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暗金双瞳。
更为贴切一点的话,应该说这是一只暗金色的眼瞳,和一只.想要从冰蓝的瞳色中突破出来的黄金瞳。
在昏暗的房间内,可以很好的看见这种鲜明的对比。
在帕西的遮挡下,精神感觉快要崩溃的弗罗斯特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路明非先生,请您将身上的气息收敛一下可以吗?”
在揽过路明非针对弗罗斯特释放的一股灵压后,帕西微笑开口,只是这种笑容就像假人一样。
瞥了一眼站在弗罗斯特身前假笑的帕西,路明非只是漠然开口:
“不会笑,就别笑了。”
下一刻,一股压抑灵魂的气息从路明非身上释放,灵压瞬间占满整栋建筑,只是大部分的压力都给予到了帕西、弗罗斯特以及捻着串珠的老人身上。
即便如此,伊丽莎白和恺撒等人也在这个会议厅内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沉重感和压迫感。
就连空气都仿佛因为路明非的一句话而变的粘稠。
弗罗斯特再次感觉自己的灵魂摇摇欲坠。
处在灵压最中心的帕西感觉自己好像是承受到了来自大海的猛烈海潮,这让他感到被动和无法反抗。
路明非身上产生的压力像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将他完全压在了水底,无法自拔,无法呼吸!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动,帕西感到自己的周围正在收缩,如果继续这样,他认为自己的灵魂或许会被彻底淹没在海底。
狂风,没来由地从帕西的脚下吹起,掀起他较长的金发,那只总被金发遮住的眼睛正在由暗金转化为赤金,仿佛神话中走出来的独眼怪物。
“黄金独目!”
站在年轻女校董身后的管家吃了一惊。
本来在帕西第一次出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金发男子只是没有彻底的解放黄金瞳,才会出现之前的情况。
但在如此的压力下,他终于展现了自己真正的模样。
无论双瞳的两种颜色分别看有多美,但在一张脸上出现却令人触目惊心,仿佛看到了恶鬼!
这种情形并不多见,一般来说,这些个体的身上,人类血统和龙类血统存在严重的冲突。
或者说,拥有黄金独目的人都是畸形的混血种,这意味着他们的基因不够稳定,也意味着他们比绝大多数混血种更加危险。
在巨大的风压和赤金色单瞳出现的情况下,帕西才算是摆脱了那种毫无根源的压抑之感。
同时,因为风压的愈发强烈,这间房屋的空气正在被某种力量抽走,很快就会形成真空环境。
帕西的言灵领域开启,这种言灵似乎是无尘之地,但从未听过谁的无尘之地会这样的狂暴。
昂热坐在主位上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他并没有去阻止,只是按住了实木会议桌,没有让它被风压所吹走。
伊丽莎白和苏恩曦和昂热的行为几乎一模一样,只看,不管。
在场且置身事外者,只有最年轻的女校董眼里出现了一抹惶恐,但在管家示意下她也只能学着昂热他们绷着小脸一动不动。
至于那位中年校董,他见势不妙已经抱着自己的头盔远离了弗罗斯特他们,默默地站到了会议厅的大门处,一旦情况不对,他可能就润了。
见路明非没有一丝收回灵压的想法,帕西对无尘之地的领域开始了操控。
此时,无尘之地不再是个防御性的言灵,而是显露出了咄咄逼人的攻势。
在帕西的精准操控下,看不见的利刃掠过桌面,给实木增添了一丝丝划痕。
高压且紊乱又细的空气流沿着风向切往路明非的身体。
只是无尘之地所形成的的空气利刃,除了将路明非的发丝微微吹动以外,什么痕迹都没有在他身上留下。
不论是皮肤,还是身上的衣物。
就像是有一层钢铁般的薄膜阻挡了他的进攻一样。
见自己的攻击连破防都没有之后,帕西内心微微一凛,他立刻从西装后摆里抽出了两支切牛排的刀。
那是之前和恺撒在酒店吃饭时顺手拿的。
两支餐刀悬浮在帕西的面前,被强劲的风托着,微微颤动。
随着他的挥手,一把把餐刀从他身后飘出,然后这些厨具排着队被强大的气流推动射出!
由于速度太快,这些和空气剧烈摩擦的刀刃甚至带着微弱的火光。
面对这种远超正常A级混血种的攻击,路明非只是轻轻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形成剑指。
剑指在空气中随意挥动,前仆后继的无数刀具被路明非所斩断。
顷刻之间,无数留了半截的刀具被钉在了会议大厅的四面八方。
它们有的射在了墙上,有些则完全没入了墙壁只剩下一个洞。
但如此散乱的爆射,却没有伤到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就像是路明非算好了轨迹再用手指切断一样,
面对这种场景,帕西犹豫了一瞬,袖口中滑出了一把黑色的带鞘猎刀。
奥古斯都,这和恺撒的狄克推多是同炉制造的孪生刀,同样也是一柄不俗的炼金刀。
但,在他眼睛的颜色要更为浓烈的时候,路明非已经跨越了两人之间的风压和距离,侧身站在了帕西的旁边。
距离帕西的肩膀不到五厘米,路明非用右手食指戳在了他的脖颈。
“破道之四.”
在如此之近的情况下,帕西只能睁大了眼睛等待自己死期的到来。
“路明非,住手!”本来对弗罗斯特遭遇幸灾乐祸的恺撒在这时焦急的开口。
瞥了眼一脸焦急,想说什么却暂时组织不好语言的恺撒,路明非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而是换成了另一种破道。
“破道之一,冲!”
一股强烈的冲击波从路明非指尖射出。
连带着冲击,帕西脖子上的骨头仿佛断裂般的向后弯去。
紧接着他就像破布一样倒飞了出去。
只是因为弗罗斯特之前就站在他的身后,所以弗罗斯特也飞了出去。
砸在墙上的他像是一个肉垫一样替帕西挡住了后背的冲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