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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两处闲愁

白棠转身去捡,宋宴身子横在她面前,他低着头说道:“我再也不看了。”

看白棠仍要绕到他背后去捡那本书,懵懂的少年一时着急,他到底是男子,比白棠的力气要大得多,他紧紧抓住白棠的手腕,她便顺着他的力道撞在他肩头。宋宴情不自禁,低头轻吻她清甜的双唇,她的唇角似是刚刚吃了桂花蜜,又或许是些别的东西,总之很甜,叫他总是不自觉地被吸引。一开始还是轻得仿佛浅尝辄止,却又慢慢加深了力道,最后又径直向里面去索取更柔软的所在了。他一边摸索着一边学习,那握着白棠手腕的手也慢慢向下,最终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再接着放在自己胸前,直到白棠感觉到有些无法呼吸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放开了她。

“我……我……棠棠。”宋宴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似的。

“你学坏了!”白棠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又非要矜持着装作生气的样子跑开了:“我再也不理你了,再也再也不理你了!”

白棠红着脸颊一溜烟跑回了济世堂,宋宴则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个吻里,他无法分辨哪一次的吻更好些,只觉得和白棠呆在一起,做任何事都是此生最快乐的事。他正一个人傻笑着,完全没注意一旁慢慢走来的燕小钗。燕小钗从刚刚其实就在了,在宋宴领着白棠来燕春楼时,在他还没开口叫她解释时她就已经看见他们了,她只是故意没有下楼的,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希望那个误会的时间可以拉长一点,再长一点。

可刚刚看到他们呆在一起时的那个吻,燕小钗已经完全明白了,那种感觉,其实是羡慕,嫉妒和不甘。

燕小钗完全明白自己的美丽,所以在她前二十年里,还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男人不过是她和燕淮的踏脚石,傀儡,一个又一个目标,她也曾无知嘲笑过燕淮对廖北谦的感情,因为在她看来,美丽对于她们姐妹而言,已是无往不利的武器,可是她阿姊却非要啃一块难啃的正直到有些冰冷的木头。

现在轮到她自己了。

燕小钗看着正处于意乱情迷中的宋宴,不知道是该为他感到悲哀,还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

燕小钗用脚尖踢了踢坐在地上的宋宴,他才像刚刚发现她似的问道:“是你呀,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说的,让我跟棠妹妹的解释的吗?火急火燎的下来,你们两个人走得飞快,我在后面扯破了嗓子也没个人理我,我跟也跟不上。”

“哦哦,”宋宴摸了摸后脑勺,“不用了,我已经解释好了。”

“她信了?”

“嗯。”宋宴嘿嘿笑了两声:“棠棠信我。”

“两个傻子。”燕小钗叹了口气,她半开玩笑地问了问宋宴:“我问你呀,你和她分开,会怎么样?”

“我们不会分开。”宋宴先是很坚定,后又可怜兮兮地说道:“除非,棠棠不需要我了。”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转身也离开了。

燕小钗站在原地,她无念也无欲,只是浅显地贪恋那句话,那些慕名而来的公子没有一个愿意给出她这样的承诺,她仿佛得到了许多人的爱,可那些爱,都不像白棠和宋宴这样坚定,不过是空口的戏言,逢场时的玩笑,过了就过了,散了就散了。

接着她又看到一个人,身子隐在树丛里,那人的脸色极其不佳,比自己的过犹不及,目光也愈发暗沉森然。

是靖王殿下。

裴寂一直以为,白棠对他的喜欢和对宋宴的喜欢,是差不多的。

因为白棠对着自己的时候会脸红,对着宋宴的时候也会,她为了宋宴会单身闯汴京狱,但也会为了自己陷入危难,所以他认为,那些喜欢和爱,是差不多的。更何况白棠年纪小,有些不懂情爱也是有可能的。

但刚刚那个吻,则有些不同了。

宋宴吻她的时候白棠是全然接受的,她的身子有些软而不自知,手脚也没有多挣扎,最后分开的时候她脸上有些小女儿家的娇羞;但白棠面对自己的时候,则是被动的承受,她总要剧烈的挣扎,身子也僵硬,裴寂原先以为她是害羞,现在看来则是因为害怕。

他不明白宋宴哪里可以强得过自己,他之前甚至从没把宋宴放进眼里。

宋宴长相是绝不如他的;家世更是没得提;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厌烦;气势全无;凡是裴寂能给她的,漂亮的衣裳、精致的首饰、甚至最普通的吃食,宋宴全然给不了一点。

白棠凭什么爱宋宴?

这叫裴寂想不明白。

裴寂此刻的心情实在有些恶劣,他的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很快便涌现出杀意。

杀死一个平民,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燕小钗看见裴寂的一瞬间便警铃大作,她顺着裴寂玄色的衣袍向下看去,他手里提着一把闪着银光的长剑。

她知道,他是想杀人了。

即使再害怕,燕小钗也还是妖妖娆娆地走了过去,她看似好心地劝道:“我说靖王殿下怎么一直不来找我呢?原来是换了口味,看上那么个没滋味的女子了?”她的手顺着靖王的衣物向下划着,又添了把火:“可惜啊,他们两个要离开汴京了,不如

殿下还是来找我好了,燕春楼没有殿下的光顾,小钗觉得孤独。”

“他们什么时候走?”

燕小钗无辜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呀,大概就这几日了吧,人家小两口的事,谁能知道那么清楚?”她又仿佛无心似的说道:“哦,殿下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话,我估计,济世堂里面的人,大概能知道个一二。”

看见燕小钗,裴寂又忽然想到一件事来:“你之前,是不是在那碗酒里下了催情散?”

燕小钗只是一瞬间的迟疑,便立刻笑着道:“燕春楼里不就这点伎俩?那天是想留住殿下的,谁知道您走了,害我担心了好久呢,您不说我都忘了。”

若是燕小钗此刻没有承认,裴寂或许会怀疑,如此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反倒说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