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和夏露不由得对视一眼,看来姑娘对燕公子真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儿。
春草:唉,姑娘那么好,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
夏露:这是姑娘的事儿,你别瞎掺和。
春草瞪圆:我掺和什么了?不过,要我说啊,姑娘其实也不必嫁人的。嫁人有什么好的,一个人多自在啊?!
夏露眼睛瞪得更大:还说不掺和,你这什么馊主意?!
春草挑眉:我有说错吗?这个世上,有人能够配得上姑娘吗?再者说了,姑娘有我们就行了,不是吗?
夏露暗暗咬牙:别说,这话还真是没有错!可是······可是·······
她气嘟嘟地垂下头,不是对春草生气,而是她竟然觉得有些对。
看着夏露一幅无话可说的样子,春草得意地挑挑眉头,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夏露撇撇嘴,故作矜持地抬抬下巴。春草得意地扬扬眉头,心情大好地坐在那里。
洛明川勾了勾嘴角,不去管她们两个人的眉眼官司。
·············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左铭堂大吼一声,一脚将眼前的桌子踹成了碎渣儿。
看着眼前的几具尸体,气得都要原地爆炸了。
秦沐远静静地站着一旁,说真的,他也被吓到了。他跟在左铭堂身边多年,也算是有见识的了。却没有想到,这回的事情竟然这样棘手。
周云雨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想发火,却又怕丢人。不发火,又觉得很没面子。
是以他的一张脸忽青忽白,忽黑忽红,真真是十分有意思。
左铭堂稍稍收敛怒气,转头看向周云雨,“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周云雨长长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山庄里的人。”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平时跟周飞走得很近。”
这说了跟没有说一样。
左铭堂眉头紧蹙,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
周云雨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郁闷全部压了下去,“我知道,这个答案让你很不满意。可是······这些人先是什么都不说,再审便咬破嘟囔。”
“我虽然只是一介江湖草莽,没有什么见识。可我知道,这些人的做派分明就是死士。我的山庄里,是绝对没有死士,也养不起死士的。”
左铭堂指着低声的尸体问道:“那这些人怎么解释?!”
周云雨一摊手,“我不知道啊!”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秦沐远看着左铭堂一筹莫展的样子,沉吟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这些人昨天晚上可是悄无声息地摸进了院子里。”
也是悄无声息地被人放倒的。
这其中········
左铭堂拧着眉头看向他,“你是说········”
秦沐远用力地点点头。顿了一下问道:“公子可需要我去将人带过来?!”
没错,既然出事了,那就将正主叫过来吧。
见左铭堂点头,有机灵的小厮便快步跑了出去。
周云雨看着快步跑远的小厮,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将人叫住。这两个人的心思,他多少能懂一些。
只是,洛明川那边·······
唉,算了,她自己去烧脑吧。我这一天天的,已经够累了。
“咚咚咚······”不大一会儿功夫,那个小厮回来了。看到只有他一人,左铭堂沉着脸问道:“人呢?”
哼!
洛明川若是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啐他一脸。有病啊?!有死人就找我,你当我是仵作啊?!
再者说了,都已经撕破脸了,凭什么帮你破案啊?!
当然了,明面儿上,她是不会这样直接的。最起码的情商她还是有的。
小厮对上左铭堂的冰冷的眼神,吓得咽了一口唾沫,“回公子的话,洛姑娘说她需要照顾秦沐风公子和田公子的伤······”
在左铭堂的鄙视下,后面的话顿时没有敢继续往外说。
“真是不知所谓!”左铭堂沉着脸呵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无动于衷,很显然她是有问题的。”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洛明川坐在那里挑拣药材,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放肆!”左铭堂用力地拍着桌子,沉声呵斥道,“看来我们应该换一个地方说话了。”
洛明川捏着手里的药材,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在周云雨和秦沐远的脸上扫了一圈儿,便落在了左铭堂的身上,“你真的是左铭堂左公子吗?”
“江湖传言,左铭堂才华惊人,办案如神。可眼前这个人·······”
她耸耸肩,无奈地冷笑一声,“脑袋里装的根本就是不是脑子。那是一坨·······”
“你不用瞪着我,我有说错吗?就山庄这么大点儿地方,你就整不明白了?一出了事情,不是找替罪羊,就是大呼小叫,咋咋呼呼的。”
“至于查清真相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一个章程。我说错了吗?每次有人死了,便到我面前吹胡子瞪眼的,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呀?!”
“如果你觉得人是我是杀的,拿出证据啊!若是想要请我帮忙,你拿出态度来啊?!我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既当那什么,又想立牌坊的!”
她的声音不高,甚至说是有些温和。可句句就如同一根针,直接扎进了左铭堂的心里。可以说,每一刀都砍在他的软肋上,疼得他面色扭曲。
他咬牙切齿地呵斥道:“你想找死?!好,我成全你!”话音刚落,他便拔身而起,冲着洛明川狠狠地挥出一掌。
这一掌带着主人愤怒的火焰,推到着周围的空气都能将人化为灰烬。
一阵强风掠过,洛明川的头发飞扬,脸上的汗毛孔都能感觉到那股炙热。
当然了,也仅仅是一股炙热而已。
左铭堂的手指在剧烈洛明川的额头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动不了了。
可恶!
左铭堂心里急得直骂娘!这个该死的位置,嘴上让人心里恼火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