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月支走了影卫,莞尔一笑:“连翘,好久没有出过门了,咱们去南珠阁逛逛!白芷,你在家看好小姐!”
正在专心致志喝奶的苏晓晓瞬间觉得嘴里的奶不香了,娘亲要逛街,还不带她去,真是岂有此理。
她小手乱挥,打翻了白芷递过来的牛奶,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逛街啊,晓晓也好想去哦,我一次门都没出过,娘亲,看我看我,看你天下第一可爱的小宝宝。】
赵婉月努力忍住不笑,只当听不见,虽然现在天气暖和,但是晓晓实在是太小了,不宜带出门。
苏晓晓可不依,她就是要出去。
【不带我是吧,那我就哭给你看,一直哭、哄不乖那种!】
苏晓晓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儿,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白芷赶紧拿来苏晓晓最喜欢的小铃铛在她面前摇起来,可苏晓晓看都不看一眼,扯着嗓子直哭,哭得整个院子都听得见了。
连翘道:“夫人,小姐从来没这么哭过,是不是知道你要出门,舍不得你呀?”
赵婉月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母女连心吧。”
说完就接过苏晓晓,轻轻拍了几下她顿时就不哭里。
白芷顺势伸出手,小姐不哭了,得让夫人出去办事。
苏晓晓朝白芷翻了白眼,努力的将头歪到一边,她才不要留在家里呢。
赵婉月无奈的说:“那就带着小姐一起去吧!白芷,去收拾小姐的随身物品。”
【好耶,可以去逛街了!】苏晓晓开心的小脚乱踢。
白芷喝连翘都惊叹不已:“小姐真是聪慧无比,那么点儿人就知道要出去玩儿了。”
南珠阁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里面的首饰质地上乘,款式新颖,深受世家女子的喜爱,这个铺子是赵婉月的陪嫁之一。
大家都知道,南珠阁日进斗金,孙彩蝶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她一直想让刘氏把这个铺子给她,奈何刘氏不松口。
孙彩蝶气不过,不给铺子,还能不给首饰没,刘氏以前带着她来过几次,拿了东西都让记在账上。
她自己隔三差五拿着刘氏的信物来这里拿些东西,都是记账,一次钱也没有付过。
掌柜的也跟跟刘氏说了几次,刘氏不以为然的说:“几件首饰而已,给她就是了。”
可是今天,她看上了一套纯金镶宝石头面那可是赵婉月出嫁时用的,因做工精巧大气,前几天她才命人送过来,放在店里当镇店之宝的。
掌柜的低声下气道:“孙小姐,您换个看看我,这副头面真的不能卖!”
狐假虎威惯了的孙彩蝶哪里能忍,她呵斥道:“你们开门做生意,有货却不卖,是店大欺客把我们当猴耍吗?”
她一嚷嚷,店里的客人都停了下来,外头的人都好奇的伸着脖子往里看。
掌柜的敢怒不敢言,好言好语的说:“孙小姐,不是老夫故意怠慢您,这是我们世子夫人成亲时的头面,上面的花纹样式是我家夫人亲自画的,这不是清清楚楚写着,此物不出售嘛!”
孙彩蝶一听是赵婉月成亲时的头面,气就不打一处来,苏博文一个野种,他夫人竟能用这种好东西。
自己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女,却只能隐姓埋名,活的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自己成亲的全部嫁妆还没这个头面值钱。
赵婉月现在享受的一切,都该是她的,她的!
嫉妒使孙彩蝶失去了理智,她怒气冲冲的将掌柜推开,自己就要动手拿那头面。
掌柜的魂都快吓出来了,那头面价值连城,他赔不起啊,他央求道:“孙小姐,使不得呀,这个真的不卖!”
一旁看热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指指点点的说:“这人怎么这样,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样品不售!”
“你们知道什么,国公夫人是我家亲戚,这个头面是她许给我的,今天我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头面拿走!”孙彩蝶说着,就去抱头面。
掌柜的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对着小厮喊:“快拦住她!”
赵婉月穿一身云锦淡紫色衣裙,款款走来,大气又不优雅,周围的人都被她吸引。
赵婉月嫣然一笑:“既然这位夫人这么喜欢卖给她就是了!”
“夫人?”掌柜的看见赵婉月眼睛都亮了,“可是这是您的心爱之物啊!”
赵婉月怀抱婴儿,灿然一笑:“无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这位夫人如此喜欢,我就忍痛割爱,把头面包好,带着位夫人去付钱!”
掌柜的见了赵婉月,心里突然就有了底气,他将孙彩蝶往柜台引,礼貌的说:“孙小姐,一共是五千八百六十两!”
孙彩蝶恼羞成怒:“五千八百六十两,你们怎么不去抢!”
掌柜的耐心解释:“孙小姐,这头面是纯金打造,上面的宝石每一颗都是稀世珍宝,更遑论做工极其复杂,它真的值这个价。”
别的顾客都看不下去了,有路见不平之人说:“这位夫人,人家明明写着说不卖,你非要强买,难得主人家大气,愿意忍痛割爱
,你还嫌这嫌那,买不起就别在这丢人现眼!”
“就是,南珠阁多么清净的地方,怎会有如此粗鄙之人来搅局。”
孙彩蝶被这么多人奚落,心中不忿,但赵婉月气势逼人,她心里是有些犯怵的,但那套头面实在太有吸引力了,想想这些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她一把抢过盒子道:“瞧不起谁呢,这头面我要定了,掌柜的,还是老规矩,先记在账上,赶明儿我让人来付钱。”
有赵婉月坐镇,又是那么贵重的头面,掌柜的怎么敢自作主张,他拦住孙彩蝶说:“孙小姐,过去几年的帐尚未结清,今天还是请孙小姐一并结了吧!”
方才那个客人鄙夷的说:“哈哈哈,以为是个粗鄙的暴发户,没想到竟是个想白吃白拿的无赖,这是谁家养出来的女儿,如此不知廉耻。”
孙彩蝶被骂的无地自容,真想大气的把钱拍在桌上,闪瞎那些多管闲事的人的眼,课她哪有那么多钱。
她讪讪的说:
"掌柜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与我跟国公夫人的交情,你还怕我赖账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