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虽然替孙子惋惜,但更多的,是替唐老夫人高兴。
找回了外孙,现在和自己一样,有了曾孙和曾孙女,真是个好消息。
孙彩蝶和刘氏都被送进了大牢
刘氏请来的那几个老姐妹知道了刘氏的所作所为,哪里还敢惦记什么礼物,只求镇国公府不要迁怒于他们就不错。
正想偷偷开溜,被赵婉月叫住了:“几位姨母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怎么好叫你们白跑一趟,连翘,把东西拿来。”
连翘给每个老妇人都拿了一支金钗,式样和成色,都是她们不可企及的。
几个妇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有人道:“刘姐姐真是不应该,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错事。”
“可不是吗,世子夫人对她那么好,要是她好好待世子和世子夫人,几十年前的事情未必会被揭穿,也能风风光光的过完这辈子!”
“胡说什么呢!”有人提醒她口不择言,那妇人立马闭了嘴。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刘氏太蠢了,既然抢到了国公夫人的位子,就该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可惜了,好好的一把牌,打得稀烂。
她们得了赵婉月的好处,又见识了刘氏的阴毒,回去自然会把刘氏的光荣事迹添油加醋的说的路人皆知。
还有那些夫人,今天得了这消息,明天,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刘氏并非苏博文生母,苏博文乃是正妻唐秀儿所生。
郑雅娴感觉这一天比一辈子还长,好好的宴会,婆母被抓奸在床已经相当劲爆了,没想到还有更狠的。
大哥不是婆母亲生的,博浩和他就隔了一层,婆母又做下如此厚颜无耻之事,以后她和苏博浩在苏博文和赵婉月手底下讨生活,日子怕更难过了。
她想想就气,难怪刘氏对自己那么小气,原来好东西都补贴亲闺女去了,可怜她,之前巴结刘氏,现在又要巴结赵婉月,真是命苦啊!
赵婉月把唐、裴两位老夫人送走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这一天,太精彩了。
郑雅娴适时的扶着赵婉月道:“大嫂,真没想到婆母是那样的人,大哥和博浩知道了,不知道该多生气呢!”
赵婉月偷听过苏晓晓的心声,知道苏博浩和苏博文十有八九连同父异母都不是,刘氏拼了命也要让自己闭嘴,应该就是想要保住苏博浩。
赵婉月到不急着对付郑雅娴,她这人,没什么脑子,苏博浩虽然纨绔,对她也算尊敬,如何处置他们,一要证据,二还要问问苏博文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好好的一顿饭,吃成这个样子,以后国公府,就靠我们撑着了,我今天太累了,回去休息了。”
这句话,算是给郑雅娴一颗定心丸,至少目前,赵婉月还没把她当外人。
第二日,整个京城都知道镇国公夫人谋害正妻,去母留子,还试图故技重施,杀了世子夫人的事,更有人些捕风捉影的说镇国公突发疾病,是撞破了奸夫淫妇的私通才被害的。
消息一出,沈天佑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来,脸色惨白。沈轻语喝退了小厮,扶起沈天佑道:“祖父,孙女已经查过,刘氏和她女儿是中了一种只能讲真话的符咒,不过她还算聪明,为了保住她的儿子,咬舌自尽了,如今人虽没死,却再也不能说话了。”
沈天佑并不在乎刘氏的死活,如今,她死了更好,他急切的问:“那符真的如此厉害吗?”
“那符名为吐真符,中了此符,别人问什么,你就会答什么,除非再也说不了话。”沈轻语还是很佩服刘氏的,有这般破釜沉舟的勇气。
沈天佑心里慌乱不堪,要是有人对自己下这个符咒,那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沈轻语自然知道沈天佑在害怕什么,她神色平静的说:“祖父不必惊慌,孙女有法子克制那吐真符,祖父只要吃下此物,吐真符就对你毫无用处。沈轻语说着,拿出馒头大的一个黑团。
打死沈天佑他也不愿意相信那是克制吐真符的解药,可他又不得不试一试。
他不甘心的问:“这个全部都要吃掉吗?真的有用吗?”
沈轻语也不想这样的,天知道她努力了多久,耗费了多少精力才制好这颗药,苏晓晓得了手镯,灵力大增,她划的真话符威力巨大,没办法,她只能在数量上做文章了。
没想到沈天佑还如此嫌弃,她没好气的说:“祖父若是不愿意吃也没关系,也许他们查不到祖父头上呢!”
沈天佑没有问沈轻语如何知道那些陈年旧事的,他这个孙女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事情越来越邪乎,他必须相信她。
沈天佑忙不迭咬上一口,牙齿差点有被崩掉几颗,这实在是太硬了。他只能小口小口慢慢嚼。
沈轻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那东西的口感确实差了些。
“祖父,不如今早你就别去上朝了,告个假吧!”
沈天佑摇了摇头:“这个节骨眼告假,不是摆明了让人猜忌吗,得去,我在车上把他吃完。就是刘氏那边,我还是不放心,得找人处理了。”
他现在在沈轻语面前已
经没有秘密了,说话也不再避讳。
“祖父若是派人灭口,难免留下证据,这事交给我,刘氏受了那么大刺激,疯了也合情合理,孙彩蝶呢,她知道的,应该触及不到您,要不要放她一马。”沈轻语觉得,祖父也许想保住这个女儿。
沈天佑没有一丝犹豫:“两个蠢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疯了也好。”
沈轻语对这个合作伙伴甚是满意,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快刀斩乱麻不失为一个好法子:“那孙女这就去办了!”
沈天佑不安的问:“你确定不用祖父安排你进牢房?”
沈轻语自信满满:“孙女自有办法,祖父去上朝吧!”
沈天佑抱着他的宝贝药,还让随从准备了一个水壶,边啃边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