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咋咋呼呼的贾张氏罕见地选择了沉默,她心里明白,棒梗能不能躲过这一次,得看许大茂的脸色行事。
因此,尽管她内心对许大茂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但此刻却只是狠狠地瞪着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秦淮茹忐忑不安地问道:“两位同志,那这样我们可以走了吗?”她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场闹剧,让一切都恢复正常。
“嗯,既然已经达成了赔偿协议,那这件事就这么处理了。”两位民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也知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次的教训已经足够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陈天川却再次站了出来:“慢着!还有一件事没说清楚呢!”
他的话让秦淮茹和易中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知道陈天川这是又准备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陈天川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偷鸡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他下午还偷了厂里的酱油呢!难不成这事不用追究了?”
“什么?偷酱油?”许大茂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下午我确实看到棒梗在厨房里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偷酱油啊!”他连忙附和道。
“陈天川!”易中海脸色一沉,“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厂里的事情和这里有什么关系?”他试图为棒梗辩解。
然而陈天川却并不买账:“一大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我看到有人偷厂里的东西难道还要装作没看见吗?更何况棒梗偷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那可是公家的酱油!”他的语气十分严肃,仿佛在维护着某种正义。
两位民警听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头,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性质确实比偷鸡要严重得多。
如果坐实了棒梗偷公家东西的行为,那他们就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易中海此刻也是骑虎难下,他没想到陈天川会这么不依不饶。
如果他继续为棒梗辩解的话,很可能会引火烧身。
“陈天川,你别歪曲我说的话!”
“哦?那您是赞成我举报这事?”
陈天川拍手笑道:“咱就说嘛,一大爷就是一大爷,向来公正严明,绝不偏私!”
这一刻,易中海的脸色骤变,如同乌云压顶,阴沉得可怕。
他双眼紧盯着陈天川,目光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愠怒,仿佛要将这个平日里看似低调的小子生吞活剥。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一直被他忽视的年轻人,竟然在关键时刻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让他与贾家的关系瞬间降到了冰点。
“还有这事?”两位民警的眉头紧锁,虽然此事本应由保卫科处理,但他们既然撞见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那就请你家的孩子和我们走了!”民警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不,不要啊!”棒梗惊恐地尖叫着,紧紧抱住贾张氏,仿佛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谁敢碰我孙子一根汗毛!”贾张氏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她不顾一切地冲向民警,试图保护她心爱的孙子。
然而,在混乱中,她不慎划伤了年轻民警的脸颊,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你敢违抗公务?”年长民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厉声喝道,“把这个疯子也带走!”
就这样,棒梗和贾张氏被民警强行带走,留下了四合院内一片惊愕与沉默。
秦淮茹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而迷茫。
她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偷鸡事件刚刚平息,却又因为偷酱油的事情让她的家庭再次支离破碎,现在就连她婆婆也被带走了!
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而此时的易中海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他愤怒地盯着陈天川,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但他也清楚地意识到,现在并不是与陈天川纠缠的时候,他需要尽快想办法挽回自己在四合院的地位和威信。
然而,陈天川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他神色平静地走到易中海面前,淡淡地说道:“三位大爷,我这还有一桩事需要你们做主。”
易中海闻言冷笑一声:“你现在想起我们这几个老头子了?刚才你不是挺能耐的吗?”
“如果你们不愿意,”陈天川毫不在意地说道,“那我就只能继续寻求其他途径来解决问题了。比如……再次报警,或者请街道办的领导来介入此事。”
易中海只觉心头猛地一震,眼皮也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还没结束吗?
他居然还想把事情闹到街道办去?
刚刚那事,已经让整个四合院人心惶惶、秩序大乱。
如果陈天川再次掀起风波。
那他别说找什么人来养老了,恐怕自己都会被这股风波卷走,无处安身!
“好,你直说吧,”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还有什么事?”
旁边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见状,也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嘀咕。
他们还是头一回看到易中海如此失态的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陈天川真的再次大闹一场,他们三个大爷在四合院的地位恐怕也会岌岌可危。
“陈天川啊,”刘海中苦笑着开口打圆场,“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非要弄得人尽皆知、鸡飞狗跳的吗?”
“那好,”陈天川点了点头,“我就再给你们一个面子。”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了秦淮茹。后者此刻已经面如土色,心乱如麻。
她深知陈天川的难缠和厉害,更担心他会揪住自己一家人不放。
“是这样的,”陈天川沉声说道,“秦淮茹这些年在我手里借了不少钱,现在我要求她必须还完,一共是500元!”
此言一出,顿时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便是秦淮茹自己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天川,“我什么时候欠了你这么多钱?你可别血口喷人!”
“秦淮茹,”陈天川冷冷一笑,“你还真是会装糊涂啊……当年我爸妈还在世的时候,你就经常以各种理由从我手里借钱。后来我爸妈不在了,你又故技重施来向我借钱。你以为我记性不好还是怎么着?告诉你,每一笔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说着他便转身回到自己屋里,很快拿出了一个厚厚的账本和一些写有字迹的纸条。
这些都是他这些年来记录下秦淮茹借款的证据。
“三位大爷,”陈天川将账本和纸条展示给众人看,“这是秦淮茹欠我钱的证据。你们可以看看上面记录的借款时间和金额是否属实。”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凑上前去仔细查看了一番后点头说道:“没错,这些字迹确实是秦淮茹的,而且借款的时间和金额也对得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