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一只手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一只手将白棠死死按住,他巨大的阴影笼罩在马车上,又冲着外面喊道:“回府!”
马车很快便行驶动了。
“我不会回去的!裴寂!”白棠低低开口:“你又想把我软禁起来!你做梦!”
裴寂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人,呆在王府也是你应当应分之事!”
“我不是你的人!也不是你的物品!”
“我花三百两黄金纳的,如何不算我的?”
“三百两黄金就停在行云阁的后院呢!你也没亏!”白棠想了想又说道:“可能花了一点,九牛一毛而已,对于靖王殿下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裴寂的双眼有些红红的,他好几个夜晚没有睡好,他生着病,她居然还敢跑出去,不日夜守着他!裴寂一想到这些,便想着要惩罚惩罚她了。
裴寂将身子贴过去,唇角也凑过去,白棠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她用力推了推裴寂的胸膛:“你有病啊?!”
“是生了病。”裴寂舔了舔白棠的嘴角,她的唇有些软软的,他不自觉开始吮吸起来。
窒息感扑面而来,无论白棠怎么挣扎裴寂也不放过她,白棠的手一开始推着他的胸口,后来被他拽住搁在马车上的小窗口那里,窗口处的帘子拂过她的手腕,叫她痒的厉害。
马车很快停在王府,可是没人敢来催促裴寂下马车。
等裴寂餍足了之后,他才将白棠拖下马车。
白棠定定地望着王府的门槛,她说什么也不肯跨过去。
“你放过我吧,裴寂。”白棠绝望地开口,但她的声音很快便破碎了一地,裴寂将她打横抱起,又下令在他病愈之前,白棠必须形影不离为他侍疾。
裴寂虽在病中,但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他一路将她抱进院子中,一脚踢开门,将她扔在床上,还不等白棠手脚并用地往床下逃去,裴寂便如同大型狮子一般覆上来。
他有些嫌弃地瞧了瞧白棠身上的脏衣服,她三天没有换了。
白棠发觉了裴寂的嫌弃,她如蒙大赦一般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却听见裴寂对底下人吩咐道:“去取浴桶来。”
半晌,下人把浴桶抬了上来。
白棠定定瞧着那浴桶半晌,水温是合适的,上面还飘着花瓣,不知道是哪个懂眼色的人置办的。虽说这浴桶一切都很正常,但是白棠怎么看怎么奇怪,又说不上来奇怪之处。
“你干什么?裴寂!我不脱衣服!……我脱行了吧,你别上手!你干什么呢!等……等一下!”
裴寂将白棠丢进浴桶。
浴桶中的水往外溅了不少。
白棠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这浴桶比她平常的要大一点,不,是大许多。
她抬头看裴寂,裴寂将屋子里的门窗都紧闭,接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白棠见状立刻要从浴桶中逃出来。
裴寂看穿了她的意图,于是重新将一侧窗子打开,将她所有的衣服都扔出窗外,再重新将窗子合上。
“疯子!”白棠重新坐回浴桶,她有些叫苦不迭,早知道当初真应该一脚踏出城门的,她就不该回头!
裴寂很快将衣服脱掉,也进了浴桶。
白棠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捂着胸口,她此刻真的希望自己是条八爪鱼,她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少了。
裴寂的气息太过炽热,他一进来,那浴桶中水的温度都好像上升不少。白棠不肯看他,但是裴寂愿意瞧她,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白棠,慢慢逼近了她。
他的手有些有意无意地抚摸她的全身,叫她脸颊微微发热。于是白棠拍掉他的手,狠狠瞪了回去。
裴寂却恍若未闻,他开始轻轻擦拭她的全身,想要将她这些天在乞丐窝里沾染上的所有污秽都洗清。
他一开始还有些认真,叫白棠放松了警惕,但一洗清之后他便开始有些暧昧地在她身上游走,白棠没有衣裳,能够遮挡她的就只有那些少的可怜的花瓣。
“你遮什么?”裴寂微微眯起双眼:“我早都看过好几十遍了。”
白棠真的无话可说。
她确实也累了,白棠突然想到头发,她将头发散下来,可以遮挡她不少。裴寂又非要抓住她的手给他自己清洗,白棠闭着眼睛胡乱摸了两把就收回手,她只在水面露出一个脑袋,她实在是不能与裴寂如此坦诚相见。
裴寂倒是没有强求,他确认白棠的身上每一处都洗的干干净净之后,就先行出了浴桶,再将白棠抱出来,一寸一寸地擦拭干净。
“我的衣服。”白棠闭着眼睛冲裴寂索要。
“刚刚不是扔出去了?”裴寂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马上就睡觉了,你不需要衣服的。”
“什么意思?”白棠看了看裴寂。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的病还没好!”白棠有些隐隐地哭腔:“你的病还没好呢,裴寂,你做什么呀!”
裴寂慢条斯理地替她擦着头发,一边轻吻她的颈窝:“这会子知道关心我了?怎么前几天就知道往外跑呢?”
白棠的头发又密又长,一时半会儿竟然擦不干净,裴寂有些烦躁,但并不焦急,他的掌心微微出汗,混着花瓣的味道,白棠的身上终于,只有着属于他一个人的味道了。
不过也确实如白棠所说,他的病还没好,此时此刻居然有些发热,他的咳嗽愈加厉害了,就算是他真的想做什么,也不能是现在。
白棠见他咳嗽,心也放在肚子里了,没有衣服,她只能裹着被罩,下地去给他端药。
这次的药是煮好的,不需要她来煮,但是裴寂执意要她喂,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喂了一会儿,喝到底的时候,裴寂突然掐着她的腰,往她嘴里也喂了些。
“你干什么!”白棠苦的直发抖:“我又没病,药怎么能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