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我把筷子猛的拍在桌子上,“邓震标!”
响声惊到了两人。
孙伶剜了我一眼,压低声音,“你抽什么疯......”
邓震标也一脸无辜的看过来,“怎么了六弟?”
我往后一靠,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什么意思这是?你干什么呢?!对她这么热情,我还在这儿呢!”
两人都相继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
有一股陈年老醋的味儿~
孙伶伸出手往我胳膊上拍了一下,“胡说什么呢......”
邓震标嘴角斜起,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如果孙伶真是自己的亲妹妹,这小子就是个十足的混蛋,这么好的小白菜,生生被你个猪糟蹋了!
“我就对她好,怎么了?”邓震标故意咄咄逼人。
房间里的气氛开始冷下来。
我缓缓开口,“朋友妻,不可欺,邓震标,做人不能太没有底线......”
冷冰冰的语气,让邓震标很不爽,这么些年,还没有谁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邓震标冷笑,“朋友妻?呵呵,你信不信,只要我不同意,这辈子,你都休想娶她为妻!”
我眼神狠厉的看着他,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养她一辈子......”
这能忍?!
我唰的站起来,一下子就把桌子给掀了。
盘子碗的碎了一地。
“邓震标!你都快赶上她爹了,还肖想二十岁小姑娘,你什么东西,衣冠禽兽!”
孙伶也愣了, 难以置信的看向邓震标,“三......三哥......”
邓震标用力顿了一下椅子,火从心起,“说什么呢张六一,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伶伶是被你强......”邓震标有些说不出口,“被你毁了!”
这番话一出口,我心中大惊,果然,邓震标已经把孙伶查了个明明白白,还好老夏有先见之明,早一步做了安排。
可这戏必须得演下去,而且,还得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演。
我故作心虚,然后耍横,“那又如何?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从中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你!”邓震标气急败坏。
孙伶站在中间两下相劝,“好了你们别吵了,六一,咱们先回去好不好,三哥,不好意思......”
邓震标伸手把孙伶拉过去,就要撸她的袖子。
我上前去揪邓震标的衣领,“姓邓的,你把她放开,你竟然敢动......”
“孙伶她是我亲妹妹!”
邓震标拉起孙伶的袖子,肩膀上露出一道细小的疤痕。
“这个疤,是在她五岁那年,我们家的猫抓伤的,伤口很深,当时缝了四针,但这疤就永远留下了。”
邓震标满是心疼的把衣袖放下,双手捧着孙伶的肩膀,“玟玟,我是哥哥呀!”
孙伶愣住了,我是谁?我在哪儿?
肩膀上的疤痕她有印象,根本不是什么猫抓的,而是十岁时,跟同学打架弄伤的。
那就装傻,反正她现在有失忆症。
“哥......哥?我不记得了......”
同样震惊的当然还有我,邓震标为什么把孙伶当成他妹妹了?
“她真是你妹妹?”我问道。
邓震标直接把脸凑到我面前,大吼,“是!没错!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我退后几步,看着久别重逢的“兄妹俩”,这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儿!
接着我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如果真是这样,那邓震标,不就变成我“大舅哥”了吗?
再准确点说,是未来的“大舅哥”。
言多必失,行多必过,孙伶从始至终,都保持在一种懵逼的状态。
邓震标恨恨的剜了我一眼,就好像我拱了他家的小白菜一样。
“走,伶伶,咱们换个地方说话!”随后便拉着孙伶出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尬尴!
我赶紧跑到洗手间,给老夏打电话,“喂,刘教授,有个情况......”
大致说了一遍后,夏克丰留下一句话,“让孙伶先装傻,我马上去了解一下当年的那场事故。”
“六哥!”
突出其来的声音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扭过头发现,二狗把门推开了。
“什么事?”
“发哥找您。”
田保发?
我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说,“行,我知道了,他在哪儿?”
“在他办公室。”
走到外面,二狗小心问道,“六哥,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别瞎问!”
二狗见我脸色有些阴沉,赶紧闭上嘴,老老实实的在后面跟着。
......
敲响办公室的门,得到回应后,我走到接待区的沙发上坐下,“大哥,你找我?”
田保发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推过来,“这是货,现在交到你手里,剩下的事就全靠你自己了,别让我失望哦~”
我微微点头,“放心吧大哥!”
“噢,我听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我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您都知道了,确实挺......丢人的......”
田保发会心一笑,“男人嘛,没什么丢人不丢人,小梅,是个好姑娘,以后见了面,别弄的脸上太不好看了。”
“我有数,有数......”
“哎,那个女孩儿,知不知道我们具体是干什么的?”
田保发这句看似无意的随口一问,却让我的心提了起来,他这是在权衡生杀之心。
事到如今,恐怕只有“邓震标妹妹”的这个身份,才可能暂时保她无事。
思忖片刻,我就说,“我和她也是才认识一个月,没跟她提过龙虎这边。”
“她在哪儿,我见见她。”
“大哥,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片子,您......”
“六弟,”田保发打断了我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动她一根毫毛。”
相互对视几秒,我缓缓说道,“刚才,三哥有事找她。”
“老三?”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