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沈星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老宋啊，这就是你不懂变通了。这药已经不是之前那批了……
“诶你这什么眼神，我骗你做什么？知道那个悬月里的森火吗？
“当初他被人生生废了，结果呢，人直接突破到了A级……”
纪随的脸色终于变了。
所以当初森火那副样子，和悬月里那些状态骇人的觉醒者们，真的是因为磕了药？？
而听到沈星海话的宋承闻言也是神色一动。
“你的意思是，森火当初是因为这个药，才突破的A级？！”
不怪宋承难以置信，即使是C级和D级的觉醒者，对普通人来说就已经有些遥远了。
更别提真正的金字塔尖。
而之后沈星海的话，才是真的在他心里投下了一枚巨型炸弹。
“这背后的老板和我说，他们现在研究出的可以提高觉醒者等级的药还在不断改进。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研究什么吗？”
沈星海的声音越压越低，几乎只有他们俩还有在场唯三的觉醒者能听到。
“或许有一天，这个药，能让所有人都变成觉醒者！”
沈星海的话，炸得宋承瞳孔骤缩！
似乎是知道宋承的震惊，沈星海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怎么样？看你和我这么多年老相识了，才和你分一杯羹。”
宋承此时已经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闻言皮笑肉不笑道：“真要这么好心，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光想着占我地盘。”
他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纪随的方向，轻声道：“恐怕是因为，发现自己带的觉醒者占不到上风吧？”
沈星海能在泥潭区混这么久，又怎么会因为宋承的几句话而不好意思？
他摆摆手道：“无论如何，生意总是要做的。你看我身后这位，也是背后老板的慷慨馈赠。”
纪随听到沈星海如同货物一般讨论着那个觉醒者，可此人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侮辱了的样子。
她和宴清虚隔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猜到这个所谓的B级觉醒者，恐怕也是用药生造出来的。
宴清虚看着宋承已经明显心动的样子，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
这种事，即使他说了，恐怕也阻止不了宋承，反而还连累疤哥难做。
况且，悬月既然已经开始铺线，那就说明他们绝对还找了其他的人。
现在只是泥潭区而已，如果日后，真的被他们弄出那个所谓的可以让普通人也成为觉醒者的药……
想到之前那些人的疯魔样子，宴清虚总觉得有些担忧。
当初类似的这些项目被明令禁止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说制药的过程和实验大多违背人性，之前也有人宣称可以制造出刺激觉醒，强行突破的药，可实验的结果，往往骇人听闻。
可如今，悬月不仅研究了药物，甚至已经开始着手售卖……
宴清虚不明白，悬月背后到底是谁，可以如此明目张胆。
而纪随想得则更多一点。
还是以她上辈子作为参照。
宴清虚是在消失后的第三年以堕魔姿态出现的。
而一年之后，他成功突破为史上第一个SSS级觉醒者。
也是同年，他撞碎了混沌屏障，释放出所有的秽兽。
但在他撞碎混沌屏障更早些的时候，他先一步毁掉了悬月。
纪随上辈子的死，则是在混沌屏障被毁掉之后的第三年。
也就是说，整整七年的时间里，纪随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药剂。
到底是时间线出现了偏差，导致蝴蝶扇动了翅膀，还是上辈子其实也有这种东西，只是纪随没有接触到？
纪随也没办法再回到上辈子去确认这事。
但她逐渐意识到，上辈子的自己，知道的东西确实太少了。
而这辈子，从她最开始插手了宴清虚的人生轨迹开始，连带着她自己的命运也变得截然不同。
只是她现在最疑惑的是，按这样的事情发展，似乎并没有什么会引起宴清虚魔化的契机啊？
沈星海和宋承已经开始就货源和地盘的分配进行新一轮的拉锯战。
宴清虚闲着无聊，就给纪随发消息：“你怎么来了？”
纪随面无表情地回道：“夜跑，跑着跑着发现这里有热闹看。”
宴清虚：“……”
当他傻子呢？
但纪随不说就算了，宴清虚知道纪随身上有许多秘密。
比如，她可以通过奇怪的举动来阻止自己魔化。
比如，她的契灵竟然可以吸收九幽身上的黑雾。
但对宴清虚而言，无论纪随有什么样的秘密，他都相信，彼此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关系。
……如果不涉及到钱的问题的话。
就在纪随疑惑着，也许是因为她的出现，导致事态发生了变化，说不定把宴清虚再一次遇到魔化危机的事给蝴蝶掉了时。
异变突生。
只见原本站在沈星海身后的那个觉醒者突然猛地喘了几声，很快，他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就像之前悬月会议室里的那几个觉醒者一般，他双目圆睁几乎要脱出眼眶外！
四肢也如同痉挛一般，出现了无意识地抽搐，配合着他已经完全扭曲的表情，看着极为骇人！
中间原本被围出了一小片空地方便两位大哥说话，因此也给了这个觉醒者一个表演的舞台。
两边站的靠前些的小弟们亲眼看着他完成了一个从人到丧尸转变的大动作，表情都已经变得惊恐。
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沈星海也发现了不对。
因为对面的宋承和见了鬼一样略带惊恐地看着他身后，而他也听到了自己后面发出来的“嗬嗬”声。
一股极为危险的预感油然而生，沈星海猛地起身，往前跑了两步，这才敢回头看。
这一眼，让他毕生难忘。
那个觉醒者已经完全没有了人形，比起当初的森火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点，也让纪随相信了沈星海说的“药已经不是之前那批了”。
这效果恐怕都快一瓶堪比六瓶强了！
宋承脸色极为难看地挤出一句：“这就是你所谓的，可以让觉醒者突破？”
让你突破，没叫你突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