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大院,就看见高南板着个脸往外走,身后还跟着几个工作人员。
我就打招呼道, “高队,出警啊?”
“嗯,接到群众报警,立交桥下有吸粉的。”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来到老夏办公室,我敲敲门,“夏大局长~”
“行啦,快进来吧你!”
我坐到他对面后,夏克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说道,“呶,算上每月的二百块钱工资,一共两千。”
我扒开往里瞅了一眼,就说:“老夏,够意思,还多申请了几百,哎,不会是提前预支的吧?”
夏克丰一怔,随后笑道,“发不了你奖金才好呢,我可不想东城再出案子。”
“有格局!”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说,程老那儿,怎么样啊?”
“挺好的!能吃能睡,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夏克丰自顾自的思考着,小声嘀咕道, “我还要不要去看望一下呢?”
“想去就去呗,考虑个啥!”
“官场的事儿哪有那么容易,你还年轻,不懂!”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何冬,我起身走到接待区的沙发上坐下,按下接听键,“喂,何大哥!”
“六一,我现在在学校门口,你赶紧出来一下。”
我瞅了一眼夏克丰,就说道,“我现在没在学校,有事吗何大哥?”
“你在哪儿呢?”
“东城分局。”
“等着,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夏克丰疑惑道,“谁呀?”
“噢,何冬。”
夏克丰一时没想起来,“哪个何冬?”
“孙法医的心上人,他找我有事儿,我先走了哈!”
夏克丰: “……”
孙伶的男朋友?什么意思?张六一不会也喜欢孙伶吧?情敌来了?
路过法医室的时候,孙伶突然跳了出来,“张大顾问,着急忙慌的干撒去?”
“呀!吓我一跳!”我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打趣道,“你的意中人来了,要不要我牵个线搭个桥?孙大小姐!”
“哥屋恩,滚~”
“真的,没开玩笑,何冬,省厅那个何冬,还记得吗?”
孙伶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俊朗的面孔,红了耳根还有些不好意思,嘴犟道,“不用!”转身进了法医室。
“那我走了,回见!”
出了分局大门,何冬正好开车停到我身边,坐上去打过招呼后,车子便扬长而去。
青云酒店。
跟着何冬来到房间,郑毅安正站在窗户跟前抽烟,眺望着天海市的繁华。
“师父,他来了。”
我看向郑毅安,微笑着打招呼,“郑……厅长!”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原先叫他叔,那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完全看年龄,如今再这么称呼,倒有刻意讨好巴结领导的意思,也非我所愿。
郑毅安转过身,轻轻呼出一口烟雾,“私下里,你还是叫我叔吧,听着亲切!”
“郑叔!”
示意我坐下后,郑毅安说道,“怎么样?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吗?”
我摇摇头,“没有,一切都好!”
“我听说,你现在是东城分局的顾问?”
“呃,这您都知道?”
何冬接过话,“六一,这几个月,东城分局可是出尽了风头,想不关注都难!”
我笑嘻嘻的打着哈哈,树大招风看来是有道理的。
郑毅安把抽完的烟屁按在烟灰缸里,笑道,“有兴趣的话,等你毕业可以直接特招进市局,到时候我来安排。”
“没兴趣,那个,我的目标是医生。”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觉得程国立在天海的事儿,应该告知他一声。
“程老?在人民医院?”
我点点头,“嗯!”
这下轮到郑毅安不淡定了,程国立可是开国元老,他的大儿子程继忠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一下。
郑毅安心里又对这个年轻人另眼相看,这小子医术不一般,造化也不一般!
思忖片刻,郑毅安就说,“明天上午,你领着我去一趟医院,看望一下程老。”
“好!”
出了酒店,我一想明天是周六,陪郑毅安去医院的话,肯定就去不了医馆,于是我决定,把下午的时间补到医馆。
上了车,我告诉何冬送我去黄氏中医堂,何冬不解的问道,“去那儿干什么?”
“我在医馆做兼职。”
“看不出来啊,你还身兼数职……”
……
何冬把我放下就走了,我先到旁边的小饭馆吃了碗面,然后才进了医馆。
“黄叔。”
黄远志见是我,满脸疑惑,“你咋来
了?下午没课吗?”
“没课,闲着也是闲着。”
就在这时,有两个人推门进来,其中一个捂着鼻子,血从指缝里不断流出,滴落在地上。
另一个人急忙说道,“大夫,快点快点,我二哥哗哗流鼻血,根本就止不住。”
黄远志赶紧走过去查看了一下,“额头拍凉水了吗?”
“拍了,没啥用!”
扶他坐下后,黄远志取来针包,抽出一根一寸的针,在胳膊内侧上方的天府穴,直刺进针半寸,左右捻转引气留针,又抽出一根针,在天府穴下一寸的侠白穴直刺半寸,捻转得气。
不到五分钟,那个人就发现没有湿热的液体流进手里,就把捂着鼻子的纸拿开,同伴掏出几张干净的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血已经止住了。
那人去到后面洗了洗擦擦手,俩人就往外走。
黄远志提醒道,“两位,还没付钱呢。”
其中一个人就说,“什么钱?”
“诊金,二十。”
“不就两针吗?给你两块,多了没有!”说着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往地上一扔。
黄远志喊道:“哎,你们怎么这样?”
被救的那个人用手戳着黄远志,“怎么样啊?别特么找事儿,不就流个鼻血吗,别没完没了的!”
我见情况有些不对,这俩货看着不像好人呐!
我赶紧走过去,一把抓住戳黄远志的那根手指,使劲往上掰, 那人顿时吃痛的连连叫唤。
“二哥!”
旁边的同伴立马就要帮忙,被我反手一个巴掌扇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