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初严则躲在外婆老家一个废弃的老房子里,盖着破旧的被子,冻得瑟瑟发抖,那天沈奶奶的突然出现,让他吓了一朓。
他一个资深的狗仔,深知沈家是什么样的势力,那天依照沈老夫人生气的态度,他便明白万一自己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当时他逃跑的实在是太匆忙了,忘了拿苏月梦给的那张银行卡了,以至于他现在手里基本上没什么钱,只能躲在这里了。
而且这边因为比较破旧,摄像头也很少,很适合他隐藏起来。
早上,一束阳光从那个屋顶上一个破洞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挥了挥手,发现那扰人的光线始终都在,只能不耐烦的坐起来,出声咒骂,“都怪苏月梦那个贱人,害得老子现在竟然要过这种生活!靠,该死的!”
这时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了,他揉了揉饿的发疼的肚子,只能下床翻找自己昨夜在庙里偷出来的贡品,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白天又不敢出门,这里虽然偏僻,但也有不少人住在这附近,万一他们认出他了,很容易被沈家找到的,他只能靠着晚上没人的生活,出去偷吃的来维持最起码的饥饱问题了。
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身体和精神上都受尽了折磨,丝毫不知道,沈厌压根不认识他这一号人物,一切皆来源于他的胆小。
某一天,宋锦书如往日一般照顾奶奶,忙完之后,就有些犯困了,她迷瞪着眼睛坐在奶奶床边,趴在那想小憩一会儿,结果眯着眯着就彻底睡着了。
而沈厌下班之后,反常的先过来看奶奶,亦或者说想看看某人。
他刚推开门,看清房内的情况后,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的走到宋锦书身边,眼尖的他突然发现宋锦书身上的衣服还是以前的穿过的,合身的衣服此刻却大了一圈,她这段时间以来似乎消瘦了很多,沈厌忽然有些心疼。
她怎么突然就这么瘦了呢?
感觉风一吹能吹跑一般,让人心里生出怜惜感。
沈厌正想着的时候,忽然发现她眉头紧皱,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可能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睡觉把手枕麻了。
他双手叉腰,思索该用什么姿势才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把她抱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犹犹豫豫的试着将她抱起来,幸好她睡得很熟,抱起来之后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而已,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而沈厌抱起她之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好轻啊,轻的有种虚化的感觉,让他有一丝害怕,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竟想着以后一定要给她喂胖一点。
可意识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后,他又觉得自己很荒谬,他喜欢的人不应该一直都是苏月梦吗?
为什么,他此时却生出了这个想法?
宋锦书的呻吟声打断了他,他俯身倾听,发现她嘴里一直嘟囔着奶奶,心情复杂起来。
她好像总是这样,会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在意的人无条件付出,心里也总惦记着对方。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抱着她往在走去,途中也许是惯性动作,宋锦书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揽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呼吸在他的脖颈边十分有存在感,让他的身子僵硬起来,连回房间的那短短几步路,在此刻的他看来都格外的漫长艰辛。
终于他来到了宋锦书的房间门口,门只是微掩着,他用胳膊肘轻轻推开,全程都小心翼翼的,将宋锦书放在床上,然后帮她把鞋子取下来放好。
宋锦书一回到床上,就特别自觉的找到最舒适的位置。
沈厌看着她脸上还未褪去的疲惫,思索一番后,开了台灯之后,默默的给她按摩起手臂的腿部。
他曾经为了照顾奶奶还特意请教过专业人士学了按摩的手法,虽然许久为给别人按过了,但是肌肉记忆却还在,刚上手有些生疏,很快便游刃有余起来。
熟睡中的宋锦书感觉疲惫的四肢仿佛舒展开来,下意识的勾起嘴角,此刻浑身很很舒服。
沈厌不知疲惫的给她按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时,宋锦书才将将转醒……
“嗯?沈厌?”
宋锦书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沈厌,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会梦见沈厌给她按摩?
“你都好久没来我梦里,怎么这么突然?”
还为完全清醒的她,胆子特别大,直接双手碰着沈厌的脸颊,蹂躏起来,脸色还挂着一丝傻笑。
沈厌只觉得青筋冒起,这女人怎么睡一觉起来,还变迷糊了呢?
他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宋!锦!书!”
“啊?啊!沈厌,你、你怎么在这里?”
终于清醒了宋锦书彻底傻眼,她刚刚都做了什么,竟然蹂躏了沈厌的脸,天呐,多希望此时有个地洞可以让她一头钻进去啊,这样就不用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了。
“我刚刚都是在说梦话,你不要当真,你记住,你什么都没有听见!”
宋锦书说完就想从床的另一边开溜,只是脚踝被沈厌一把抓住了。
沈厌看着眼前难得幼稚的宋锦书,无奈一笑,“跑什么啊?”
“我没有跑啊,你松开。”
宋锦书有些不自在的抽了抽脚,她实在是不太习惯沈厌对她如此亲近。
“你、”沈厌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视线忽然落在了她小腿部的肌肤上,那里有一道疤痕,不是很大,但有些明显,他前面给她按摩的时候因为一直是隔着衣服,压根没有看见,“你腿上有道疤痕?”
宋锦书发现他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腿上,有些不好意思,扭动身子,想把腿收回来,不给他看。
可沈厌竟还抬手轻轻的碰了一下那道疤痕,有些心疼的问道:“这道疤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没有这道疤?”
宋锦书原本有些感动于他发现了这道疤,还知道她曾经并没有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