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平原县警察局时，天色已经逐渐转黑，气温也开始下降，因为白天下雨的缘故，这晚上有些湿冷，叶阳也不禁穿起来一件厚一点的外套。

在陶宏运的招待下，叶阳拉上季飞红一起吃过了晚饭，吃过晚饭之后，季飞红便是一头钻进了尸检室，而叶阳则是去找到了那包子店的夫妻老板。

展爱国和张菊花看见叶阳的到来，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期待，这在警察局的日子是真的不好受啊，早一点查清楚案件，自己两人也能早一点离开这该死的警察局不是。

“警官，有线索了吗？有没有查清楚案件的凶手？”展爱国连问道。

叶阳一件展爱国的样子，便是知道他们两个心中的想法，当即便是淡淡一笑：“案件自然会有查清楚的一天，但这件案子才过一天不到，难不成你以为警察是神？”

被叶阳这么一手，展爱国和张菊花倒是不知道怎么说是好，叶阳再次说道：“我来这边，需要你们再提供一些线索，平常时候你们都做多少包子？”

“做多少包子？”展爱国有些疑惑，但还是老实回答，“这个说不定，一般情况下我们都要做二十斤面粉，不过也说不定，有时候多一点，有时候也会少一点！”

“那你们今天做了多少？”叶阳再次问道。

展爱国回答：“今天做的刚刚好二十斤。”

“做成包子可以做多少个？“

“一斤大概是十五个到二十个左右，不过我们的包子做的比较大，所以一般都是十五个！”展爱国说道。

一斤十五个，那也就是说今天早上展爱国夫妻大概做了三百个左右，尸检室内大概有百来个左右，还有两百个左右卖出去被人吃到了，一个人吃两个包子的话，那也有百来人，

可现实情况却不一样，因为叶阳一直觉得包子是凶手放进去的，就是说，买包子的人一定超过了一百个，包子店卖出去的包子一定超过了两百个，那多出去的包子就是人肉包子。

不过这点叶阳倒是没去和这展爱国夫妻说，毕竟他们目前还是嫌疑人。

转头叶阳又去找到了陶宏运，目前陶宏运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包子店周围的下水道、河流等隐蔽的地方寻找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骨架子，今天是第一天，调查没有进展。

“警察局还能拿出来多少人手？”叶阳看向陶宏运问道，只是一个县的警力，还都是没办过大案子的，人手十分缺。

陶宏运看向叶阳，并未说有多少，而是问道：“不知道还要人手做什么事？”

“我需要知道今天早上包子店一共卖出去多少包子，只有确定了这点，侦查方向我才能追下去！”

叶阳这话倒是不假，要是包子真的就卖出去了两百个左右的包子，那案件的调查方向就是展爱国夫妻俩了，要是超过了两百多个，那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展爱国夫妻。

陶宏运面色有些为难，不过还是说道：“从别的案件上再调来几个吧，这件事不是很好做，毕竟那早上买包子的人那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在七点到八点的时候集中买的。”

叶阳闻言，几个人足够了，当即就说道：“这件事其实也不是那么困难，你只需要去包子店边上摆个小桌子，让来往的人都登记一下买了多少包子，买的又是什么馅的。”

陶宏运这下倒是有些舒心，这倒是一个简便的方法，要真是去一个个的包子店顾客，就几个人手查这件事还不要查到猴年马月。

陶宏运果真就去安排了几名警员前去包子店附近开始统计了，买包子的人大部分人都是居住在附近小区里面的，所以这里也是一个集中统计的地方。

然而现实情况果真和之前叶阳的猜测一样，许多吃了肉包子的人都碍于面子不会登记，毕竟人肉包子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谁也不会说自己吃了人肉包子，不然叫外人怎么看。

就算他们吃的猪肉包子，他们也不会承认，人言可畏，你说你吃的是猪肉包子，就算外面的人都相信你，你也不会相信别人真的打心眼里相信你吃的是猪肉包子。

所以，碍于心理那一关，很多人都没有走过去，在晚上下班期间，去登记的只有少数人，而且登记的大部分都是买菜包子的人，而且这其中是不是有水分都难说。

就比如有买了两个肉包子的人，填上去的时候就变成了青菜包子，这样的事情谁查到的，难不成还要将他拉去医院破开他的肚子检查？

登记的警察也是无奈，不过上头的任务他们也只能继续做下去了。

叶阳同样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毕竟一万个人，有一万个想法，不过叶阳所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些，他要知道的是，到底是不是超过了两百个包子，多出去的包子又有多少。

当天晚上，叶阳也没去查案，而是在尸检室内陪着季飞红一起尸检。

让季飞红有些意外的是，叶阳竟然对验尸也颇有心得，不过她惊讶是惊讶，也不是那么匪夷所思，毕竟苏婉蓉的身份摆在那里，通晓一些验尸知识也不为过，要是不知道那才让人想不通呢。

“这包子里面的人肉还是很难分析出来完整的DNA结构！”也不知道在尸检室内检验了多少遍，季飞红忽然苦恼的放下手中的工作叫道。

叶阳就在边行，也是从那包子馅上抬起了头，看向季飞红说道：“这能不能用DNA结构修复，想要寻找一个完整的细胞还是很难，毕竟都已经被蒸熟了，细胞已经死亡分解了！”

季飞红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是暗淡了下来，“理论上是可以的，只要不是在活体的时候就被破坏，修复都还是存在的，但现在细胞经过几次的分解，想要重新修复几乎不太可能！”

“那就只有找到完整的细胞或者是找到尸体的骨架子了，既然没办法分析死者的DNA，那就在包子馅中找找看，是不是有凶手不小心留下来的物证吧，也许有凶手的头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