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基得我心,重点都记住了嘛。”
曹校笑着,看了一眼人群里,浅笑安然的谭希玲,“耘丫头呀,你都是年级组长,即将要到不惑之年的人了,你看看,人家谭老师,再看看,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谭老师的那份清心可是我望尘莫及的,我还在修为提升中呢”赵耘笑着,放下了手里的茶壶,“曹校,这茶,就有劳您老自己了,我是要休息一下了。”
“不可,不可,李老师的恩施玉露,我还未品尝呢,”谭希玲笑着,对赵耘摆了摆手,“赵耘,你可不能半途停工。虽然,我和丁老师一样,也只是第二次在曹校办公室品茶。”
“曹校,你这是厚此薄彼嘛?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谭老师。”丁凯玲的声间。
“何止,这分明是不把我老李当自家人呀,小耘来云凌几年了?我才喝了三次茶,你们三个都比我强多了。”李诗平的声音。
赵耘一听,不由得乐了,兀自拿起面有的羊指玉瓷杯细品了起来,悄悄地向谭希玲使了个眼角,成功引火,看曹校如何自救吧。
“唉,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曹校摇着头,把空杯推到赵耘面前。
赵耘笑着,把头偏向了左侧,佯装没有看到,“谭老师,我听闻,你的课有一种魔力呀,据说是只要听过,便会上引着魔呢。”
“只是给他们多讲了些野史趣闻而已。”谭希玲低笑着,接过话来,“孩子们嘛,毕竟,还是喜欢听故事的。”
“曹校,她们是女子没错,但我可是谦谦君子呢。”李诗平拿起赵耘面前的茶壶,“让我来做一回茶童吧。”
“行了行了,你看你,一点美感都没有。”曹校连连摆手,“耘丫头,你的茶壶是准备不要了嘛?”
赵耘看了一眼,故意为之的李诗平,笑了下,接过茶壶,放到了茶盘上,“有此恩师,我只能认命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恩施玉露?师姐,这是什么茶呢?”朱颜笑着,向前探了探身,看了一眼李诗平的杯子,只见那汤色嫩绿明亮,如玉露,香气清爽,滋味醇和。”
“这是绿茶的一种,是恩情的恩,施舍的施,美玉的玉,露水的露,是湖北省的恩施市的特产,也曾称为“玉绿”。”赵耘笑着,拿过旁边的茶壶,放到中间,拿去壶盖,示意朱颜看一下。
“哦,”朱颜应着,看向壶内,发现,这茶汤清澈明亮,香气清高持久,叶底嫩匀明亮,色绿如玉,茶叶沉降杯底,平伏完整,“一片莹绿,看着甚是赏心悦目呢。”
“是,“玉绿”嘛,显著特点便是:茶绿、汤绿、叶底绿。后来因色泽苍翠绿润,毫白如玉,改名“玉露”。”赵耘盖了壶盖,拿过茶壶,放到原位,“恩施玉露也是中国传统的名茶了,唐朝时便有“施南方茶”的记载了。”
“明代黄一正的《事物绀珠》也记载:“茶类今茶名……崇阳茶、蒲圻茶、圻茶、荆州茶、施州茶。”曹校一旁接过话来,“老李,你的这恩施玉露一壶能抵得上我的五壶的茶水了。你要是一个月多来几次,我这个校长就不用当了。”
“各位,看到了没有,这小气本色出来了吧。”李诗平笑着,端杯,饮尽,放到赵耘面前,“我今天的目标就是,一壶全喝光。”
在座的各位大笑了起来了。
在那样的笑声里,听得赵耘说道,“恩师,今天尽管喝,这一壶就是您的专属,喝不完,不许离开。”
赵耘的一席话又引得各位大笑了起来。
“师姐,我们喝的这是红茶吧?再给我介绍介绍。”朱颜一旁笑着,揉了揉了太阳穴,她发现,自己越发喜欢这种氛围了。
“论红茶之品,可是问对人了,”李诗平笑道,“赵组长,最喜欢的就是独品红茶了。”
“往后怕是无法独品了,我发现,我好像爱上赵耘的茶艺了。”谭希玲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的人,“茶水钱,以后可以象征性的收取一些了,不然,会像曹校的办公室一样,我们都不敢来了。”
“小谭,你是站哪边的?”曹校用手点了点谭希玲。
“我现在自然是云凌这边的了。”谭希玲笑着,“展校,已经离我很远了。”
“我们都是曹校这边的。”李诗平笑着收了场,“赵组长,快给我们普及一下这红茶的知识吧?”
“好,我也就这一点爱好了,各位,要是有喜欢的茶,可以告诉我,后期随时欢迎来喝茶,我的茶水比不得曹校的,当然了,也可以自备茶叶。”赵耘笑着,看了一眼斜对面的谭希玲,两个相视而笑。
“你们呀。”曹校点了点赵耘,“行吧,我大度,不给你们年轻人计较。”
“您老是最大度的人了。我们来聊红茶吧,这红种有很多种,我们饮的是中国红茶,几种较有名的红茶,像似花、似果、似蜜的馥郁香气祁门香;“花毫香”香高持久英德红茶,外形肥硕紧实、汤色红艳明亮、香高味浓滇红;以及杯边有明显地金圈,叶底匀嫩红
亮的宁红。”赵耘娓娓道来。
“哦!”在座的各位点点,似乎又长了些许的知识了。
“这些都不是我们今天饮的茶,”赵耘笑道,“这杯中的是川红,产于四川。茶树多长在较高的坡上,气候温和,降雨充足,所以,川红干茶,色泽乌润均整秀丽、带毫,香气清爽无杂味,有独特的花果香,茶汤红且金黄,有甜润的蜜香。众位美女老师们,再细品一下,是否如此?”
“嗯,确实如此。”“哦,原来如此。”
“哦,我刚还以为是水果茶呢。”朱颜笑着,“师姐,我现在算是长见识了。”
“在这寒冷的冬日夜晚,手握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慢慢品。身边是三五友,细细地聊,岂不是人生之乐事。”李诗平笑道,接过话来,“我们又附庸了一回风雅了。”
众人又笑了起来,在那样的笑声里,听得丁凯玲的声音,“春未老,风细柳斜斜。且将新火试新,诗酒趁年华。”
“苏轼的《望江南》,好。没有烦恼是一壶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壶。”曹校笑着,冲赵耘说道,“茶童,快给大家续杯吧。”
“我倒是想起元稹的七令??茶来了。”赵耘拿起桌上不同的茶壶一一为各位续着杯。“茶。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曹校笑着接道,然后一指左手边的丁凯玲。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丁凯玲很优雅的端起面前的定窑描边白瓷杯子,笑道,然后看向左边的谭希玲。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谭希玲浅笑安然地扶了扶正在续茶的杯子,看了看左侧的朱颜。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独对朝霞。”朱颜端起面前的白瓷硕果茶具,品了一下,点点头,看向了斜对面的李诗平.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李诗平右手一扬,一副潇洒豪迈状,“我沾了你们的光,又着实附庸了一下风雅。”
“水沸,茶热,友二三、浅斟慢品,我们都沾了两位老师的光,着实风雅了一番。”曹校笑着,“耘丫头的茶艺还是相当不错的,可圈可点呀。”
“曹校这最后一句,让我甚是欣慰呀。”赵耘看了一眼手表,看了看曹校,然后看了看李诗平和丁凯玲,说道,“还有点时间,我们陪两位老师到教学楼熟悉一下环境。”
“好。”李诗平起身,把椅子往后移了移,“是该转一圈了,不然,容易发胖的。”
一席话引来曹校一记瞪眼杀,以及众人的笑声,在那样的笑声,各自纷纷起身,准备离位。
“你们去转转吧,我就不去了,”曹校指了指面前的茶,“共享是雅致,独品才是格调。我要独品一会。”
“曹校,您的碧螺春是那壶带穗的,可别拿错了。”赵耘笑着提醒道。
曹校笑着点点头,向他们一行人,摆了摆手,看着他们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前,坐下,拿起面前的罗汉杯,放到面前的茶洗里,洗了一番,而后,拿过未带穗的恩施玉露,慢慢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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