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只能苦一苦胡秀秀了,但她对胡氏还有那么大的作用,胡氏不可能对她不好的。
至少在准备嫁人的这段时期,胡氏不敢乱来。
只是顾依依没想到,这胡秀秀才刚接回胡家没两天,就传来了胡秀秀要嫁人的消息,府上现在都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一派嫁女的喜气了。
顾依依听到别人告诉她这个消息,秀眉狠狠地蹙起来,但也早就预料,并不觉得奇怪。
和人确定好娶亲时间后,她推门去院子里找了一趟梅公子。
梅公子才刚从沈长风屋里出来,便碰见了顾依依,脸上划过一丝别扭的表情。
顾依依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故意打趣道:“梅公子,你最近怎么和长风走得那么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救了你。”
梅公子当真了,脸色一怔,下意识地要解释起来。
但顾依依摆了摆手,笑道:“我开玩笑的,你和长风走得近,不就是和我走得近么?
他是我夫君,也是你的家人,更何况他来皇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有些事情我帮不到他,你若是能帮到他的话那就最好了。”
梅公子微微一笑,让她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夫人放心。”
顾依依轻嗯一声,随后将他唤到一旁,让他陪自己去奚芜楼一趟。
一开始梅公子并不知道奚芜楼是个什么地方,既然她都提出来了,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直到跟着顾依依来到奚芜楼外面,看到竟然是一片青楼烟柳巷后,顿时双脚愣在原地,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没进去,耳根便晕红了。
顾依依见他一脸犹豫,进退不前的样子,觉得好笑。
走到他身前说道:“怎么了?脚下生钉,不能走路了?”
梅公子连忙说道:“夫人,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吗?”
顾依依忍住笑意,正经脸色道:“自然知道是青楼。”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
“我来青楼肯定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啊!你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寻欢作乐?这里面又没有提供男子服务的。”
顾依依的这番话,成功让梅公子尴尬到,脸色竟然红到可以滴出血来。
顾依依见状,也不打趣他了,道出真实目的。
“我来这是要做生意的,而且还要干一番大事,你跟着我过来就行。”
梅公子听到她这么说,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才跟在她身后,慢慢走进去。
但他刚到门口,闻到这脂粉味道就已经不行了,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束缚起来,一直低垂着眉眼,生怕看到什么似的。
顾依依瞧着有趣,但也不为难他,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让他尽快跟上自己。
她提前派人和桑妈通了气,而这两天她也在家里潜心研究自己的壮阳药。
既然是为了赚钱的,目标当然不仅仅是作为保健品生产。
所以顾依依在原来给平山镇青楼供货的基础上,又额外加了一些药物进去,功效嘛,自然是比以前的还要好,而且还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就像心中一团火,怎么都烧不灭的那种。
今日她带着药物过来的目的,也不仅仅谈生意,还有看看胡秉和江渝白这两玩意,被桑妈“照顾”得怎么样了。
桑妈对她客客气气,当她见到顾依依身边高大英俊的梅公子后,不禁多看了两眼。
可惜梅公子不敢与之对视,慌张地低下头,可那脸上的晕红,却让桑妈觉得无比动人。
她都不禁对顾依依说起来:“这莫不是姑娘的情郎?”
不等顾依依开口,梅公子率先一步解释:“夫人是我姐姐,你莫要误会。”
“哦?是吗?我怎么不信?”
虽然两人都是长相貌美,人之龙凤,可是他们两人五官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并没有相似的地方。
男子更像胡人的轮廓,而眼前的顾依依,明显是天启国的人。
顾依依出声:“他的确不是我的情郎,我是有夫君的人。
桑妈,你看,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这是两日的剂量,方子用法我已经写在里面了,你按照我所说的去用,看看效果如何。
如果你还满意,那咱们的生意就继续谈下去,若你不满意,那就当我没来过,如何?”
两人既然已经提前说好,桑妈自然会遵守规则,她拿过药方子,看了看,微微一笑后将药物递到旁人手上。
随后不等顾依依开口,她便猜到了顾依依来此的另外一个目的。
只见她微微转身,给顾依依让出一条路来。
“药我是收下了,你今天过来,也想看看人吧?这边请。”
还真是有眼力见,不愧在青楼混迹这么多年。
顾依依省得多费口水,马上提步而行,招呼梅公子跟上去。
他们穿过了一个长廊,来到青楼最里头的一间柴房,刚打开门,里面一股潮湿的空气铺面而来,带着难闻的霉味。
梅公子因为以前被人经
常关在这种地方,下意识的便咳嗽起来,不过只是咳了几声。
桑妈关心地停下脚步,等确定他没事后,又将一捆柴挪开,推开了里面那间隐藏的小门。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机关通道,顾依依惊讶了一下,不得不对桑妈竖起一个大拇指。
“桑妈好办法啊,将他们关在这种地方,苍蝇都飞不出去。”
桑妈得意抬起下巴,自然笑道:“那是当然,我这奚芜楼,以前不听话的人多的是,总要想点法子治他们。但现在都学乖了,没谁想被关在这。
除了你那两个废物。”
连桑妈都说那两人是废物了,想必这几日,桑妈已经教训过他们。
通过这个小门,有一条通往地下通道的阶梯。
旁边点燃着两盏幽幽烛火,在冷冷的空气下相互摇曳。
走了一会后,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灯火通明。
好几盏明亮的油灯照着,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亮如白昼。
这些光竟然还有些刺眼。
而胡秉和江渝白两人则被双双五花大绑地挨在一起,关键是两人都被关在一个只能容纳一人的小笼子里,头颅伸出,身体被迫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