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切记,三神村除了神女之外,没有任何女人!如果你们发现了不应该存在的女人,绝对不要与其对话,装作没有看到,然后找机会回到祠堂,并用清水洗三遍眼睛。】
女人在三神村中,是不应该出现的存在,如果发现,就需要赶快回到祠堂。
但毕竟只是远远看到了一些剪影,薛优不认为这就已经到了需要折返的地步。
几人对视一眼,都不想无功而返,于是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薛优长了个心眼,一路走着,一路拿润唇膏在沿路的石块和树木上留下标记。
喵咪商城中,基础道具“记号笔”是有使用次数限制的,但薛优的润唇膏却厉害许多,爱咋用咋用。
因此,薛优完全没有吝啬,如果不是怕影响行进速度,她恨不得把润唇膏直接画一路。
宁宁似乎是不愿意欠别人人情的性格,看薛优和秦老师都出了力,不甘示弱道:“我的道具都是攻击性的,等会儿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们先跑,我殿后。”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大亮,并传来一阵喧闹。
秦老师关了手电,几人慢慢向光亮靠近。
薛优的鼻子里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烟草味道。
再往前,果然是一座格外突兀的建筑,对比其他破败的居民房,说是富丽堂皇也不为过。
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大烟馆”。
大烟馆中不断传来男人们的笑骂声,不用看也知道,他们一个个已经抽上了头,正在打牌赌博,不亦乐乎。
大烟馆外,也零星分布着几个男人,或是出来透透气,或是回家补充烟草。
更有甚者,是出来排泄的。
裤子一拉,就大喇喇地随地小便起来。
女生们都皱起眉头,恶心不已。
那男人尿完,舒爽地抖了一抖。
正要转头跟同伴说什么,却忽然眉头一皱,大声呵斥道:“谁?”
不远处的薛优四人俱是一惊。
却见男人并没有走向她们,而是转向另一边去。
另处的灌木丛中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等男人走到,便是什么都没看见。
也不知道刚才的灌木丛里,到底是野猫野狗,还是其他的闯关者。
男人有些失望,骂骂咧咧地走回大烟馆。
同伴问他:“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柱子笑道:“这不是听说村里又来了一批神女,我这心痒难耐吗。”
同伴骂他:“你个死种马,神女可是山神的新娘,这种美事轮得到你?”
柱子却猥琐一笑,“只要不毁了神女的贞洁,摸两下怎么了?”
“神女总归是要被摸的,被我们摸和被山神摸,又有什么太大分别?”
这样下流的话语,薛优光听,就是怒火中烧!
但有一个神奇的定律,就是如果你在激动时看见一个比你还要激动的人,那你就会意外地冷静下来。
所以,当薛优转头一看,看见宁宁那副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杀人的表情,立刻冷静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自是有收拾这群男人的一天。
薛优悄悄拍了拍宁宁的后背,后者的身体总算略微放松下来。
看着男人们都回到大烟馆,几人于是略微放松下来。
正以为能暂时舒一口气,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薛优鸡皮疙瘩瞬间竖起!
几人猛地回头,却只看见三张非人类的可怖面庞!
见四个女人面露惊恐,棕绿眼睛的蛤蟆、橙黄眼睛的蛇与黑色眼睛的蜈蚣,都齐齐嬉笑起来!
【四、在夜晚,三神村的孩子们习惯戴着山神面具出来活动。】
薛优立刻反应过来,这三个孩子并不是什么妖怪,而是戴着山神面具出来活动的村中孩童。
三神村没有女人,这三个人也自然是男孩子。
如同薛优刻板印象中的许多男宝一样,这三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也是熊到不能再熊。
一面发出令人烦躁的笑声,一面伸手就往女人们的脸上摸去:
“这就是这一次的神女吗?看着不怎么样。”
“真丑,像几头母猪。”
薛优打开差点摸上脸的手,不欲与他们多做纠缠。
蛤蟆头却一把拉住了薛优的手,手心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沾了些什么。
“神女姐姐,陪我们玩一会儿吧。”
薛优看着他们,冷静道:“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蛤蟆头一指大烟馆:“那我们就叫叔叔们出来,把你们扒光了挂在祠堂上。”
闻言,宁宁柳眉倒竖,眼看就要从怀里摸出什么东西。
薛优拦下了宁宁。
虽然并不是没有脱身的方法,但还没有到必需要逃跑的地步。
趁着相对安全一些的第一天,应该想方设法多获取一些线索才是。
【四、身为神女,你们可以适当与孩子们互动,但请不要跟孩子们回家。】
按照规则的说法,只要不跟孩子们回家就不会有大碍,正是套话的好时机。
薛优浅笑:“好啊,那玩儿什么呢?”
蛤蟆头伸出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似乎在思考。
薛优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觉得他手黏了:蛤蟆头的手指间带有蹼,指尖更是如真正的蛤蟆一样稍显膨大。
“那就玩家家酒吧。”蛤蟆头说。
大烟馆外不是适合玩游戏的地方,蛤蟆头把几人带到一处公共平台,拉着她们蹲坐下来。
平台的边缘,竖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照得几个男孩的面具更是栩栩如生。
薛优故意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蛤蟆头一愣,似乎没想到薛优会问这个问题。
借着微光,薛优把那张蛤蟆脸上的苦恼表情看得真切。
这四肢,这五官,薛优可以确定,小孩们脸上的根本不是什么面具,而是他们原本的面孔!
规则三曾经提到过,三神村的孩子们都患有一种怪病,不会在白天外出。
所谓的怪病,会不会说的就是孩子们妖怪一般的长相?
蛤蟆头苦着脸道:“我们还没有名字。”
“……为什么没有名字?”
一旁的蜈蚣头咯咯笑起来:“因为我们都没有妈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