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夕阳洒下一片橘红,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的洗涤着这方土地。
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行,谁也没注意到此时一位身穿草绿色古装衣服的少年,正停留在一处门宅前。
那宅子牌匾,上书着——无山居。
少年右手撑着一把水墨油纸伞,伞尖轻抬,露出了少年面貌。
一双极为好看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微微抿着的薄唇,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
“我X!这游戏,我今天还非过不了了!”宅子里传来一个咒骂的男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正想接着打游戏的男子,却突然抬起了头,看向门外,却看到了一片绿色的衣角。
那男子猛的跳起来,就往门口跑,嘴里还大声说着:“客人,别急着走啊,可以进来看看。”
待男子走到门口时,却发现早已没了那身影。
“坏了坏了,老板生意被我搅黄了,”那男子是这古董店的员工,叫王猛。此时的他一脸沮丧与害怕。
“老板肯定要扣我工资了。”王猛一边往回走,一边嘀咕着。
“不行不行,再扣工资,工资都没了。”
“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没有客人来。”
“对!今天又是没有客人来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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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的无邪在接到自家三叔的短信后,着急忙慌的赶来了,但还是晚了一步,龙脊背已经让人给买走了,后来又被自家三叔坑的去准备被一堆东西,本来不富裕的钱包又瘪了。
三天后,无邪和三叔以及两个伙计就会合了。
“三叔,还等谁啊?”无邪见自家三叔不急走,倒是像在等什么人,“什么人,还得劳烦您等啊?”
三叔瞧见自家大侄子的疑惑与调侃,一脸狡猾:“等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远处就走来了一个人,黑色的连衣帽,黑色裤子、靴子,后背还背着长条。
人走近了,无邪就认出是那天买走龙脊背的人,先前没看的仔细,如今倒是瞧着了。
容貌俊逸潇洒,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睛,面无表情,体型瘦高,气质淡出红尘。
“张小哥?”三叔询问道。
张启林点了点头,随后站到了一旁。
“三叔,还有其他人?”无邪见三叔还不出发,问道。
“嗯,还有一个。”
“三爷,这人谁呀?这么久都没来。”旁边的藩子等着有点不耐烦。
“咳咳,”无三省神色有点不自在,“再等等。”
见此,其他人也只好继续等待。
没过几分钟,远处来了一个身影。群青色冲锋衣、冲锋裤,黑靴,背了一个长条,手里还拎着一个包。
人走近了,剑眉下一双丹凤眼,眼神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不好意思,久等了。”来人声音低沉,“夏青鹤,夏天的夏,青山的青,白鹤的鹤。”
“不久不久,我们也没等多长时间。”无三醒客气的回应,“既然人齐了,那就出发吧。”
众人打过招呼后,也都上了车。
一路上,一行人坐了汽车后,又转中巴,最后坐了牛车。
等无邪从牛车上下来时,已经被颠的全身酸疼了。
“老爷子,下……一层咱们骑着狗吗?那恐怕够呛的!”无三醒拍着请来的向导肩膀,看着前面跑来的狗说。
“不会,”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咱得坐船,这狗会把船带过来。”
“这狗还会游泳?”无邪疑问。
“这狗游的可好了,”老头子看着那狗,“卤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灵性,跳到河里游了一圈后,上来抖抖毛,趴地上吐舌头。
无三醒见这狗灵性,拍了拍手,“卤蛋蛋,过来。”
这狗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无三醒鼻子灵,抱着这个狗一闻,倒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这洞里还真有其他东西。
无邪瞧着那狗,也抱起来闻了闻,但一股狗骚味,呛得自己一阵咳嗽。
“你想学你三叔,还嫩着呢。”旁边的藩子哈哈大笑。
无三醒在一旁与那老头说话,过了好一段时间,老头子才让那狗去把船领过来。
行李往船上搬的时候,无三醒对藩子使了个眼色,藩子偷偷的从行李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在经过无邪时,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点。”
大个子胖葵也朝无邪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无邪就缩在后面,什么动静都别探头看。
无邪看了看自己的体格,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胖葵一个拳头能把一头牛打懵,藩子是退伍老兵,自家三叔也是从小打架不要命的角色,其他两个人就更不用说,能让自家三叔等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自己这一行人,就属自己最弱。
“走!船来了。”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吆喝。
一行人把行李搬上了第二只船,坐上第一只船就走河道了。
“等一下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要小声说话,不要惊动了河神。”那船夫说,“特别是不要说河神的坏话。”
“大概多长时间能过了那个洞?”无三醒问那船夫。
“快的话五分钟,要是水是逆流的话,估计要十五分钟的。”那船夫一撑船干,回答:“放心,里面水很急的,快的很。”
大概过了几分钟,一阵呼啸声,船已经进洞了。
“三爷,这洞不简单啊”,胖葵说道,“这是水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这洞有些年头了,里头应该另有乾坤。”
“哦,这位看起来有些来头,说的不错。”中年船夫猫着腰,单膝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
无三醒见人搭了话,又跟那船夫聊起了话头。
后边的藩子与胖葵倒是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刀上,看着前面两人说笑,暗自戒备着。
突然,张启林一摆手:“嘘,听!有人说话!”
众人屏住气息,果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洞里传来。
无邪仔细分辨着,也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刚想同那船工请教,便发现人已经不见了,:“那船工不见了”,转头一看,“那老头子也不见了!”
“藩子,他们到哪里去了?”无三醒急得大叫。
“不知道,没听到跳水声,”藩子也慌了,“刚刚一听到声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糟了,没有尸气,待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无三醒懊恼起来。
“放心,可以过去。”坐在一旁的夏青鹤出言安慰道。
其他人瞧见了这份神闲气定,倒也冷静了几分。
无三醒指挥着藩子与胖葵划船,一行人继续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