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鼠的话警醒了我。
灾难发生的时候,没人可以独善其身。
特别是,在我的床下还安静的放着一具梨棺。
那梨棺开启之前,我不能离开长白山。
我望着红鼠的老婆,边开口。
“你老婆的问题显而易见,山神的祭坛被宁璇挖开,放出了邪崇,而你老婆正巧被这股邪崇缠身了。”
红鼠听完后,赶忙模仿人类下跪的样子,然后跪在桌上。
“人类,请你救救我老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凝视着红鼠的模样。
忽然说了一句:“我没想到,你们老鼠也是这般有情有义的。”
然而我更不没想到的事情。
今后发生的许多事情充满讥讽,反倒是衬托出今日红鼠的感情无比真挚。
紧接着,我径直走向了爷爷的衣柜。
同时说道:“红鼠,我不保证能治好你老婆,但我可以暂时压住它体内的邪崇。”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想根治你老婆的邪崇,必须重新合拢山神的祭坛。”
红鼠一脸错愕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从爷爷的柜子中取出了一张空白的黄纸。
然后又取了一块朱砂放在手中。
很快,我折返回桌上。
当着红鼠的面前,我握住朱砂轻轻的在黄纸之上推动。
线条在缓缓的出现,符也在慢慢的书写。
相比第一次书符,第二次的我显得熟练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
我仿若有一种错觉。
书符的能力,我仿若是与生俱来的模样。
我握住朱砂,在黄纸上书符的时候,显得是那样的从容和游刃有余。
甚至我流畅书符的样子,让我自己都免不了一阵惊呆。
我内心泛起嘀咕:“为什么我书符的时候感觉这般熟悉,难道是以前爷爷无形中教导过我吗?”
很快,原本简单的黄纸,在经过朱砂书符之后,变成了具有特定效用的黄符。
而这张黄符,跟之前的“镇静符”的效果不一样。
其名为“驱邪符”!
红鼠一脸震惊的盯着我,惊呼了一声:“人类,你也是驱灵师!”
我扭头扫了一眼红鼠。
也许是爷爷的态度影响了我。
让我对驱灵师这个称呼并不太喜欢。
我说道:“我可不是驱灵师!”
红鼠咽了咽口水,又想到了什么。
他震颤的询问:“难道你是传说中的风水师?”
风水师?
这个称呼我还是很满意的。
爷爷外号“半仙”,作为他的孙子,我也要闯出一番名堂,不能丢爷爷的脸。
于是,我没有做声回应红鼠,而这态度也代表了我的默许。
一时之间,红鼠看我的小眼神充满了崇敬之情。
紧接着,我取来了打火机。
当着红鼠的面,我一把火烧掉了“驱邪符”。
然而,我并不是发神经病,把好不容易书好的符给毁掉。
而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将“驱邪符”给烧成粉末,更方便的喂白鼠吃下去。
簇的一下!
“驱邪符”燃起熊熊火球,映照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红鼠吓得身体颤抖,惶恐的望着我的一举一动。
很快,黄符烧的一干二净,落在桌上都是黑灰。
我立刻开口:“红鼠,把这些灰喂你老婆吃下去!”
红鼠震惊的盯着我。
他转动不解的小眼珠,但是很快就选择信任我。
只见他连忙收集桌上的黑灰喂他老婆吃下去。
我盯着手中的打火机,想到了爷爷生前所说的事情。
据说,周家祖上那个跟在皇帝身边的大人物,生前修出了内火。
他以内火为引,将其逼于一点,从而为引,触发真火燃烧!
爷爷说,那是一个很强大的本领,整个周家族谱中,唯有那位大人物做到这一点。
后来我问爷爷会不会这一招本领。
爷爷只是回了我一句。
“时代变了,现在的人都用打火机了。”
但我却不这样想。
我觉得如果我能像周家祖上那位大人物一样,以内火逼出真火。
且不说威力有多大,光是装逼牌面上就足够拉满。
另一边。
红鼠喂它老婆吃下“驱邪符”后,白鼠的身体明显出现了反应,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这一下把红鼠吓得不起。
“老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我以后再也不背着你偷偷去外面私会其他母老鼠了,咱家的小金库我藏在一棵老白桦树下,还有你最想吃人类的烤肠,等你好了我就帮你去捡一个回来。”
我静静的望着红鼠的着急流泪样子。
一时之间感触良多。
跟着爷爷走南闯北多见,见了许多人间的光怪陆离的荒唐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天下人为了利益而蜂拥而至,又为了利益各奔东西。
在快节奏而冷漠的时代,人心和情感显得那样的单薄又渺小。
相较之下,红鼠对其老婆的情感,显得那样的炙热又珍贵。
......
过了一会儿。
白鼠逐渐恢复了正常,睁了眼,也有了动静。
红鼠见状连忙朝着我跪地磕头。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当我看见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老鼠朝着我模仿人类的样子磕头谢恩。
我突然莫名觉得一阵恍惚,动物都这般有情有义,但人却不是。
白鼠也反应过来,跟着红鼠一同朝我磕头感谢。