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带路进去,不然你的奶奶就不好说了。”
阿宁威胁着一旁的藏族男子,挥手让俩个手下收拾好东西。
“你……”
扎西敢怒不敢言,只能应下,但提了要摆石头的要求,目的是留作认路。
阿宁自是不无答应,随即又拉过一把无邪。
“你也跟着,小哥可不会不管你。”
“哼!”
无邪别过脸。
“夏爷?”
阿宁看向夏青鹤,询问着。
“……”
夏青鹤拎过另一个背包,站了过去。
“行,”阿宁见状,走远了两步,跟另外一个留在外面的手下头儿,叮嘱了几句。
“出发,魔鬼城。”
阿宁招呼一声,四个伙计整装跟上。
“联系。”
最后一刻,张启林塞了一个对讲机给无邪。
“好,休息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无邪接过,顿时喜笑颜开,一脸保证。
……
……
夕阳落下,天空披上星辰。
“嗞——”
对讲机打开。
“无邪,你那边还好吗?”
谢雨辰率先问出了声。
“哦哦!还好,有夏哥在呢!不用担心。小哥呢?”
“……”
小花翻了一下白眼,无语……
“喂!喂!听得到吗?有信号啊?”
无邪没听到回应,以为断了信号,连忙拍了几下。
“能听到。”
小花无奈出声。
“哦哦!那小哥呢?”
“……”
小花:就……挺不想说话的……
“嗞——嗞——”
那头又拍了两下。
“在呢!老张在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那个性子,能憋出什么话来!”
黑瞎子见俩人都没说话,无语了一番,朝那边解释道。
“哦!那小哥你吱个声。”
“吱。”
“噗!哈哈~哈哈~!”
无邪笑翻了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人还真“吱”了一声……
“哈哈!没想到啊,老张,你家亲戚是老鼠啊!”
黑瞎子终于逮着机会了,一顿嘲笑输出。
“咳咳!”
两道咳嗽声传来,一个是对讲机那头笑岔的,一个是这头被人眼神威胁的。
“咳!好了,那你们也好好休息,先这样了。”
无邪笑过之后,赶紧挂断了,怕那人算帐。
“好了,走了,黑瞎子。”
谢雨辰一直在一旁看着人笑,实在不懂笑点在哪里,又加上刚知道这俩人也是无三醒那边的人,于是加了钱,让黑眼镜连夜带路去找那个老狐狸。
“好嘞!花儿老板,马上来!”
黑眼镜把对讲机塞张启林手里,拍拍屁股,拎着放脚边的包。
“走了,老张,瞎瞎我啊,要过二人世界去了!”
张启林看着瞎子大长腿就跟上了,手不老实的搭上肩,又被人拍下。
“脏手拿开!”
“花儿爷别这么无情嘛!”
“……”
影子融入了黑夜中,俩人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张启林收回视线,没再盯着天,反而是盯着对讲机发呆了……
——————
“夏哥,你说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无邪望着远处的一艘古船,想到自己那邪门的体质,不确定地问道。
“无事。”
夏青鹤不多言,心里没来得及的一阵心慌。
……绥安……
手里一谄诀,没有感应到熟悉的气息,反而是……阿宁!
“这……”
前面的阿宁指尖一痛,一看,手心里赫然是一个图样。
与那个三角符一样!
“我亲手给安先生的!”
阿宁先是震惊,见人看着自己,皱眉解释了一句。
“我知,看来是绥安把此符给了你。”
夏青鹤稍想,便明了。
此符是他这段时间一直积攒的灵力,虽然受到影响,不多,但还是能在危急时刻,护上人一两回。
夏青鹤仔细瞧了那符,多了另一份力量。
应该是绥安加上去的,符印在手心,看来……是想改变她的命运……
“莫多在水域停留。”
夏青鹤再一谄诀,阿宁手心上的符印消失。
“……多谢!”
阿宁隐隐感知到什么,眉毛微蹙。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跟小安有什么关系?小安没事吧?”
无邪又是担心又
是困惑,怎么每个人都有事瞒着他啊!
“……无事。”
声音微哑,像是在自我安慰。
———————
地下宫甬道里。
无三醒从地面上的雕刻眼睛里,拉着拉环,前面的石门应声而动。
石门徐徐地向上被拉起,前方的石室景观也映入眼帘。
宽敞的地面,雕刻着许多纹路,两边各有四盏长明灯。
汪安上前点亮了一盏,其他人也都跟着上前点亮。
火光一照,室内也都被人看清了。
一条望不到头的石阶,宽约三米,层层迭迭,蜿蜒而上。
周围的铺装装饰,也尽是些石雕。青鸟使、祥云纹,飞去来器,风格尽显西周色彩。
“小安……”
无三醒看了四周围一眼,最终目光定向了石阶。
“往上走。”
汪安望着阶梯的尽头,那里隐隐有个石座。
“三爷,都这么久了,什么也没摸着,您透个底,兄弟们也好加把劲。”
拖把在旁边歇脚,神色是有点焦急,又有点不耐烦。
“急什么,雇佣你们的钱也不会少。”
无三醒语气同样不耐烦。
“三爷,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刚刚还损失了两个弟兄。”
在后面的愣头青男子也插嘴说了一句,语气里满是要个说法。
“嘿!老子当初是按规矩来的,别拿这东西压老子。跟上!”
最后一句显而易见是咬牙切齿说的。
汪安眼神淡淡地一瞥,那愣青头反射性的神色一紧。
那愣青头反应过来后,少年已是在石阶几步远了。
啧!
……
“没道理啊,都走了一路了,”,老狐狸面露疑惑,目光投向了少年。
“就来。”
汪安看了看一行人所处的位置,不上不下,且已经消耗了一定的体力,如果是他设计机关的话,肯定也不会放过这种好行机。
“这…这位小兄弟…什…什么意思啊?”
落后几步的拖把已是累得大喘气了,被一旁的那个愣青头男子搀扶着。
汪安往后看了俩人一眼,眼神戏谑,嘴角一勾,玩笑道。
“玩命的意思。”
说完,转身,右脚往前一踩,底下传来一阵石板碰撞声。
“跑。”
少年声音冷淡,但声音响亮,边说着边往上跑去了。
“石阶倒了,快跑!”
在最后面的伙计看着那一级级石阶,极快地扳倒,形成一整面平整的、没有落脚点的斜面。
“要死啊!快!快!快!
“前边的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