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得了柳无良的许诺,这才心心满意足起来。
她好心提醒道:“门主,你得赶紧准备泡澡了,不然一会儿毒性又该发作了。”
柳无良一想到要在童子尿里泡澡,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带着侥幸心理问道:“我现在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不舒服的地方,应该不用了吧!”
柳无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要低声下气个一个奶娃娃讨主意。
苏晓晓无所谓的说:“你要觉得没事,就不用吧!”
苏晓晓话刚说完,柳无良就觉得身体的经脉有隐隐有些刺痛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自我安慰,这一定是错觉。可是疼痛却越来越严重。
苏晓晓摇了摇头道:“不好了,药劲儿要过去了。”
柳无良抓住苏晓晓的手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晓晓一脸无辜地看着柳无良:“你身体里有黑多黑乎乎结冰的东西,那就是阴毒啊,你的五脏六腑里面都堆积着丹药残留,现在,你的七经八脉都在充血,感觉要炸了似的,你自己看不见吗,那你问问你的侍从啊?”
刚刚给柳无良喂尿的那个侍从吓得连连后退,这小屁孩怎么就盯上自己了,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扯,他哪里看得到什么,这是要害死自己呀。
柳无良倒也没有蠢到认为他的侍从有这个本事,他难以置信的问:“你能看穿人的身体?”
苏晓晓有点懵,她揉了揉脑袋,摸了摸自己的冲天小辫说:“咦,我为什么能看见你身体里的东西呢?”她甩开柳无良的手,拉住那个侍从看了看说:“他的身体里倒是没别的,只有几颗丹药残留。”
然后她又去看其他侍从,看了一圈都摇摇头时候:“好奇怪,为什么我只能看见你们两个人身体里的东西呢。”
李博远开了眼,蹬蹬蹬的跑过来说:“晓晓,你也给我瞧瞧,看看我早上吃的肘子还在不在。”
苏晓晓热情的答应:“好啊,好啊!”
她绕着李博远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瘪着嘴说:“博远哥哥对不起,我看不见你身体里额东西,呜呜!”
李博远赶忙用袖子给苏晓晓擦了擦眼泪说:“你别哭呀,我知道了,你只能看见别人身体里的坏东西,看不见我,说明我好得很啊!”
被李博远这么一安慰,苏晓晓马上转悲为喜,开心地说:“对呀,真好,身体里有坏东西的反正是坏人,他不愿意泡澡就算了,娘亲说了,有些坏人就是该死!”
柳无良:“......”
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东西,可被人当着面骂坏人,怎么听怎么别扭,他愤怒地抬起手,巴掌终究没敢落下去,这孩子能看透他的身体,知道他的病根,还能随口诌出治病的法子。
偏巧这时候,让他续命的丹炉炸了,这是上天给他送来的救命稻草啊,不光不能打,还得好生哄着,宠着,七日后那药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东西?
柳无良现在看出来了,这孩子天分极高,难怪才那么点说话逻辑就如此清楚了,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些东西,而且十足的小孩子心性,说什么,做什么全看心情。
这倒让他安心了些,这么大的孩子是不会骗人的,那就就更不会故意害人。
最后,柳无良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近身侍从脸上:“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偷吃我的丹药!”
那侍从跪在地上:“门主饶命,小的怎么敢吃门主的救命药,是小的鬼迷心窍,偷吃了法师自己留下的丹药。”
柳无良心头一滞:“什么,法师自己还私自留了丹药!”
侍从结结巴巴的说:“每次炼完丹,法师都会拿掉两颗,他说那个是残次品,有一次我见法师自己吃了,我觉得那丹药肯定很稀奇,我就偷了几颗尝尝!”
苏晓晓恍然大悟的点头:“难怪你身体里丹药毒素残留很少,而且身强体健,原来你吃得上好的丹药。”
苏晓晓同情的看着柳无良道:“你就比较惨了,吃的都是剩下的糟粕,能让你缓解的疼痛的,只是里面的麻沸散。难怪越治身体越差!”
柳无良出重金供养着那个法师,谁知道到头来,只是替别人做嫁衣,那么多童男童女炼化出来的丹药全被法师昧下了,自己吃的是渣。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柳无良抽出架上的剑,一剑捅死了那个侍从,背叛他的人,必须死。
那侍从到死都不知道,他凶神恶煞要替柳无良杀了苏晓晓的时候,自己的命运一剑注定了,没办法,咱们晓晓人小,心眼也小。
“法师呢,现在在哪里?”柳无良怒火中烧。
那些侍从战战兢兢的,门主这是气糊涂了,法师早就被丹炉崩没了,现在棺椁还停在外头呢。
“法师还在外头,您说要请得道高僧替他超度的。”
柳无良一脚踢了过去:“超度个鬼,给我将他从棺材里拖出来,鞭尸,然后暴尸,让他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
侍从哪里敢耽搁,马上去办了。
苏晓晓只
当听不懂,心里却在想;【那法师用活人炼丹,修炼邪术,这个法子倒是女很配他。】
柳无良发泄完,那种钻心的疼痛越来越严重,他一把抓过李博远道:“小子,快给我备药。”
李博远现在知道自己的尿是灵药了,可是刚尿完,他哪里还有。
李博远也硬气了起来:“药啊,没有,这一天到晚,水都没喝上一口,哪来的药!”
苏晓晓再次善良的提醒:“这药,一天三次,得等够时辰的,你现在需要的是泡澡!”
一把手侍从的身体已经凉透了,二把手期待已久的上位机会怎么能让给别人,他殷勤的说:“门主,您稍安勿躁,咱们这最不缺的就是童男童女,属下这就给您备药浴去!”
说完,他带着人端盆的端盆,提桶的提桶,实在没有趁手工具的,把柳无良架子上的古董花瓶也拿上了。
苏晓晓看着那些忙碌的侍从感慨:“舔狗就是不一样,明明是尿,他都能说成药浴。”
柳无良才舒展一丝的好心情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