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沈厌好不容易挣脱出江玟颜的怀抱。
发现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心中更是恼火,心中隐隐约约的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沈厌立马跑走,他和这个疯子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江玟颜依靠在墙上面,看着这场闹剧,发出了得意高昂的笑声。沈厌听到她笑声不由的回头看,她就站在不远处,被晚霞笼罩,那张明艳的脸上一点点浮现出莫名诡谲的神色,江玟颜和沈厌对上视线,眼中全是冰冷,那双平静的双眸中让人实在看不透,全然没有刚才一副叫沈哥哥的架势,果然是装的!沈厌马上就跑走了,走前还不忘吐出两个字:神经!
果然这个女人有问题!沈厌总觉得刚才有问题,就想提醒一下宋锦书,结果人家对他爱搭不理,全然和上午是两副面孔,虽然上午也没什么好脸色,但没有现在仇视的目光。
而且,宋锦书不仅提了离婚,还一副马上就要离开的架势。
沈厌觉得宋锦书非常的不可理喻,当天砸了不少东西,谁也劝不住。
奶奶因为身体原因也睡到早,她的房间里隔音效果也好,压根不知道沈厌还发疯砸东西,不然只怕得出面好好嘲笑一下她这个傻孙子。
当初她便告诫过他,苏月梦不是个什么好人,宋锦书才是他的良配,只可惜他那时候听不进去啊!
沈厌砸完东西之后,依旧觉得心里股无名怒火,他只是想好心提醒宋锦书小心江玟颜那个女人,可她不领情就算了,竟然再一次跟他提离婚。
他知道自己曾经做过让她伤心的事情,可现在他也在努力换回他们的婚姻。
宋锦书却始终不愿意回头相信他,这让他有种无力感,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心烦意乱的他让佣人送来了许多酒,一个人在房间里一瓶接一瓶的喝。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感觉到心痛。
他就这么坐在地上,靠着床边,面无表情的喝着。
不知不觉中,他手中的酒瓶滑下掉在地上,而他身子一歪,就靠着床睡着了,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第二天,宋锦书刚醒没多久,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她来不及收拾,就披着外套打开了房门。
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的,笑容却有一丝腼腆,“您好,您是宋女士吗?”
宋锦书有些警惕的看着他,“我是姓宋,你是?”
男人连忙解释,“噢,你别紧张,我是特意来送您和沈厌沈先生的离婚协议书的。”
离婚协议书?
宋锦书残留的那一丝困意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嘴角挂上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果然,沈厌对她的好都是装出来的,昨天还死活不肯同意,今天便派人把协议送上门了,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啊!
她接过男人手中的那份协议书,前面潦草看了几眼,然后直接翻到最后一面,那里清清楚楚写着‘沈厌’两个字,上面还印着一个红色的指纹。
她拿着这份协议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也不知道心里是遗憾,还是愤怒,只觉得十分复杂。
这时,男人又及时递上了笔和红色印泥。
宋锦书气极之下,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协议递给了他,然后直接关上大门,连打招呼的心思都没有了。
下午的时候,那两份离婚证就分别送到了宋锦书和沈厌的手上。
宋锦书看着眼前这个离婚证,眼圈微微泛红,年少时期的暗恋终于在这一刻划上了一个句号,细细回想这几年的时光,悲伤难过的情绪远超于开心快乐。
也许离婚是他们之间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吧!
只是、心为什么还是好痛?
宋锦书忍不住把脸埋在臂弯间,痛哭起来,来祭奠曾经的爱情。
而沈厌拿到这份离婚证的时候,人才刚刚被叫醒,脑子还是有点懵的,揉了揉眼睛,看清上面的字之后,里面清醒过来。
离婚证?
他什么时候同意和宋锦书离婚了?
他翻找自己的手机,赶紧打电话,派人调查这其中的真相。
他虽然觉得挽回宋锦书的心这条路很漫长,但从未想过要放弃。
下面的人办事速度很快,里面就有了答复,告知他,是江玟颜动用了江家势力,暗中作梗,让他们的离婚协议直接达成。
但是有一点令他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份协议上还会有他的指纹?
忽然他想到什么,看向了地上那堆空酒瓶,怀疑江玟颜是不是在他酒里下药了,然后趁他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想办法弄到了他的指纹,从而引得宋锦书觉得是他主动提出离婚,这才签下了名字。
沈厌站在杂乱的房间里,攥紧了手里的手机,咬牙切齿的说出三个字,“江!玟!颜!”
“该死的!我明明警告过她,不要插手我的婚姻!可她依旧我行我素的!”
沈厌喃喃自语道:“不行,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得去找锦书,得跟她解释清楚才行!”
“对,就是这样!”
沈厌想明白之后,立马冲出去,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他直接让司机送他到宋锦书住的地方。
他一下车,就跑过去,然后敲门,出言为自己解释,“锦书,宋锦书,你听我说,我没有同意离婚,这离婚证我是不可能承认的!”
“我承认,我以前是想过跟你离婚,娶苏月梦,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宋锦书你开门啊!”
宋锦书听见门外的动静之后,只是默默的走到门边,在玄关处坐下,抱着双膝,木木的看着眼前这扇门。
沈厌此刻就在外面,可他这般苍白无力的解释,她又怎么会信呢?
更何况,他们的离婚证都已经到手了,从法律上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说再多都已经没有用了。
她真的累了,在这段婚姻中,她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那个未曾出生的孩子,也永远是他们关系中的一道横沟,无法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