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听着她这样问的时候,心里面就已经有了一种猜测。
随后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证件递给了张珍,张珍刚看到他的名字时就猛地抬起了头来,问:“你是叶阳?京都叶家的那一位?人们常说的那个少年神探?”
张珍的语气很激动,叶阳和季飞红相视一眼,随后回道:“没错,是我。”
“为什么你会跑来西川调查这一起案子?是西川的谁让你们来的?还是说治安部开展了专项的行动?”
张珍是黄平的妻子,她虽然是个家庭主妇,但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叶阳这时候朝着季飞红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明白后便是走到一边去了,也将那扇大门给关了起来。
“张大姐,从你的语气里我似乎感觉你在盼这一天盼了很久。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是江省还是西川任何一个部门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请我。我来这里本是为了另外一个案子来的,但无意之中遇到了这一件案子。如果你在防备着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完全不用。就算你担心的那个人和我叶家走的近,我也会亲手拿掉那颗老鼠屎。”
张珍的反应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的明白,她在知道了叶阳就是她所关注的那个叶阳时,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果不其然,在叶阳说完那些话后,就忍不住激动的说:“我以为……我一直以为年前的时候你们会来这里,可后来我知道你去的是东江时,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绝望吗?”
年前?
叶阳想了起来,年前治安最高部门的确展开了一个旧案重查的行动。但当时叶阳所拿到的任务,就是东江华科大烹尸案。
没想到在那个时候,张珍就在关注着他。
先是轻轻的拍了拍张珍的肩膀以示安慰,叶阳笑着说:“咱们先冷静一下,换一句话来说,你能这样我很惊喜。我想我们所要找寻的线索,你这里肯定能够提供一些。”
“线索?”张珍突然眉头皱了起来,然后说:“叶阳你不是神探吗?来找我,不是因为已经调查到了重要的线索?”
张珍的态度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站在门口的季飞红顿时间满脸的错愕。
但叶阳却从张珍的眼神里明白了过来,朝着张珍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才说:“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查线索的,并不是已经查到了线索了。”
张珍顿时间哭嚎了起来,说:“你不是神探吗?既然你们是神探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筹莫展,可怜我家的黄平,他鞠躬尽瘁的为了正义连命丢了,老天爷为什么不给他伸张正义!可怜了我的儿子和女儿啊,可怜他们还那么小就没了爸爸啊!”
说着,张珍就捶xiong顿足了起来。
叶阳看着她这样,都一直安慰着。
期间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话,但没多久叶阳和季飞红就走了。
下楼的时候,季飞红有些犹豫的说:“张珍,在演戏?”
“看出来就行了,她是在演戏。真的难以想象啊,张珍和她一双儿女到底在过什么日子?”叶阳说着,语气森冷了起来。
“原来真是这样,我说她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化了起来。她这两年的时间里,难不成是活在了监控当中?”
“不然呢?”叶阳回过头看她。
季飞红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来,叶阳眼神阴沉,语气也很不好的说:“但不管如何今天张珍还是露了一点马脚,她小心翼翼的护着一双儿女这么久,今天见到我她没能控制住,张珍怕是有危险了。”
“那怎么办?”
“别担心,没人能伤害到她。”叶阳轻轻的说了声。
此时此刻叶阳和季飞红都明白了一个问题,抓不抓得住劈头案的劈头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揪出劈头人背后的人。
背后的那个人至少在西川市是个能一手遮天的人物,甚至有可能牵扯到江省,因为这里是一座省会城市!
叶阳看着窗外的风景,忍不住幽幽的说:“张珍能活两年,该是何等的聪明啊?黄平能有这样的妻子,是他的福分呢。”
说着,叶阳拿着手机给叶刀发起了信息:“目标有什么异常吗?”
“一切很正常。”
“那好,你来西川吧,现在出发来帮我保护一个人。”叶阳说着把张珍家的地址发给了叶刀。
张珍极有可能是这一系列案件中,唯一一个能触摸到重要线索的人,她不能有事,但叶阳不能和她太靠近。
太靠近了,就等于打草惊蛇了。
只不过张珍那么的谨慎,就意味着她家,乃至于她所用的通讯设备都有可能处于监控之中。
她一定会想办法联系自己,但一个聪明的人肯定不会等着叶阳第二次去她家,而是会想办法提前就留下下一次见面的提示。
这个提示是什么呢?
季飞红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她没想出来,就问叶阳:“你呢?有想到张珍的提示吗?”
“在她的话语里有一句话语气咬的特别重,她说可怜她的一双儿女还那么小就没了爸爸,你说她给我们提示的见面位置会不会和她的儿子女儿有关系?”
叶阳这么一说,心里面其实已经是认定了。
季飞红打了个响指,笑着说:“这个好查,在黄平的关系档案里就有着他儿子女儿入学的档案。”
说完,季飞红就查了起来。黄平的儿子已经在就读高中了,女儿也在初中。
但女儿学习时间都在学校里寄宿,放假后才会回家。
看到这里的时候,叶阳就说:“他们的儿子正读高三基本不回家,但他们的女儿每周末都会回来,我想张珍约我们下次见面的地方应该就是她女儿就读的学校!”
“明天就是周五,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她约我们见面的时间,也应该是明天下午。”
叶阳嘴角一弯:“看来明天还得演一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