大半。
那“白日鼠”白胜本就是济州治下的人,识得他的人本就不少,那“金毛犬”段景住身为胡人长相,太过于显眼,不好易容。
唯有“活闪婆”王定六与“鼓上蚤”时迁二人,宋江那边无人见过,倒是混了进去。
“鼓上蚤”会那飞檐走壁的功夫,便是皇宫,他也进出得了。
那“活闪婆”王定六不是此地人士,倒也没人查他,他才因而入城。
“鼓上蚤”时迁刚一入城,便直奔济州牢房,但济州府是大城,地牢深邃,把守森严,确实难以进去。
更何况那济州府大牢可足有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里头路线如何,宗方关在哪里,又如何能知晓?
“鼓上蚤”时迁便和那“活闪婆”王定六一碰头,商议了一下,探得那济州府大狱的狱卒里面有一个是建康府人士,便叫王定六去特意接近,与他套套近乎,往外套话。
于是乎,在这个狱卒换班的时候,这“鼓上蚤”时迁和“活闪婆”王定六便“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那狱卒下差后,那“鼓上蚤”时迁便装作偷东西,把他怀里的几两碎银子给摸走了。
按说就神偷时迁的这个盗窃手法,这小子压根发现不了,大拿事先准备好的“活闪婆”王定六则是在一旁大喊一声,叫那人发现。
那狱卒发现了,时迁就跑,但是这小子怎么可能追的上时迁呢?
所以,这个时候“活闪婆”王定六就要扮演一个热心市民好青年的角色,迅速的追上去,然后去扭打时迁。
然后这两个人一演戏,时迁不敌王定六,把银子一扔就跑,王定六也不追赶,拿了银子就去还给那个狱卒。
而那个狱卒哪里知道这是这两个人串通好了,在他眼前演的一场戏,还以为是王定六“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呢!
于是,狱卒千恩万谢,又是打拱,又是作揖,“多谢多谢,多谢这位兄台了!”
但是,他一开口,就是建康府扬子江的口音,自然是异常的明显,所以王定六就以此为切入点,来了个“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然后,王定六就请他喝酒,把这小子给灌醉了之后,就开始套话。
经过打听,现在宗方被关在济州府大狱的地牢里面,而且已经被打得很惨。
据那个狱卒说,他亲眼所见,宋江总是亲自前来鞭打宗方。
那个狱卒还透露了一个消息,据说是宗方怒骂了宋江一回,把宋江彻底给惹恼了,虽然骂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宋江确实是被惹急了,要不然不能总来抽他。
而具体宋江一伙要对宗方进行什么样的处置,这个谁都不知道,只怕是那宋江和吴用才会知道。
而面对于宗泽,宋江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也许是吴用料到现在梁山正在盯着他们,所以也没有派人给朝廷里面的奸党送信。
毕竟,狄泉早防着他这一手,济州府通往外界的交通要道之上都派人盯着呢,有传信的当场就给按下。
在时迁和王定六将情况回报给了狄泉之后,狄泉就开始谋划了营救宗方的行动。
之前听说那打死也不再到梁山上来的宗泽还想要上书朝廷,甚至是想要去亲自质问宋江为何出兵打他,结果被独孤粲给按下了。
独孤粲都比他看得明白,这宋江既然打你,那就根本不讲道理了,你儿子现在就在他手上,你再过去,那不就成了自投罗网,父子俩一块儿蹲大牢吗?
而朝廷方面,就是这件事情报上去了,你说朝廷信谁的?
本来朝廷里面的奸臣就想要变着法子的整你呢,你这不等于说是给他们凑材料吗?
反正,宗泽要是在周侗到达梁山之前不添乱,那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而狄泉这边还没等研究呢,之前去东京出差的“拼命三郎”石秀,“铁叫子”乐和,还有“锦袍将”岳真就带着东京城的情况回来了。
由于是有韩老太师和宿太尉的借题发挥和鼎力相助,那进京告御状的“小旋风”柴进在他兄弟柴王柴宗的大力支持之下打赢了。
说是赢了,其实也没算赢了,因为四大奸臣完了一出“舍车保帅”,把这件事情全部都给推到了沧州府尹杜充和目前下落不明的朱勔身上。
这已经是韩老太师和宿太尉这边能办到的最好结果了,沧州府尹杜充是主犯,朱勔是主谋,杜充被判了流放云南,朱勔因为
下落不明了,死无对证,所以判了一个抄家了事。
把杜充流放云南,其实也是四大奸臣向柴王柴宗的一个卖好方式,毕竟杜充一个罪人到了云南,那还不是他柴宗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而朱勔的家产则被四大奸臣直接瓜分,其中四分之一上交国库,因为朱勔失踪了这么久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查不出来一点头绪,四大奸臣都认为他死了!
至于朱勔的那些家人,都被打入贱籍,这还算是徽宗皇帝念着这小子总是在江南给他淘换好玩意的缘故。
要是朱勔知道了这件事,估计起都得气死。
而道君皇帝也在柴家的方面给了一定的补偿,给了柴王柴宗的封地免除了三年盐税,之后又给柴进升了一级爵位。
而柴进经此一遭之后,已经没了往日里的心情,沧州他是不准备待了,准备把当地的宅子、田庄等不动产变卖,带着叔叔柴皇城跟哥哥柴宗去云南过日子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闻焕章在此案之中出了大力,被提拔成了韩老太师主张刑部侍郎。
而这回石秀他们回来的时候,也是给柴进带了个话,问狄泉他沧州的宅子和土地狄泉有没有兴趣要,要的话直接挫堆儿卖给狄泉了。
毕竟,狄泉还救过他的命,按说不该收钱,但是这毕竟是当年他爹置办下来的田庄,还是得象征性的收一点,不过也没多要,他在沧州一处庄园,六处宅子,乡下有土地一千二百亩,再加上他叔叔柴皇城城里面还有一处宅子,就要一万两银子。
这就算是便宜贱卖了。
狄泉心说沧州柴进有这么大的一块地,富得流油,要是他老老实实当良民,那也是一个富家翁。
这些土地要是到了狄泉的手里,也能有大用处,一万两银子对于狄泉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拿不出的天文数字,干脆直接买了得了。
而这一回石秀回来之后,还带回来了一个人才引荐给了狄泉。
这个人,让他冲锋陷阵,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此人有一个特殊的本事。
这个人,是石秀他们在路上所救的一个人,人称“锦鲮鲤”杜棣。
这“鲮鲤”,就是穿山甲的别名。
这个人是一个盗墓贼,祖上是汉代曹操手下的“发丘中郎将”,世世代代都是盗墓贼。
不过,这小子虽然和祖上一样,干的都是地下活,但是可谓是一个“义贼”。
这小子盗墓求财是求财,但是他见民间疾苦,所以经常用目中陪葬品换取钱财来赈济灾民,也算是有点侠义行为。
结果他在盗挖一个富户家祖坟的时候被人抓了个正着,被人扭送官府。
当时石秀三人是在青州驿站里见到的,那官差欺辱殴打于他,叫此人给他们舔鞋。
那石秀唤作“拼命三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场把那些官差打跑,救下了杜棣。
而石秀他们能把这小子带回了,是看中了这小子的本事。
论武艺,杜棣干盗墓贼的多少得会点,但是也就是个比白胜厉害点的水平。
术业有专攻,这小子却有三门“绝技”。
第一门绝技则是“缩骨功”,因为他们家祖宗八辈都是盗墓贼为生,所以一辈一辈的钻挖盗洞,传下来了一门缩骨功的习练方法。
虽然达不到后世评书里面那种“醋瓶子里面能洗个澡“的地步,但是他的缩骨功也确实厉害,可以钻进极小的孔洞缝隙之中,再加上他本身的身材就比较矮小,基本上没有他进不去的墓穴。
第二门绝技则是挖地道,这小子祖祖辈辈干盗墓贼,从大江南北挖到阴山大漠,各个地方都去过,什么地方是什么地形,地貌,土质如何,有没有地下水,有没有什么墓穴,他们是一清二楚!
而这钻挖地道的本事,则可以有很多用处,攻城可以挖地道攻城,被围城可以挖地道逃生,其余奇袭等战术,可谓是用处多多。
第三门绝技,则是他们家祖传了一门技术,就是抓捕和训练穿山甲来为他们挖掘盗墓。
一般他们家都是去山中找来一公一母两只穿山甲,抓住之后加以驯服,通过喂食特殊药物,使它们的提醒增大,在盗墓的时候公甲挖掘,母甲运土,分工合作,效率极高。
穿山甲作为自然界里面天生的“挖掘机”,在地下的挖掘能力非同小可,寻常古墓中的的夯土层,哪怕是砖块都无法拦阻到穿山甲的利爪。
除非是遇到古墓里面有由坚固的砖石做出的金刚墙,或者用铜汁铁水浇灌过的墓道,穿山甲也钻挖不透,剩下的基本可以无视。
而得知有了这样一个有特殊技能的人才被石秀等人送上了山来,狄泉脑子里面顿时就有了一个主意!
对啊,可以挖一条地道去营救宗方啊!
既然这小子这么会打洞挖隧道,那就从城外或者城内打出一条地道来,直通济州府的监狱里,然后把宗方救出去。
于是,狄泉叫来了那个杜棣。
这小子一看就是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