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他杀?意外事故?
一切都得把人弄出来再说!
“工厂的老板知道情况吗?”叶阳问道。
东子点头:“我们已经联系过了,得知工厂的老板出差,不在京警市。但是他说,一定要把人弄出来。”
“老板语气怎么样?”
“嗯……很惊讶。”
叶阳点了点头:“既然老板也知情了,那还管什么呢,拆吧!”
东子一笑,招呼了几个小警察。
叶阳挑眉:“怎么?你们还打算自己用手刨啊?”
东子腼腆一笑:“我们有工具。”
“真不怕把你们几个刨废了?”叶阳揶揄道。
“行了,在旁边呆着。”
东子几人看着叶阳掏出手机,便就乖乖的呆在一边了。
最后,叶阳叫来了一辆挖掘机!不费吹灰之力,挖掘机就能将这个管道给挖开!但是,挖掘机的师父却是皱着眉头的,因为叶阳让他要保留这个管道口不受严重破坏。所以他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控制自己的力道。
经过挖掘机师傅的努力,管道口终于被挖开了,成了几大块碎片,叶阳让几人把碎片放在了一边。
“这下,可以把人拉出来了!”东子惊喜的说道,果然还是叶少厉害!
方华轻哼了声,明明是他自己脑子太单一!
人弄了出来,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早已死亡!四肢完全僵硬,被拉了出来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并且姿势非常的奇怪,上半身一丝不挂,身体微微蜷缩,怀里抱着一件毛衣,双膝微曲,头部偏左方向。叶阳一看,衣服竟然是整整齐齐的!
管道口本就狭隘,这男人身高看起来也有一米七多,首先不可能钻的进去,再者就是钻了进去他怀里的衣服也不可能整整齐齐!如果他是在钻进去之前将衣服脱掉折好抱在怀里,那在钻进去的过程中一定会动作摩擦,不说乱七八糟也会微乱,绝不可能这样整齐。
还有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如果你在钻入这条管道的时候,发现非常的为难,那应该就不会再强行钻进去,如果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很为难,常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回爬,而不是继续!
本想翻看一下尸体,但尸体上全部是污水脏东西,着实不太好动。
叶阳想着,这个时候东子又走了过来:“叶少。”
看过去,东子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叶少,死者身体上都是污水,不知道有没有伤痕,需要清晰才知道。我已经联系尸检部了,他们马上过来。”
叶阳点头:“嗯,先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通知家人,进行了解。”
东子:“是。”
尸体立即送往了尸检部,对尸体进行了清洗。
“从死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应该已经超过两天了,死亡原因冻伤兼胸腔循环障碍。意思就是,在狭窄的场所中被压迫胸腔后被活活冻死的。但死者身体上只有手肘和膝盖处有轻微的擦伤,其他并无外伤,也没有发生过争执的痕迹。”
苏婉容看着叶阳说道。
“叶阳,会不会真的就跟他们说的那样,这人是个偷窥狂,自己爬进去了,后面自己出不来,被活活冻死在里面的?”
叶阳舌头顶了顶牙根儿:“这事儿不好说啊,得先查出这个人叫什么。”
苏婉容也点头。
叶阳掏出手机对着那边的人说道:“最先发现死者是那些人,都叫过来。”
“是。”
一共来了十几个人,叶阳蹙眉:“这么多?”
东子绕绕头:“叶少,这些都是第一时间发现死者的。”
响起薛刚跟自己说的,是个女员工发现的,告诉了厂里面的人,最后一起去管道口的。
“那个女员工呢?”
“我、我是。”一个女人瑟瑟发抖说道。
“进来。”
叶阳看着女人,没说什么转头进了审讯室。
那女人则由小警察带进来,叶阳主要是在旁边看着,有问题就问问题,而负责问一些基本情况的是小警察。
“姓名?”
“王燕。”
“性别?”
“女。”
“年龄?”
“二十。”
……
“职业?”
“棉、棉絮厂里上班的。”王燕显然对这样的场面很害怕,说话不由自主的发抖。
“家住哪里?”
“我家、我家就在工厂旁边。”
小警察:“请你说一下事情经过。”
王燕点点头:“是这样的,那天早上我有点尿急,就去上了厕所,谁知道刚要起来的时候看到了里面卡了一只鞋子,那鞋子一看就是男人的,我以为是有变态当时就被吓得魂飞魄散!跑了出去之后跟厂里在的人说了一下,他们就跟我一起进去了,后来水根说是个鞋子,不用怕。
“但是我们厂女孩子年龄都不打,胆子比较胆小,怕真的有变态,就坚持说还要看看。因为我们厂里的厕所管道跟外面的排污口是相通的,那个变态要是进去的话只有那一条路。后来我们就过去了,看到管道口的时候我们都不相信会有人爬进去,但水根就真的去看了,一看不要紧,里面还真的有个人。那管道口特别小,我都钻不进去,我都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进去的,后来喊了半天,还戳了他,都没反应,水根就让我们报警,就是这样了。”
小警察点点头,拿出了一张照片:“经过确定,人已经死了,这是死者的照片,你看看认不认识。”
王燕点头,看着照片,表情瞬时万变,手指着照片颤抖:“这、这、这不是宋寒吗?!”
小警察立即问道:“你认识死者?”
王燕很激动:“什么认不认识,他就是我们工厂里的人!”
平息下来了之后,王燕这才缓缓道来:“这是我们厂的宋寒,一直表现的都很优异,前段时间还被提拔了,成了厂里男生队的小组长。我们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听厂长说他请了假。”
叶阳动了动:“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我想一下。”
“大概在一个礼拜前吧,他请假的那天还来过厂里,后面我就再也没看见他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谁知道,现在看到他,是他的尸体……”说着王燕哽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