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与藩子出了洞口之后,也被眼前的情景惊讶住。
往外不远处就是悬崖,下面起码有十五米的高度,洞壁周边也是密密麻麻的洞口。
没等反应过来,三人就被周围的藤蔓缠住了脚,吊到半空中,甩了好几分钟之后,三人被丢到了下边的石台上。
“我靠!谁家藤蔓成精了啊!”胖子被摔到一具男尸上,缓过神来后大骂。
旁边的无邪也是砸到一具女尸身上,发现自己与那女尸贴得极近,连忙就要挣脱开来,结果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被那女尸双手禁锢的动不了。
“你们过来帮一下我啊!这女尸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无邪急切。
一旁翻身落地的藩子,听言出声安慰,:“小三爷,别急。”说着,一边上前去掰那手。
胖子也翻身下了石台,一起掰开那手,结果那双手就是纹丝不动。
“夏哥!小哥!”此时,无邪眼尖的看到不远处的两人。
胖子与藩子转头看去,也瞧见了两人。
张启林右手拎着刀,左手提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走近一瞧才发现,竟然是一个血尸头颅!
而夏青鹤右手执剑,左手提着矿灯。
“夏爷,小哥,小三爷这……下不来啊……”藩子先打了招呼。
夏青鹤点了点头。
张启林先一步的来到了无邪面前,伸手一握那女尸的手,“咔嚓”一声,那手应声而断。
接着又走到那男尸旁边,手一握住那青眼狐尸的脖子,同样干脆利落地“咔嚓”一声。
无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举动,还是旁边的藩子搀扶着,才想起自己要下石台。
“这位小哥,这是……”胖子疑惑出声。
“夏哥,小哥这是在做什么啊?”无邪见张启林找了个地方坐着,没回应,不由的问出了声。
“青眼狐尸会幻术,许多人遭过此道丧命。”
“大侄子,你没事吧?”此时,无三醒担忧的声音传来。
“三叔?”“三爷?”
无邪与藩子循声望去,果然是无三醒,后面跟着胖葵。
无邪见自家三叔安然无恙,责问:“三叔,在主墓里你们怎么丢下我就跑掉了,快我吓死了?”
无三醒一听,给了胖葵一个头磕,“还不是这小子,手欠的很!原先摸到了个机关,还没弄明白呢,这小子就摁了下去,结果我俩就掉下去了。”
之后的事情,无邪越听越离谱,连忙打住。
“这有个钥匙!”胖子兴奋的声音传来。
其他人看过去,原来是胖子在研究石台上的尸体。
无邪眼尖的发现了一个紫金盒子,伸手去拿,却不知道触动了什么,一连串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
“……我、我也没干什么啊?”无邪懵逼,但手快的拿住了盒子。
声音一直发出,直到后面的巨树身上裂了一个口子,露出了一副青铜棺材。
“你小子,厉害啊!”胖子打趣,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无邪翻了个白眼,转身跟着大部队,来到了青铜棺材这边。
无三醒几人合力把棺椁撬开,露出了里面的棺材。
“玉俑!这它娘的给我找到了!”胖子兴奋的叫喊,伸手便要摸。
“玉俑!这可是好宝贝!”无三醒同样兴奋。
却是这时,张启林一把扼住尸体的脖子,冷声说:”你活得够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骨头爆裂声响起,那尸体双腿一蹬,没了动静。
“……什么……情况?”
“小哥,你这是干嘛?”
张启林把之前的血尸头颅放在玉床上,神情悲凉,指了指紫玉匣子,说:“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哪里。”
“玉俑里面的不是鲁殇王,而是铁面生。”夏青鹤提了一声,坐到了张启林旁边,看着手里的矿灯。
无三醒拆了玉俑,装进包里。
其他人听言,打开匣子,一起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红色的尸鳖咬破血尸的头皮,爬了出来。
胖葵一看,大骂:“靠!这么小一只也敢在爷爷这里露脸!”举起手里的撬杆就想去敲它。
巫山行一把把他抱住,斥道:“笨蛋,这只是蟞王,你弄死了它,就闯祸了。”
恰是这时,一道凌厉的风声破空而来,“啪”的一声,那尸鳖被拍打在地上。
众人清楚地看到,眼前的鞭子被极快的收回去,那阴影处的人转身就走了。
“蛇骨鞭!”无邪惊呼出声。
其他人转头看向了夏青鹤。
只见夏青鹤提着灯,已经追出去几米远了。
“你们先走。”
带着点急切的声音传来,不过几秒,远处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快点离开!尸鳖群要来了!”张启林出声,迅速上了树。
话音刚落,四
周的岩洞,涌现出密密麻麻的尸鳖。
其他人也迅速的上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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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鹤急步追着出去,一个拐弯,面前闪过来一条鞭子,夏青鹤连忙提剑阻挡,那鞭子却是缠上惊尘,“咻”的一声,被卷了去。
夏青鹤错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右手心,惊尘有灵……
提灯再去追,却是不知走了多久,竟是走到了地面上。
鞭子与剑撞击的声音传来,夏青鹤心中一紧。
只见那人确是草绿色衣服,戴着面具,持着蛇骨鞭,正与惊尘对打着。
看着惊尘只防不攻的剑招,夏青鹤一掐剑诀,惊尘便悬浮在空中,拦住了去路。
那人也停了攻势,但右手仍持着蛇骨鞭,目光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之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四周便陷入了一片寂静。
……
“夏先生,好久不见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点怀念。
夏青鹤看着那双眼晴,若不是那悲伤的眼神,他倒真的以为只是简单的打招呼。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沙哑的声音响起,夏青鹤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关于他的记忆几乎全无,但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心疼,脑海里有个念头,叫嚣着自己马上冲过去把他抱住,但身体却是被什么禁锢着,一步也迈不出,只余指尖微颤。
似乎没想到夏青鹤会这么问,那人愣了一下,接着说道,“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绥安!”话音刚落,夏青鹤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紧紧的盯着那双桃花眼,语气不自觉的带着点期待。
“嗯。我姓祝。”祝绥安的语气里带上了点愉悦,眼眉也染上了点笑意。
“祝、绥、安”夏青鹤低声呢喃,把这个名字来回念了好几遍,蓦的,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