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澜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既然话都说开了,云楠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掩着,“我表弟喜欢你,你都知道吧?”
秦月澜愣了一下,没吭声,到是秦小弟,听到朱俊峰喜欢自家老姐,惊的一脚踩在刹车上。
朱俊峰喜欢自家老姐,这消息,不亚于听到世界大战。
“真的假的?”
印象中,朱俊峰不只家境殷实,还是药材厂的经理,看上他姐?这…不太可能吧?
秦小弟把“不可能”的表情全部写在脸上,可这种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云楠暼了他一眼,目光扫向秦月澜,前所未有的认真。
“月澜,我们是朋友,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自己的情感问题,你以前的婚姻是什么样的,我无权过问,但是…”
云楠叹了口气,“如果你也有好感,我希望你可以跟朱俊峰试一下。”
云楠之前有跟秦月澜说过,朱俊峰之所以三十岁多了,还不结婚。
是因为前一个喜欢的女友被嫁人拆散了,或许是堵气,所以这么多年,无论家里人怎么给他介绍,他都想着法儿的躲避。
“朱俊峰喜欢你,你应该是能感受到的。”
就连她这个没谈过恋爱的都能感觉到,云楠不信,秦月澜不清楚。
秦月澜确实清楚,也确实能感觉的到,但她…压根儿没考虑过这种事情。
“我…”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不会逼你。”
朱俊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刚才秦小弟误踩刹车后,三人全都下了车。
站在闹市中心,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朱俊峰目光静静的落在秦月澜身上。
他不是难为人的人,看得出,秦月澜对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强求。
朱俊峰突然出现,三个人都愣了一下,秦月澜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于朱俊峰,她确实没什么好感,不过是当成朋友,只是没想到,云楠会突然戳破这层窗户纸。
“额”话题是云楠挑起来的,看几人都尴尬,她只能转移话题。
“那个,要不…一起坐车回去?”
说完,她就后悔了,只因…朱俊峰是骑自行车来的。
朱俊峰站在原地半响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楠上前拽了两下没拽动,云楠也有些生气,本来,这种事,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如果人家不愿意,就算他再喜欢也没用。
“得了,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地咋地吧!”
云楠转身,直接拉开车门上车,一时间,就只剩秦小弟秦月澜三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秦小弟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见云楠上了车,思索再三,也跟着上车,将空间离开朱俊峰秦月澜二人。
秦月澜表情很淡,朱俊峰看着她,想佯装不在意,可秦月澜的一句话,却彻底将他打入深渊。
“朱俊峰,很感激你的喜欢,但…我们没有可能。”
秦月澜交友跟感情分的很开,她太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样的感情了。
所以这么久,即便朱俊峰表示的再明显,她都假装不知道。
但既然,窗户纸捅破了,她也不怕朱俊峰难过,这种事,剪不断理还乱。
“我是结过婚的女人,我们本来,就不在一条线上。”
所以,就算有点儿好感,也永远不可能有相交那天。
“我…”朱俊峰想说“我不介意…”可秦月澜眼神里的疏离却让他残存的最后一丝念想也打断。
“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几人都没说话,到家后,秦小弟将秦月澜放到美容店,随后去送云楠。
坐在店里,秦月澜突然想起王雪给的请柬,打开页面。
望着上面的烫金汉字,有些出神。
秦小弟再度回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秦月澜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回家一趟。
云楠生日前秦月澜就打算回去一趟,只是因为店里的事情比较多,所以便耽搁了。
现在店里的事情也忙完了,云楠的生日也过了,正好,回去一趟。
秦小弟看秦月澜放在地上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好了,也便没有出声。
第二天早上,秦月澜一大早便收拾东西出了门。
临走前,交代秦小弟去送礼。
王雪给的大红请柬放在桌上,秦小弟捡起来追出去的时候,秦月澜已经坐上出城的车走了。
秦小弟看着手上的请柬,划过一抹沉思。
六月,正是农忙的时候。
秦月澜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村子时,秦父秦母正在地头锄草。
隔壁邻居看到她回来,冲着地头喊秦母,“你姑娘回来了。”
庄稼地离家不远,邻居这么一喊,地头附近锄草的人都听到了。
秦月澜离婚的事虽然没被人传,但也有不好的声音传回了村里。
邻村人一听秦家那个离了婚的女儿回来了,全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秦母嘲讽。
“哎呦,这城里回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不仅穿的好,带的东西也多。”
“也是,新时代了,离了婚的人大把,也算不了什么,是吧?月澜妈?”
月澜妈虽然出身小康人家,但也不是什么善茬。
听邻村的女人讽刺自家女儿,想都没想一锄头砸了过去。
锄头突然砸过来,女人吓得尖叫一声,破口大骂。
“谁不知道你家姑娘被人家退回来了,你冲我撒什么气,有本事,让你姑爷来当面澄清啊?离了就是离了,装什么清高!”
女人是邻村出了名的疯婆子,秦母这么一砸,直接坐在了地上。
撒着泼就说秦家人欺负人,秦父一个大男人,对着妇女不能动作。
盯着坐在地上号啕大哭的女人,脸都青了。
秦月澜在门口站了半天,看不到秦母回来,放下手上的东西来到地头。
就听周围的邻村人对着秦父秦母指指点点,地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不停哭诉,“哎呦,太欺负人了,还有没有王法,恶人做恶啊,这年头,话都不让人说了,往死里砸啊!”
越说越气,双手不停的在腿上拍打。秦父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